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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记事(双重生) 第10

 

家里钱的道理,况且也是你血汗钱,可不能无耻在要了。”说着,又哭了起来:“我知你们都觉得我是个狠心的,可家里,一斤糠吃了一个月,现下,连糠也没了,难不成一家人全饿死?况且,她回了又有什么好去处了,待明年也怕是给个瘸腿汉子,挨穷受苦,世人皆是笑贫不笑娼的,虽去了那处,但也能吃饱饭了。”秦成暗叹:那些腌臜地折腾人手段歹毒,只怕是生不如死。他又见两人对大丫有几分疼爱之心,遂道:“嫂嫂若不嫌我多事,不若我与你一道去瞧瞧大丫,在做打算。”张桂花也几日不见女儿,心中忧心,听后喜道:“如此,便多谢秦兄弟了。”两人皆不是拖拉性子,说定后,张桂花叮嘱几句便与秦成上路了。却说这边,那日大丫深夜去而复返,那时马氏已乘小轿离开,没个主事儿人,因着坊里没留宿的规矩,坊内几人也为难。王婆婆见她可怜,便与几人商议,做主留下她,让大丫晚间与她挤一挤。次日,马氏知晓了也不好说甚,只叫大丫每日交三文钱于王婆婆,只道是晚膳与餐宿开销。大丫一听喜不自胜,接连几日都未家去。也正巧,这日李婠又寻了时辰来了坊里。马氏只听一婆子来报,道是东家到了,便道:“我们人少,也不能松散怠慢,速去烧水烹茶,备些时鲜果子,另叫个脚程快的汉子去请庄管事。”那婆子领命退下了,马氏也快步出去。李婠见马氏欲行礼,开口道:“务要行那些虚礼了。”马氏闻言,止了身形,忙引人进去。几人边走边说。李婠又问道:“马娘子可是一直在坊内?”马氏道:“正是,虽说俱是些繁碎琐事,也叫人放不下心。”李婠闻言,心下满意,只现下不好多说,点点头作罢。至侧房内,只见屋内四角俱都置上盆栽碗莲,中有一丝帘隔开,一方置有一书案一椅,左右放着一高一矮两禅凳,另一方置有一圆桌几圆凳,上有一香橼盘。夏菱见了笑道:“好巧思,这摆设倒与姑娘书房一般无二。”马氏道:“东施效颦罢了,与东家书房却是不能比,只胡乱淘了几个摆设罢了。”

李婠笑道:“费心了,改日我带些管用的来。”她又见桌上那莲花荷叶脱胎漆器精巧,便坐于圆凳上,又请马氏坐了。一婆子上前奉茶后退下。马氏道:“今日不知东家来,庄管事还在布庄。”李婠道:“无碍,我这正有一桩事于你说。”马氏道:“东家,可是有哪处不好?”李婠道:“哪哪都好,只我这儿坊内缺个管事,我见这坊内井井有条,遂属意你。”马氏愣在当地,还问答话,又听李婠道:“月银二两,另年后布三匹,吃住可在坊内,也可在家中,不知你意下如何?”马氏初听了,不敢置信,现下心说:可算是有个能活人的生计了,忙抹了抹眼泪笑道:“东家,我是愿意的。”接上一回说道,李婠雇了马氏为坊内管事,马氏心中万千感概自是不必再叙,只面上也活络了些,不似开始般拘谨僵直。遂后,马氏挑着坊内大小事与李婠一一禀明。杂事已不必再提,要事只两桩,一是花染匠已送回布匹,又说愿以九成价给女子织坊浆染,马氏呈给李婠瞧了,两人商议便定下了他家,二是“城门立信”,信是立了,但人也正住在坊内,没宣扬出去,现今织工也只一人。提到此事,马氏禀明了缘由,道:“只怕是她还心有怨恨。”李婠听后觉得这女子与自己经历有几分相似处,心下生怜:“若是如此,便让她住着,再拿十两出来罢。”马氏一听,劝说之词还未出口,又有一婆子进屋来报,道是刘大丫母亲并着一男子找上门来了。马氏这下笑道:“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应是大丫父母久不见人,来寻了,快快请人进来罢。”夏菱轻声问道:“姑娘,可要避避?”李婠摇头:“不必。”却说这边,张桂花与秦成找至织坊来。张桂花见门户大开,偏生无一人,又见这高门大户,院内景观奇佳,左右踌躇,不敢入内。秦成游历甚广,不惧这富贵,大方进门,张桂花忙跟着进了。一护院手持木棒走来,问道:“你们是何人?可是来做活的?这处只收女子,烦请壮士在门外等候片刻。”秦成拱手道:“兄台有礼,在下姓秦,单名个成字,前日有一女名唤大丫来了贵坊,她母亲久不见她回,甚念,索性来瞧瞧她,烦请行个方便。”那护院听后收起戒心,道:“原是大丫母亲,你们且等等,今日东家来,我去通禀。”说罢那护院走了。两人略等了等,一婆子跑来道:“管事与东家正等着,且与我来罢。”又在前头引路。三人自穿廊走过,径直向右过了一仪门才到。那婆子进屋行礼:“东家、管事,大丫父母来了。”后退下了。两人进屋,只见这室内果香怡人,精巧雅致,一女子与马氏坐于桌前,那女子肤白唇红,眉清目正,翠围珠裹,穿绸裹缎,后立着一貌美丫头。张桂花见此,呐呐不成句,只胡乱行了礼。秦成也行了一礼,后不言语,目光扫过那女子,心说:没成想这坊主这边年轻貌美。马氏起身,笑道:“婶子你怎才来,前日晚我遣人送大丫家去,没成想她又不声不响地回转了,一住就两日。她整日不言不语的,怕早想娘亲了。”张桂花道:“前日我见门前有个身影像大丫,我一叫,又没影儿了,没成想真是。”马氏道:“可不就是母子连心。”又见这男子年轻俊朗,倒是不像大丫父亲,问道:“这位壮士是?”张桂花见马氏这般说话,心下一松,笑道:“这是我家恩人,大丫他爹起不身,遂请他一道来。”马氏笑道:“大姐下次可别这般见外,大丫正在纺线,我这便叫她来。”张桂花与秦成两人一听,心里既觉着不能是个窑子了,又想着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不多时候,张桂花还未思量出个结果,便见了一婆子引着自己女儿走来。她一见大丫,便快步走过去,满脸是泪,搂着她大哭大打:“你这小没良心的、怎不家去,怎不家去。”刘大丫也哭:“谁叫你卖了我,我恨你、我恨你。”两人搂着一阵大哭,其余人也不制止,面上动容。待哭声止住,马氏到了两杯茶水给这对母女,与大丫说道:“莫在与你妈犟气了,今日也别做工了,快快家去罢。”说着又掏了十文钱给大丫,“拿着,今日工钱,去二两肉香香嘴罢。”大丫没接,揩了眼泪问:“管事,我明日可还能来。”马氏笑道:“你可是这坊内独一根苗苗,没了你可不能成。”张桂花见此如今也信了个十成十。她忙问道:“管事,你瞧我也来成吗?”马氏笑道:“成,怎地不成,还是月银五百文,午间管饭。”张桂花喜不自胜,道:“天爷!五百文钱,可真真天上掉了馅饼!”她心中火热,盘算着:我与大丫皆来,这儿又供一顿饭,午时吃饱些,又省了银钱了,两人一月可有大半两了!一时只恨自己没多生几个女儿。马氏笑道:“我这儿正缺人,劳烦婶子去街坊四邻说说了。”张桂花满口应下。两人又连连弯腰,遂与秦成离去了。几人一走,室内又静了下来。马氏走进道:“瞧我,光顾着说话,怠慢了东家,还请东家见谅。”李婠摇头:“无事。可不巧,我正说着让她住下,她母亲便来接了。”马氏也知她这东家性情,也放开了些,道:“正想与东家说,正巧呢,她家去了,也有了亲友扶持。虽说她那娘也是个心硬的,这隔阂怕是去不掉了。我也知姑娘所想,只这世道,不舍了她,怕是全家人也都饿死了。”李婠缓缓道:“我也知你所想,只若是谁如此待我,又要勉强我宽宥了他,是万万不能的。”后李婠也未多待,在夏菱一叠儿声的催促下乘小轿走了。半路,庄管事得了信匆匆赶来,拦了小轿行礼问安,李婠并未怪罪,另又赏了他一吊钱。李婠道:“庄管事知人善用,我瞧着这大小琐事翠娘管得好,便由她来罢,布庄那边还望您费些心思。”庄管事连连点头。且说今日正午,李家几个门房便见远远来了两快马奔来。当前那人约莫三十七八年纪,身材魁梧,方脸浓眉,眼亮阔嘴,双眼不时一点精光闪过,与陈昌有五分相像,后跟着一小厮。行至门前,几门房定睛一看,原是二老爷回了,几个门房喜不自胜,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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