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了出来,“你脑子没病吧?”
陆念脑子没病。有病也是顽疾了。阿一来找他以后,这话说的挺暧昧,但实际上对方也只是因为公事而已。但阿一来找他以后陆念就不知道为什么静不下心来,他看了些黄片,还是静不下心,因此陆念就跟在阿一后面了。
【想上你】这话说的有些偏激。但也没说错。陆念跟在阿一后面也不能是谋财,那也只能是谋色了,至于到时候是不是能真上到时候再说,在这种时候话说的太满些也没错。
阿一看着陆念那张死人脸也没什么感想,他靠在了门上,“不好意思,我不卖身。”他靠在门上的时候牛仔裤被大腿崩的紧紧的。不知道摸起来是柔软的可以揉捏变形的还是因为肌肉而因此有些紧绷的?
这可怎么办?一个想买,一个却又不肯卖。陆念舔了舔下唇,“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现在吗?现在我就想你快点从我的视野里滚出去。”
“阿一。”陆念叫,阿一也没问些类似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似的蠢问题,漫不经心地答应了,“我在这里说明白了。我就是想上你。今天你不让我我上,明天我带人绑你也要把你上了。你看起来挺能打。但能打过多少人?”
陆念这话说的很无耻。他站在那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裤脚虽然沾上了泥水但皮鞋浸了水依然还算是锃亮的,陆念的眼睛是金色的,在昏暗的环境里有些明亮,他盯着阿一,像盯着青蛙的毒蛇,叶云那双黑眼睛总被人说冰冷,但金色眼睛冰冷起来则更是恶毒。
阿一被激怒了。他朝着陆念扑过来,陆念堪堪避开了阿一的拳头,但后脑勺依然是碰撞到了地面,喉头立刻就泛起了血腥味。还没来得及反应阿一就扯住了他的衣领,下一个拳头就要过来了。陆念偏头躲开来,他用膝盖顶上阿一的腹部,阿一用手掌挡住,随即陆念就抱住了阿一的头,他下手毫不留情,撑起身体后就把阿一的头往水泥地上撞。
陆念压在阿一的身上,他什么都学过,但阿一毕竟体格还是健壮的,在他身下扭动的时候依然还是很不安分很有攻击性的样子,陆念扯住人的头发,再一次往地上撞。他把阿一的脸往后扭,果然看到鼻血流了下来,但鼻梁应该还没被撞断。
陆念俯下身舔舔阿一的上唇,那里被流下来的血沾湿了,这个姿势挺扭曲,陆念折着上半身,阿一也抬着上半身,说不清楚他们两个哪个更不舒服。陆念一时不察被阿一揍了一拳,他的鼻腔发热,鼻血大概是流下来了。阿一瞪着他,眼里依然是凶狠的,陆念被人掀翻在地。阿一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侧,到底是没往他的脸上下手。
“离我远点。”阿一说。
陆念就着这个姿势摸上了阿一的侧腹,阿一的第一反应是站了起来躲开了,陆念撑起上半身,刚刚感受到的触感依然残留在手掌上,真紧实。像被裹紧了似的。
“你陪陪我不就没事了?”陆念说,“谁也不吃亏。要是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把我打死了。不然我早晚把你强奸了,到那时候场面就很不好看了。”
“我怎么不吃亏了?”阿一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他看出来他是躲不开陆念这个神经病了,因此竟然耐下心来和陆念说话了。
“我能给你钱啊宝贝。”陆念说。
陆念往妓院里每个房间都放了摄像头,他每天不知道能看到多少人说我爱你,因此对于这种事情他是很不在乎的,但阿一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泛恶心似的表情,他厌恶似的看了陆念一眼,陆念差一点以为对方又要一拳头招呼上来了。但阿一退了一步,然后离的更远了一点,他最后走到了房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进来吧。”他对陆念说。
阿一的表情完全就是送瘟神的表情,只是比起用钱和食物,阿一不得不只能用自己当祭品。陆念走进了房间里,门也是破旧的,吱呀作响,看起来似乎经不得一踹。阿一把灯按亮了,摇摇欲坠的灯于是可怜似的投下了一点光线。阿一的房间也是简陋的,正中央一张床,然后是一张像是沾着油污的桌子,侧面能看到一扇半掩的门,大概是厕所之类的。
这是一间充满着破败气息的公寓。到处带着腐朽,到处带着肮脏,简直就像是贫民窟的象征。阿一站在灯下脱衣服。
但是阿一却是明亮的。陆念把伞靠在门边。他走过去,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也踏出了吱呀声。阿一听到了,但不回头。
陆念靠近了,阿一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了灯光下,雨水敲打着窗户,冷风从合不紧的窗缝灌了进来,陆念的手抚上了阿一的背部,阿一的背部绷紧了,肌肉隆起,很有威慑力。但陆念不在乎,阿一可以再打他,但既然改变不了将要发生的事他相信阿一也会了解到没有白白浪费体力的必要。
阿一的房间是肮脏的,但床上铺着的床单却很干净,是洁白的,陆念掐着阿一的脖子,让阿一俯卧到了那张床上。
阿一的背部是一些说不清的痕迹。被鞭子抽了的,圆圆的愈合的痕迹,陆念猜是被人烫了的。“哼……”陆念尾音微微地上翘,他抚摸着阿一的后颈,感到了一些违和,于是他就俯下身看。
“阿一,”陆念说,感到很新奇,“你把腺体割掉了?”
阿一的后背绷直着,从陆念把他压在床上开始他的身体就是紧绷的,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腺体本应存在的部位是一块丑陋的疤,阿一皮肤颜色深,那块疤的颜色却是较浅的,甚至接近于温柔的。
“自己割的?”陆念问,“怎么?阿一?你当过贵族老爷的玩具吗?”
“你他妈怎么这么多话。”阿一恶声恶气地说。
“好奇嘛。也想了解你。”
陆念身上带着雨夜的水汽,他俯下身,舌尖碰到了阿一的颈部发尾的位置,然后他慢慢地舔弄那里,阿一什么味道都没有,这也是当然的,如果一个人那么彻底地把腺体割掉的话,他的味道应该是和水没什么区别的,也应该像是空气的,随时随地都能溶解在什么里一样,陆念往下舔吻阿一,脊柱因为肩胛骨肌肉的隆起而格外的凹陷,因此那里就是一个缱绻的深沟,看起来很想让人往里倒点澄澈金黄的酒,阿一的肌肤是很有弹性的,柔软却又弹性,陆念捏了捏,又忍不住往下亲吻。
他把阿一翻了过来。陆念跨坐在阿一的腰部,手扯着了阿一的皮带的时候阿一又瞪他,陆念笑了笑,感觉到这是个撒娇也说不定。但更可能是他神志不清也不好说。陆念脱下了阿一的裤子。看着阿一的裸体的时候陆念的心头升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白炽灯应该把人照成惨白的模样,但阿一的身体却是古铜色的,甚至有些亮晶晶的。阿一看着他,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样子像只野兽,雨水叮叮咚咚地砸着窗户。阿一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这个人身上还带着鞭痕,被烫出的痕迹,大大小小的伤疤不少,或许有一天陆念可以一个一个数,一个一个问。
阿一是和干净这个词语一点都不搭边的人。阿一是像野兽一样的人。但陆念却在这一刻觉得他像是一朵花。
一朵鲜花。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就等着他来采摘。接近柔弱无助。啊呀。啊呀。【我不能让他们夺走我的妻子。】他的父亲写在日记本上的这句话突然出现在了陆念的脑海中,字迹是潦草的,结尾是用力地点了一个点,几乎快划破了纸张。
棕褐色的眼睛瞪着陆念。
“阿一,别这么看我。”陆念说,声音有些哑,“我一开始只是想把你扒了,有些时候我话是说的太满,但总比说的少了结果却想要更多要好,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你脱光了,然后看看我对你有没有兴趣。但是阿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