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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陈垣递上一张连煋在甲板上拖地的照片,“不是,她真的还活着,现在就在灯山号当清洁工呢。按照灯山号的行程,这会儿应该是在大西洋前往巴西的航线上,具体位置,不太清楚。”

商曜扯过照片,宽大保洁服套在连煋身上,显得拖沓笨重,没拍到正脸,只拍了个模糊的侧脸,商曜一眼就看出是连煋,这女人化成灰他都认识。

“我当时还奇怪,邵淮和乔纪年怎么两个一起出海,原来有连煋的线索了。我就说这女人没死,精得跟猴儿一样,她死得了吗。”

商曜仔细端详照片,又看向陈垣,“她在船上当清洁工?”

“是的,暂时打听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商曜冷哼一声,“邵淮这个窝囊废,算什么男人,就算要报复她,也不能这么侮辱人,没用的东西。”

他将照片揣兜里,“订机票,去巴西!”

他不可能放过连煋,连煋骗了邵淮,骗了乔纪年,骗了很多人,他得第一时间找到连煋,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连煋欠他的帐,死也还不清。

他才比连煋大两岁,三年前,他才25岁,年轻气盛,连煋一脚把他踹成了个太监,她哭着说她是不小心的,胡扯,不小心能踹得角度那么刁钻?让他废到现在?

什么都是不小心,切邵淮的手指,说是不小心切到的;把他踹废了,也是不小心?这个毒妇,一肚子坏心眼。

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连煋得为他的人生负责,负责一辈子。

连煋路过邵淮办公室, 脚步声在门口有节奏地踏响,杳然远逝,邵淮以为她走了, 很快, 又瞧见黑色影子悄悄溜进门口,影子的轮廓清晰俏皮, 和她人一样快乐。

连煋探了个脑袋进来,黑透发亮的眼珠古里古怪转溜,环视一圈, 鞋尖探前,将拖把斜靠在门口,双手背在后头, 像个老干部,四稳八方走进来。

也不说话,看了眼邵淮的脸, 绕到他办公桌后方, 靠在他的转椅靠背, 歪歪斜斜站着, 从口袋拿出一团油纸包的糯米饭团, 打开就吃起来。

连煋最近挣了点钱, 前几天邮轮上岸观光时, 她拜托拎包员在岸上帮忙买了些零食,平日塞口袋里, 巧克力、小饼干、牛肉干, 干活儿时, 嘴巴就没停过。

乔纪年时不时给她开小灶,做点国内的家常菜, 熬大骨头汤给她喝,加上这些天没有偷摸着熬夜下水淘金,脸圆润了一圈,气色焕发照人。

连煋吃着糯米饭团,是乔纪年给她做的。吃的不愁了,但感情上总碰壁,别看乔纪年内里外里关照她,暖心得很,她一告白,乔纪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她总得给自己找乐子,又打上邵淮的念头,饭团嚼得嘴巴鼓鼓囊囊,手上不老实,搭在邵淮的肩头,往下滑,从领口伸进去,隔着衬衫摸他。

男人一记凌厉目光扫过她的手,凉飕飕的,“你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我手冷,借你这儿捂一下。”一副油盐不进的无赖样,手也不抽出来。

邵淮脸更冷了,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看文件。

连煋俯身,下巴抵在他肩上,“我这样摸你,舒服吗?”

“不舒服。”

连煋外头,和他侧脸相贴,“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可以叫保安过来抓我啊,说我猥亵你,说我对你动手动脚。你严肃点,我就再也不弄你了。”

邵淮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按了几下,语调低沉,说出的话和他内敛稳重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保安,来一下第九层甲板的办公室,有人在猥亵我。”

“啊?”保安愣怔片刻,没反应过来,“董事长,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说完,挂了通话。

连煋赶忙把手从邵淮衣服里抽出,拔腿跑了。

她在外面猫腰等了会儿,也没见到有保安上来,贼心不死,继续溜进邵淮办公室,问道:“你叫的保安呢?”

邵淮没说话。

连煋反手反锁上办公室的门,来到邵淮身侧,哭丧着脸,“你也知道的,我没手机,也没钱,什么娱乐方式也没有,又失忆了,还得天天拖地,日子很苦的。”

“所以呢?”

“所以我喜欢你啊,想和你说说话什么的。”

邵淮淡淡看了眼她蠢蠢欲动的手,“能不能先把手洗了。”

“为什么,你看不起清洁工,嫌我手脏?”

邵淮缓闭了下眼睛,“你刚吃饭团,手上都是油,别蹭我一身可以吗?”

“那我去洗了手,你就让我碰你?”

邵淮没承认,也没否认。

连煋健步如飞,跑出去洗手,速度很快,回来时手上的水珠盈盈发亮,邵淮抽出纸巾递给她。连煋擦过手,回身又把门反锁上了。

她绕到邵淮身侧,先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上面是英文合同,她英语熟练,但这些商务式条款,对她来说是隔行如隔山。

“站着好累哦。”自言自语道,重重叹气,肩膀垮下,“要不我坐你腿上吧。”

邵淮眼神微漾,没说什么。

连煋窃笑,得寸进尺拉开他的胳膊,跻身靠前,并着腿侧身坐到他腿上,格外满足,一罐暖和的蜜糖水,把热烘烘的心浇了个透彻。

邵淮傲岸的身躯有了那么一丝玉山将崩的诡谲,从容指顾,冷峻的脸不动声色,手抬起来,指尖在键盘上错落有致地敲打。

连煋窝进他怀里,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是这艘船上最帅的男人。”

“谢谢。”

连煋笑了,指腹按在他的喉结,玩了一会儿,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邵淮敲击键盘的动作顿住一秒钟,没说什么,很快又继续自己的工作,对连煋的骚扰无动于衷。

连煋又亲在他的唇上,他巍然不动,薄唇抿得很紧,不让她真的亲。他越是这样,连煋玩得越开心,捏他的下巴,蛮力钳住他两腮,迫使他张嘴,弄了几次,邵淮顽抗不屈,没让她如愿。

她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强行让他正视自己,“还挺烈,为什么不让亲,看不起我?”

“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是你在追我,我又没答应你,为什么要配合着取悦你?”

“那你觉得我是流氓了?”

“难道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连煋一脸无所谓,依旧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宽实的胸膛,从口袋里摸出巧克力,撕开包装袋,放进嘴里。

邵淮不理她,她自娱自乐玩着包装袋,折叠得方方正正,拉过男人的手,塞他手心里,蛮横道:“送你的。”

邵淮没响应,把包装袋压在文件夹底下。

“你想吃巧克力吗?”连煋又抬头看他,“你让我好好地亲你一下,我就给你一颗巧克力,不让亲,我就只送你包装袋了,我也是有脾气的,不能无底线纵容你。”

邵淮嘴角的笑匿迹隐形,情绪收敛得很快,“不吃。”

“不吃就不吃了,我还舍不得送人呢。”

连煋晃悠着两条腿,窝在他怀里,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一通,把他衣领弄得歪斜。正玩着,别在腰间的对讲机震响,是乔纪年在呼叫她。

连煋按下接听,“干嘛?”

“到饭点了,跑哪里去了?”

“哦,我马上就来,等我!”

连煋匆匆从他腿上跳下,口袋里摸出一颗圆形巧克力,丢在桌子上,对邵淮挤眉弄眼,故意调戏他,“送你礼物了啊,可别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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