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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出去

 

女子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名号耳熟。

而小丫头听到华衣公子的话,脸色变了变,走到女子身侧拉了拉她的衣袖,凑近耳侧说了些什么。

女子一听,眸中怒火更旺了。

“怎么,怕了?”江乘风以为世子的名头唬住她了,得意洋洋地走过去调侃道:“知晓爷的身份不一般,还不快快给爷陪酒谢罪。且…你一厨娘,为何蒙着面纱?难道面容生得可怖?本世子倒要瞧一瞧,你这张脸…”

他说着,抬手想将女子的面纱揭开。

那只大手快要触到面纱之时,忽然被人狠狠捏住手腕。

“登徒子!”女子握住江乘风的手腕用力一转。

“嘶、疼!”

江乘风才刚喊完,另一只手也遭毒手。

“啊!”

五元不会武,恰巧会武的三元今日不在世子身侧伺候。他眼看自家世子的双手被卸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小丫头则是额角直跳,她家小姐又闯祸了!!

“本姑娘说了,任你是谁,故意闹事者,一并扔出去。”

女子说罢,单手揽过江乘风的劲腰,将他打横扛在肩上。

“小、容姐姐,使不得啊…”小丫头一双小短腿,哪里追得上女子的步伐,她到楼下之时,瞧见宣义世子如垃圾一般,被人扔出甜糖楼。

“宣义世子是吧,你听好了。今日是你轻浮本姑娘在先,如若不服大可告到官府,本姑娘不信皇城脚下你能仗着家中势力为非作歹!”

“快看,那人好像是宣义世子…”

“那女子乃女中豪杰啊,宣义世子都敢得罪!”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调戏女子,活该被扔出来!”

甜糖楼外头,越来越多的百姓过来围观。

五元见状,赶紧扶起宣义世子上了马车,他连忙驾车逃离。

大烈王朝民风开放,普通人家的女子抛头露面也无妨,只有少数世家贵女遵从女戒的规矩。

另外,如今大烈王朝的掌权人乃是大烈史上第一位女帝,因这一关系连带着大烈的女子都硬气了几分。

宣义世子回到公府,五元便将府里的府医全都叫进世子院中。

公府夫人一听儿子受了伤,急匆匆赶去探望。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江乘风可怜巴巴躺在床上,床边两位府医帮他正骨。

“啊啊啊!”

“儿啊,娘来了,你定要坚持住啊!”

“好了?”江乘风动了动手腕,抬头看一眼从门外进来,边哭边嚎的母亲,“娘,孩儿还没死呢,您哭得这么伤心作甚…”

公府夫人一屁股坐在床边,“下人来报,说你伤得不轻,娘担心坏了。”

“世子的手腕无事,仅是脱臼而已,下手之人拿捏精准,并未伤到筋骨。”府医收起药箱。

“何人不开眼伤了你?”公府夫人一脸好奇。

他这儿子记仇得很,下手那人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呵呵。”江乘风干笑两声。

今日这么丢脸的事,他不想再提,至于那死女人…定要她付出代价!

傍晚,太阳还未落下,甜糖楼已打烊关门。

一位圆脸小丫头跟着一位戴面纱的女子上了马车。

马车驶过一条街道两条巷子,最后在昭化侯府后门停下。

一下马车踏进后门,圆脸小丫头便急不可耐地劝诫自家主子:“小姐,您今日太冲动了,若将宣义世子伤了可怎办?”

“爱怎办怎办。”女子大摇大摆往住处走,她一把扯下面纱,心生一计:“碧儿,你说宣义世子最记仇?那他定会派人打听是何人敢这般跟他作对。到时,你便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他,告诉他,将他扔出甜糖楼的女子正是昭化侯府的嫡女,容纪棠。”

“这…小姐,这不妥…”

容纪棠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有何不妥?我瞧这法子不错!最好将他吓得第二日便来侯府速速退了亲事!”

碧儿默默叹了一口气。

其实吧,她觉得宣义世子还算不错。

虽纨绔了些,但好歹相貌过得去,这不比往日里侯爷相看的那些中用不中看的男子强多了?

恕她难以接受,小姐这么漂亮的鲜花要插在一坨牛粪上。

晚间,昭化侯与一双儿女坐在桌前用膳。

“棠棠,爹爹听闻,今日你将宣义世子打了?”昭化侯忐忑询问。

容纪棠夹菜的动作顿了顿,问:“您又从哪儿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女儿没有打他,仅仅将他扔出门外罢了。”

“…”昭化侯汗颜,这不比打了人更严重?

他知晓,江贤侄最好面子了。

棠棠这般折辱他,若他知晓动手之人是自个儿未过门的妻子…这么一想,哎!只觉得,这门亲事看来没希望了!

“像他这种花花公子,姐姐只将他扔出甜糖楼已算给足他面子了!若我在场,定要将这登徒子打得找不着北!”

昭化侯府的小公子容昀承,所言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

“闭嘴!”容纪棠打量身板瘦弱的亲弟弟,提醒他:“你这弱鸡模样,打得过谁。”

容昀承:“…”

“倒不是怕了那什么宣义世子,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届时连累了爹爹和你。”容纪棠敛下目光,故作轻松地安抚他们:“好啦,这事儿不提了,吃饭吧。”

“对对对,咱们说这些扫兴的事儿作甚,吃饭吃饭。”昭化侯默默叹气。

如今,侯府越发没落,而京城之中崛起的新贵越来越多,关于侯府怎么在京中立足也是一大事。

另一边。

“风儿,外头的传言,不打算给为父一个解释?”

晚饭之后,江乘风被宣义公叫到书房。

“什么解释?”

“京城都传遍了,百姓皆说宣义世子不仅纨绔且为人轻浮。”宣义公冷哼一声,越想越气,儿子幼时明明聪慧稳重,怎越大越…

他敲了敲桌面,恨铁不成钢地斥骂儿子:“为父未曾逼你如他人那般,考功名、报效朝廷,可你也不能到处败坏公府的名声!”

江乘风听到自个老爹越说越严重,他忍不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清楚。

方才,他已经打听清楚,甜糖楼里那位粗鲁的厨娘竟是昭化侯府的容大小姐。

最让他惊恐的是,这容大小姐正是不久前与自己定下亲事的女子。

“父亲!请听孩儿一言!”

宣义公被打断,转头瞪了儿子一眼,喝一口茶水压压怒火:“说!”

“儿子想同昭化侯府的容大小姐退亲。”

噗——

“你这逆子,好不容易给你寻了门亲事,你、你要气死为父吗!”宣义公掏出巾帕擦了擦短须上的茶渍,“不行,不可能退亲!”

“父亲!您不知,昭化侯府的容大小姐粗鄙至极!白日里,将儿子扔出酒肆之人,正是那位容小姐!”江乘风说到一半,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地上,高声呼喊:“求父亲成全!新娘子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昭化侯府的容纪棠!”

宣义公听罢,额角突突直跳。

混蛋玩意儿!现如今除了昭化侯府的小姐愿意嫁他,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他?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行了,无事退下吧!”宣义公拿起桌上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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