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岂不是要脱了衣服L裎相对……
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你了。”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泛用的情话。
但是，叶楠是不会说情话的。
因为他不浪漫，不感性，也不必讨绍景欢心。
可也正是因此，这话才显得格外可信。
“什、什么啊？”只有三个字的话，被绍景说得舌头打结，脸颊都红得快要冒烟。
叶楠的嘴角挑起个更明显的笑，刚想再说什么，就看见绍景猛地站了起来。
“赶紧吃饭吧，菜都要凉了！”他慌慌张张地端起盘子，手一抖，将半盘蒜蓉油麦菜都拨到了叶楠的碗里，面条上堆起了一座青色的小山。
这是变相剥夺了他吃其他菜的权利吗？叶楠看着眼前的山峰默默地想着。斟酌一番后，自认没法再吃下半盘菜，才终于放弃继续调戏绍景，安分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都过得都差不多。
绍景负责清理丧尸，叶楠负责搜集物资和做饭，偶尔互相帮帮忙，就这样稳定而快速地向前推进着。
到达商业街中段的时候，他们在一家碳烤羊腿店里发现了好东西——一箱木炭。
“不错，冬天可以点个炉子取暖。”叶楠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炭灰说，“再去找找，应该还有储备才对。”
两人分头寻找，不一会绍景就找到了另一箱木炭，他将箱子搬到大厅里，抬头问叶楠：“要现在就都搬回去吗？”
绍景也知道燃料有多重要，到了冬天一旦没有能源，他可能不会有什么事，但叶楠这种还在正常人范围内的，就会很难捱，甚至还有可能会捱不过去。
“后备箱搁不下，先搬一箱吧。”离冬天还早着，怎么也能搬回去的，现在还是食物的储备比较重要。
黄昏将近的时候，他们回到家，把木炭放进充当杂物间的601里储存起来，就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准备吃饭。
“给。”叶楠递给绍景一双筷子，将拎回来的一次性餐盒一个一个拆开，摆满了整张桌子。
在连做了几天饭以后，叶楠已经越来越懒了。现在都是在中午一起把晚饭也做好，打包放进保温袋里拎回来吃。而与午饭不同的菜色大，概就是他最后的温柔了。
“啊，今天有米饭！”看到饭盒里洁白晶莹的大米，绍景心里一阵激动。他已经被迫连吃了几天的稀饭和锅巴，现在终于看到比较正常的米饭了。
绍景刚要伸筷子，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眼神偷偷地瞄向叶楠，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吃这第一口。
“嗤，怂包。”叶楠嗤笑出声，主动夹了一大筷子米饭送进嘴里，紧接着又夹了一筷子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谁叫你做的米饭不是夹生就是糊了啊……”绍景小小声地反驳了一句，有了叶楠带头他才终于敢下筷子。
他不提还好，一提叶这个楠就来气。他咽下嘴里的饭菜，咬牙切齿地道：“我他妈怎么知道用锅煮米饭要煮多长时间？之前都是用电饭煲的，一键煮饭，还能保温。”
“所以现在你知道了？”绍景看向他的眼神暗含期待。
“不知道。”叶楠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希望，“这次是用蒸的，还浪费了很多水。”
“啊——”绍景痛苦地捂住额头，“要不，我们把米饭剔除出菜单吧？”
叶楠坚定地摇头，“再试试，我感觉马上就要成功了，明天看看一边煮一边搅能不能成功。”
等等，米饭真的需要搅吗？绍景感觉额头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了，只能试探着问道：“那要不，让我试试？”
叶楠看着他眨了眨眼，思考了一瞬后就果断地点头同意，“好吧，毕竟我的失败经验好像也屁用没有。真是狗屁的失败是成功之母……”
连名言都遭受到了波及，看来是真的很暴躁了。绍景看着叶楠无奈地弯了弯唇。
吃完饭后，叶楠为了平复心情，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坐在沙发上慢慢啜饮着。
绍景对这东西就完全不感兴趣。叶楠第一次泡的时候他尝了一口，随后一脸复杂地直言拒绝叶楠亲吻他，后果当然是被叶楠压着狠狠地亲了一顿。
但即使被那样恶趣味地调弄过，绍景现在还是忍不住凑了过来，缩着身子躺在了叶楠的腿上。
沙发放不下两个大男人，绍景为了不让腿悬空，只能拼命缩起身子，膝盖都快蜷到胸口了。还好异能增强了他的柔韧性，才让他维持住了这么扭曲的姿势。
其实绍景这样，一半是为了贴近叶楠，另一半则是为了。他最近很沉迷听故事，因为叶楠终于讲到冬季尸潮的部分了。这一段算是全书的高潮之一，从哪断掉都让人感觉抓心挠肝的。
叶楠放下杯子，低头看着绍景，“开始？”
“开始。”绍景也像对暗号一样，看着他点了点头。
叶楠找到上次停下来的地方，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偶尔讲得累了，还能端起杯子喝两口茶。
但是很快，他们就因为姿势遇到了问题。当然，不是绍景坚持不下去了，而是叶楠的腿被枕麻了。两人只好收拾了一下，换到床上继续。
等叶楠给绍景讲完了丧尸围城之后，天已经黑透了，但是绍景居然难得的在这个时间还没有睡着。
“睡吧……哈啊……”叶楠第一次没熬过绍景，打了个哈欠，低头将泪水蹭到他的肩膀上。
绍景沉却默着不说话，叶楠这才发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
“怎么了？”叶楠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
绍景没有回答，反而问他：“在最后的结局里，人类研制出丧尸病毒的疫苗了吗？”
“没有。”叶楠立刻给出答案，他不会让绍景在这种方面抱持着天真，“我之前也很好奇，所以偷偷看过了。在的最后，人类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一点末世结束的希望。”
“你问这个干什么？”
绍景犹豫着沉默了一会，但还是很快就开了口，“只是，突然感觉有点迷茫……连主角都无法改变的世界，我们又可以做到什么……抱歉，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我很幼稚？”说完他似乎更加低落了。
但叶楠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他实在很喜欢绍景说的“我们”这两个字。因为这代表着绍景即使不知所往，也从未想过与他分开。
叶楠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变得温柔，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绍景的头，轻笑着说：“迷茫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个狗屁世道，有时候让我也搞不清楚状况，而你才十八岁，已经做得比大部分人都好了。”
他微微一顿，用绍景熟悉的、漫不经心又带点轻蔑的语气道：“不过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需要思考的问题。我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更无所谓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我比你可自私多了……”
还不等绍景反应，叶楠又带着点笑意地自嘲道：“也许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不过反正你早就知道我是烂人一个了，也没什么关系，对吧？”
“不是！”绍景急切地摇了摇头，身子挤进叶楠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人。”
“咦？是吗？”叶楠故作惊讶地反问道，“哪怕我后悔过把你带上？”
“嗯？原来你后悔把我捡回来啊……”绍景知道叶楠是故意这么说的，便装作气鼓鼓的样子，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因为感觉很麻烦啊。”叶楠笑着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终于不忍心再用言语欺负他了，“仅限于刚遇到你的时候，后来就发现你比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