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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连烬拦住他们,“姐,你吃饭了吗?”

连煋:“没有。”

连烬:“那你去哪里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煋也不看他,语气很硬,“我带商曜去第五层甲板吃。”

“我和你们一起吧。”

连煋没答应也没拒绝,任由他在后面跟着。到了餐厅,她和商曜紧挨着坐,连烬坐在他们对面,像是被隔绝在外,连煋只给商曜夹菜,和他低声细语讲话,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弟弟。

实在是受不了,晚上打扫完卫生,连烬把她约出来单独讲话,“姐,你这两天是不是不开心?”

“和你没关系。”

连烬碰了碰她手背,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顺着她的手腕一点点往上,握住她肩头,如履薄冰观察她的脸色,最后手臂一揽,直接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干什么啊。”连煋要推他,推不动,青年的身躯铜墙铁壁一样。

连烬两只手箍得她很紧,“姐,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连煋冷静地问。

“你怎么会怀疑这个?”

连煋:“你分明和邵淮他们认识,但从不和我提及他们,我过去的朋友,你也是一个字都不提。上船这么些天了,到了港口手机也有信号,你也不给爸妈打电话。”

“爸妈出海了,联系不上。”

连煋:“这是理由吗?”

连烬还是抱着她,“我尽快联系,好吗,你别不理我。”

连煋:“我再问你一遍,邵淮和乔纪年,以前和我是什么关系?他们以前肯定是认识我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连烬又开始回避话题,“事情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紧,气息逐渐发沉,隐约染上了哭腔,“姐,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装作不认识你,我怕打草惊蛇,才没敢和你说清楚。”

“不是什么好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烬:“爸妈经常出海,你16岁就上大学,那时候我才13岁,爸妈没时间照看我,就暂时让我住到邵家去。我过得很不好,姐,我真的很想你。”

他缓缓放开她,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骇人的疤痕,“19岁那年,我的腿断了,做了场很大的手术。”

“怎么断的?”

连烬故意说得模棱两可,“那时候你和乔纪年开车去码头,我去追你们,乔纪年怎么不愿意停车,情急之下就撞到了。”

连煋看着他腿上的疤痕,“乔纪年开车撞的?”

连烬眼睛很红,“也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追车的。”他腿被撞断时,乔纪年也在场,这也不算撒谎吧。

连煋又问:“我和乔纪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连烬:“应该是你毕业后认识的,他跟着你出海,我那时候还在学校上学,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

连煋心里不落忍,“那伤现在怎么样了,你平常走路没问题吧?”

连烬摇头:“没什么问题,就是偶尔会疼,晚上疼的时候,我就特别想你。”

连煋摸摸他的脸,心疼了,“小可怜,别担心,以后有我在呢。”

连烬又抱住她,“姐,以前的事情等我们回国了再慢慢说好吗,现在是在邵淮的船上,我怕我说错了什么,邵淮会对我们不利。”

“没事,不着急。”连煋暂时和连烬关系缓和了些。

刚和连烬依依惜别回到宿舍,邵淮又开始约她。她到了办公室,横眉冷目,“叫我干嘛?”

“要喝咖啡吗?”

“不喝。”

邵淮站到她面前,“要不要给你口?”

“不要。”

邵淮:“不是给我送情书了吗,怎么又不来找我了?”

连煋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道:“你和乔纪年以前就认识我了,为什么我上船后,你们一直耍我玩?”

邵淮握住她的手,带她坐到沙发上,往常一样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伸出手给她看无名指上疤痕,“记得我和你说过吧,我手上的疤,是因为手指被切断了,去医院接上了留下的疤。”

“记得啊,你说是你未婚妻切的嘛。”

邵淮吻在她下巴,“那是我跟你开玩笑的。那时候我和你打算结婚了,你弟弟不让,发了一通脾气,我的手就这样了”

当年,连煋切他的手指时,连烬也在场,他这么说,也没直接把罪魁祸首按到连烬头上,不算撒谎吧。

他继续道:“你知道,把一根手指重新接好,有多复杂吗。指骨、血管、肌腱、神经都要对准吻合,接上后要经历无数次修补才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我以前是小提琴十级,现在再也没法演奏了。”

连煋心疼了,“这是连烬干的?”

“不说了,都过去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小孩子不懂事。”他故意含糊地引导,“连烬一直说,找到你后,不让我们公开身份,他总是很疯,我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来,才没对你说实话。”

连煋心疼他,摸摸他的脸,“唉,真可怜,那你给我口一次吧。”

次日,裴敬节又约了她,在第十二层酒吧的角落里,他把那封情书当她的面打开,“给我送了情书,怎么又失约了?”

“我去了啊,没找到你,以为你不喜欢我,我就走了。”她倒打一耙。

“你喜欢商曜?”他突然转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问?”

裴敬节:“知道你为什么要借我八千万吗?”

一提到这个连煋就烦,“我哪里知道,别老是提钱,多伤感情。”

裴敬节:“当初你说商曜得了绝症,要借钱给他治病,我借了,商曜非但不感恩,还把我打进了医院。”

连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裴敬节点开手机,找到一张警方的调解记录,上面明确有裴敬节和商曜的签字。还给她看了验伤报告,不得了,裴敬节被商曜打断了两根肋骨。

连煋心疼了,“商曜为什么这么干?”

裴敬节:“你可以去问问他。”

连煋跑回去找商曜,商曜支支吾吾,言辞闪烁,给她看了一份他被拘留十五天的派出所证明,红着眼睛看她。

“你光是心疼他们,也不心疼我,我当初不过是去问问邵淮你的下落,邵淮就说我寻衅滋事,报警把我抓了。你知道在派出所的日子有多难受吗,你光心疼别人,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连煋慌里慌张给他擦眼泪,“我哪里不心疼你,但是,你怎么会被关了十五天啊,你就没错?”

“我有什么错,我还不是想要找你。你出海后就没了消息,我担心得要死,邵淮他们几个袖手旁观,我去问线索,反而被他们颠倒是非,说我闹事,报警把我给抓了。”

看他这小模样,连煋不好得怪他,抱住他的头,“不哭了不哭了,我最心疼的还是你。”

从房间里出来,连煋揉揉太阳穴,这下子,也不知道到底该心疼谁了。

到底是谁撞断了谁的腿, 谁砍了谁的手指,谁把谁的肋骨打断了,谁害得谁被拘留了, 连煋回到屋里缕了好一会儿, 才缕清这些杂七杂八的关系。

她去问乔纪年,“你干嘛撞断连烬的腿, 做人怎么能这样呢,伤了人家,至少也得给个好脸色吧。连烬上船这么久了, 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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