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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狗男女!”拍案三下,又狂饮一口酒,蓝杉恨恨地咬牙。

袭咏尊先瞧了挨骂的新郎新娘,继而饶富兴味的转视蓝杉——

“蓝兄,令尊若是狗,那你是什么?”狗崽子?

“我和他早断绝关系了!”心灵受了莫大创伤的蓝杉恨瞪着新娘,低声指责:“欺骗我的感情,辜负我的痴心该死,闹场的人迟到了!”

“你请谁来破坏婚礼?”袭咏尊丢一颗淡紫色葡萄进嘴里。

“”蓝杉在袭咏尊耳边道出一个名,再问:“你听过没?”

“那一伙有钱什么事都肯办的人?”袭咏尊道。

“正是。”蓝杉左盼右望,每一处入口皆没有他期盼的人出现,害他心情愈加恶劣。“居然迟到,我要扣他们工钱!”

“一拜天地——”

年龄相差一半的新郎新娘开始拜堂,众人静声观礼。

“咏尊,给我力量!”蓝杉急红了眼,愤怒难抑的握住袭咏尊的手腕。

“啊啊啊——”尖叫声突然降临!

蓝杉惊奇的正视袭咏尊。“我又没使劲,你干嘛叫得那么惨?”

“你总算正眼看我了。”袭咏尊雪白的容颜一片晴朗。“瞧清楚,喊叫之人不是我。”

“啊——女儿啊——”喜堂门口飘飘然走进一道披麻带孝的矮小身影。“y乱的女儿——娘来找-了——”还伴随着耸动的形容词。

众人错愕,纷纷投以好奇的注视。

“哈哈哈!”蓝杉见状大笑三声,拍拍袭咏尊的肩膀,低语:“我重金聘请的人来了!”

四周的宾客,因蓝杉的怪笑声加倍疑惑。

“女儿!”矮小的身子陡地拔腿一飞冲天,势不可挡的扑向新娘。“-再嫁怎不知会家中一声?”

新娘吃惊过度,用力推开怀中小矮人。“什么东西,快滚开!”

“-没天良、没贞洁、没羞耻心!”小矮人一脚踩住新娘的凤头红鞋。“怎么能叫-娘滚呢?!”

新郎不知所措的问新娘:“-不是说-娘已去世了?”

“确实死了啊!”新娘气急败坏的向两边宾客吼。“我不是-女儿!”

“呜呜呜居然不认我!”小矮人一张脸全埋在新娘腰侧,哭腔很是扭曲,使人听不出她的年纪。“-九岁还没断奶,十四岁就风骚得到处勾引男人,十七岁生下第三胎,十九岁”

“胡言乱语!”新娘愤怒伸掌朝她天灵盖拍下。

小矮人浑身大震,音调发抖:“往事历历在目”

新娘边踹开她边扯掉喜帕,严正澄清:“我不认识-!”

“-不认我?”矮人儿泪眼凄迷。“-居然不认我!”她痛心疾首的摇头,让人看了都担心她把头给摇断。

“这位夫人。”新郎在众人面前不得不遵守礼法,冷静求证:“有何证据证明她是-女儿?”

“她左臀有个胎记!”矮小女人抬起布满皱纹的老脸。“夜晚睡觉会磨牙!性格恶劣!喜新厌旧!得陇望蜀!人生最大的愿望是嫁给家底颇丰又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以便接收财产!”

“-怎么晓得?!”新娘惊呼——此人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我是-老母啊!”小矮人深情款款。

“我根本——”她娘不知死了几百年了!

“女儿——y乱的女儿——”小矮人似乎吼叫得很爽?

新娘掐住不可理喻的老女人,正欲掐断她的脖子泄愤,一阵粗糙的笑声突兀的传入耳畔。

新娘转眼,见到席间开怀大笑的蓝杉,当下明了。手劲微微松动,新娘眼底掠过一丝幽暗,曾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蓝杉,对她的特征自然十分了解。

“我明白了,有人指使-破坏我的婚礼!谁派-来捣乱的,说!”新娘改而揪起老女人逼供!

“-说!”新娘怒视小矮人,边不忘猛烈摇晃。“告诉所有人,是谁指使-闹事的,是谁——”

“啊!”小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厉叫,截断了新娘的质问。

新娘愣住,来不及眨眼,转瞬间对方迅疾如电的做出惊人之举——

众人骇然:“杀人了!”

只见矮小女人的胸口插了一把短刀,握住刀柄的双手却属于一脸莫名的新娘。

“-!-杀-亲娘”老女人喘息奄奄。

新娘张口结舌,无从辩驳。

众目睽睽,两个疑似母女的女人紧密纠缠,忽然一方中刀,一方握着刀柄。谁也没瞧清楚过程,但结果不容抹杀,是非显而易见!

“杀人了!”小矮人彷佛回光返照,满面红光的乱叫,全身抽搐,蓦然倒地不起,紧闭的双眼看似与世长辞。

新娘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混乱的心绪未定,又闯进一帮不速之客。

“官府!”一群男人扮成朝廷命官,堂皇现身,见人就道:“替天行道!”

众宾客叹为观止:“来得这么快又这么迅速?”

差役直接走到矮小老女人旁,伸手探测她的鼻息脉搏,立即宣布:“死了!拖走!”

官差们行动迅速,边走边喊:“威——武——”

“喊错啦!”应是尸体的人发出轻微的纠正声,责备抬她离开的差役。“那是升堂的口号!笨蛋喔!”

这一幕,全落入专心观赏的袭咏尊眼里。

尸变——尸体会说话?

在尸体与可疑官差路过时,袭咏尊伪装有东西掉到地上,俯身对装死的小矮人赞美道:“您的演技火候十足,无懈可击。”

“噢喔?”该死之人一听,全忘了身分与情势,张开双眼笑得璀璨。“谢谢你的赏识!”

嘻,有人夸奖她呢!

小矮人面带喜悦的被人抬走。

袭咏尊一见她不符外表年纪的稚气笑容,心口猛地悸动。等她人去无踪,那双星子般的明眸仍嵌在他脑中,闪烁不已。

喜堂中一片鸦雀无声。

众人尚未从虎头蛇尾的巨变中恢复意识,席间偏有一人,毫不给情面的放声嘲笑。

“哈!炳!炳!”

“蓝——杉!”新娘目光杀向他,如抓狂的鼯鼠般猛地扑去!“你不要命了还给我笑,你再笑!”

“啊,咏尊兄弟,打算留宿几日?”蓝杉单手拨开新娘的攻击,轻松的问袭咏尊。

“最近心情欠佳,原因昨夜已说过。明日我就走,嗯——小心!”

袭咏尊的话因新郎的突袭而停顿。

蓝杉单脚抵挡新郎的攻击,分心为袭咏尊解忧:“人生苦短,我知你孝敬高堂的程度几乎百依百顺,但凡事得有个底线不能任由霸权操纵,委屈自己!”

袭咏尊想着强迫自己成婚的娘亲,无奈摇头。“正面冲突,怕伤了她的心。”

“我明白。”新郎新娘联手攻击,迫使蓝杉手脚并用,然而他依旧分神继续与袭咏尊谈话:“摸我裤裆!”

袭咏尊瞄了蓝杉的胯部一眼,拒绝:“不妥。”

就算男男之间也不该授受而亲。

“里面有刚才那帮人的优惠贵宾-折扣牌!”

“好兄弟,我明白了。”袭咏尊笑看挚友。一些坏事的确可以置身事外,交给外人去做。

蓝杉一边战得如火如荼,一边催促:“你还不掏?”

袭咏尊迟疑片刻,腼腆道:“等你打完,自己掏给我,顺便洗干净。”

一旁的客人听见袭咏尊的最后一句话,无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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