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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采心在连番胁迫之下,神魂回体了。

“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抓着头发。

“呀,眼泪快掉出眼眶了。”袭咏尊假意怜悯的扶她人房,擦拭她的脸颊。“为何呜呼哀哉?”

“你还敢问我!”采心满腹怨气的打量袭咏尊,既高兴他不是真的傻了,又不高兴他的欺骗。

她用力捏他的腰,扭呀扭的始终听不到期盼中的惨叫,她的手指反因他坚硬的肌肉而酸痛。

“袭咏尊你说,为什么耍诈?”

“-我之间,谁先对不起谁?”他反问了一句。

她哑了。

袭咏尊轻声一叹,吩咐:“没事了就去给我倒茶水,备糕点。”

“”她又不是他的下人!

“不愿意?”他刮着她鼻子。“这就是-的待客之道?”

“你不知道我还在生气?”

“-从不反省自己的过失?”

“嘿!玩弄我,居然还要我反省?”采心举起拳头,手隐隐颤动。“我长途奔波,受尽悔恨煎熬,还为你痛苦得寝食难安!”

“真是感、人、肺、腑!”袭咏尊翻了翻白眼。“可我记得这一路上,我们两人份的干粮分明全被-侵吞了,-以为我没睁眼就不知情吗?还寝食难安咧,-骗谁啊?”

气头上又被浇了一桶油,让她全身烧起来了。

“我是真的焦虑啊,我都想过你若不能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她咬牙切齿的喊。

“真舍不得我受苦,当初为何要害我?”袭咏尊一手将她牢固地圈在怀里。

采心难以脱身,半怒半理亏的脸蛋各种表情混杂,好不精彩。“认识你以前,我已接下了破坏你婚事的任务。”

“闻人卓然这么恨我,只为了不让他姊姊嫁我?”

“你不知道闻人姊弟有染?”

“他们是亲姊弟吧!”袭咏尊诧异。

她半抬起头,嘴角上弯,因说出令他惊讶的内幕而得意。

“所以他们家急着把人嫁你,你娘虽晓得此事,却碍着两家情分不好解决婚约,请我来破坏。”

“慢着。”袭咏尊揉了揉发疼的头。“-说我娘也有请-?”

采心点头。“哎呀,你别伤心嘛。”

她伸出小手,对待宠物似的摸摸他受伤的肩,随后又想摸摸他的背,然而他凝视她的眼神变得专心,像即将逮捕猎物的狡猾野兽,使她不敢再动。

“往后,不准-再因别人伤我,若是我对-不好,-可以伤我,但不能为了不相关的人,我会生气,不理-了。”

他说得认真,一句“不理-”让她一阵心慌。

“你不理我,我有损失吗?”为了压抑混乱的心情,不被他几句话影响,她故意表现得漫不经心。

“凭我的能力,至少能够让全武林将-家列入拒绝往来户,顺便开一门同样性质的店和-家竞争。”

他威胁的话使采心怒气萌生,但她知道袭咏尊说得到也做得到,她不愿和他赌气,影响自家的收入。

她挤出僵硬的笑脸,揪住他甜声保证:“袭公子,您这么说就伤感情了。我若是再伤你,便遭天打雷劈!”

“轰隆!”屋外立时风云变色,传来雷声。

“”袭咏尊和采心默默相视。

半晌,袭咏尊爆出大笑:“-还是别随口发誓的好!”她很没面子的打了他一记。

袭咏尊拉住她的手,捏捏揉揉不愿放开。

“咏尊,香香为何帮你骗我?”她问出最介意的事。

“-对我太无情了,她看不过去,于是贡献计策让我伸张正义。”袭咏尊真诚的陷害别人。“装疯卖傻是她建议的,和我无关。”

“伸张正义?”什么说法?!

她张口欲骂,袭咏尊及时捏住她的下颔,逼她抬头。

“我若真被-害残废,-怎么赔?”查案逼供的语气。

“我——”唉,又在算帐了,理亏的她词穷不敢接话。

“严重一点,我恐怕让-害死也不一定。”他定罪,不给她辩解的余地。“如今我却肯原谅如此阴险的-,-准备如何感激我的宽宏大量?”

“我、我你怎能说我阴险!”她已经后悔了,向他道歉认错了,他怎么还在穷追猛打!

他不知道,她一向拿钱办事从不手软的,生平第一回反叛委托者,自砸招牌全是为了他,她已经牺牲很多了啊!

“-以前做过多少缺德事?”袭咏尊虽原谅采心对他的伤害,对于她的行业却开始有所不满。再让她从事这门买卖,她将得罪多少人?

这太危险了,他得想办法让她洗手不干!

“除了我,-必定害了不少人,-不会良心不安吗?”

采心因他严词厉色的数落而心生烦闷。“我家就是做这行买卖,爹娘只有我这个女儿,我不继承家业,谁继承呀?”

“只要委托者肯给钱,叫你们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都成,假如我拿钱买下-糟蹋-呢,-是否同样接受?”

采心抿起嘴,他的话有点伤到她了。“我才不会作践自己。”

“当然-可以作践别人,例如我”

她听得不舒服极了。别人这么责备她,她不会痛也不会痒,可袭咏尊在她心里有了分量,他轻蔑的话语,字字像针刺着她。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你明说嘛!为什么把话讲得那么难听?”为了阻止他的批评,采心装可怜地发出啜泣声。

他装傻时的胡搅蛮缠,她决定学个七八成好回报他!

“-这是哭什么?”袭咏尊无所适从的把泪娃儿抱到膝盖上。

本来想贬低她的行业,再叫无可辩驳的她放弃,但她一哭,他满腔的话立时消散。

“别哭了,算我说错话。”他口吐真气,吹干她的泪水。

采心见状,忘了继续捏自己大腿,逼自己痛得流泪,双手改捧住被他一吹而冻结的泪珠,已颗颗凝结成冰。

“好——好神奇,这门功夫叫什么?”

“哪有什么,不过是吹冶气的功夫。”见她不再流泪,袭咏尊笑了。“-乖,听话,我就教。”

她瞄瞄他,双唇高噘。“那,你能不能别再提我伤你的事了,一说我就心疼,我真的好后悔。”

她可怜号兮的委屈模样,销魂无比。

袭咏尊不自觉的点头,低头便往她微启的唇盖去。

“停!”采心一悸,手覆住他的双唇。“你这样亲我,我也会难受。”趁他停顿的时候,她整理脑中翻腾不定的思绪。“你喜欢我吗?”

“这还要问?”袭咏尊软了声调,为她娇羞的神态朦胧了眼。

“我那样对你,你还是喜欢我?”她笑得很妩媚,存心诱惑他。

他对她有情足以让她有恃无恐了。

“-仔细感受我的举动,便可了解。”袭咏尊捧住她的脸,封住她沾有泪水咸涩的小嘴。

“呜呜呜”舌翻搅着,体内燃起逐渐炽热的火。

采心无力抵抗,分不清假意献媚的她为何那么快沉沦,只是被他亲了一口,便骨头松软,肌肉酥麻,口齿不清。

“我没告诉过-”袭咏尊放开她,着迷地看着她薄红的脸颊:“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

“在客栈吗?”她涣散的目光在听了他的表白后闪过奇异的光。“当时你对我毫不客气呢。”

“那不是我们第一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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