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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请闭眼

 

李娇父母几乎是连夜赶回来的,女人扑在男人怀里哭个不停。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娇娇。”宁柏仁垂下头,作势要跪下请罪。

李父连忙扶住他,忍了忍眼眶里的老泪,“柏仁,不怪你……是我们没有教好她。”说完就往自己脸上甩了两个耳光。

一接到报案,公安机关迅速开展调查,熟练的对这里进行勘查,寻找可能的痕迹或线索,如果发现有犯罪事实发生,会立即立案侦查。

可家里一尘不染,该有的生活痕迹也有,通过宁柏仁的描述,李娇是6月4号晚上大概9点出去的,去了一家名为潮人culb的酒吧。

公安转场调监控,人确实在,宁柏仁也确实如他所说五点过来找了,只是……

两位查监控的民警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其中一位出去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那边漫不经心问着,背景音很杂乱,像菜市场。

“郑队……”民警抿了下唇,沉声开口,“上次你们在潮人抓人,有个叫李娇的小妹子,你还有没有印象。”

“什么东西,李娇?她谁?有屁快放。”

郑毅是真想笑,以前都是坐对面的,现在莫名其妙自己坐了这把椅子。

刚开始有多嚣张,看完监控就有多沉默,罗厅长在旁边干着急,示意叫手下把里面的监视器关了,人一散便指着他说道,“我的郑公子诶,你再乱来也不能这样子。”

“这个性质有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毅抿了抿唇,说,“酒店我根本没上去…”

“这是上不上去的事吗。”罗厅打断他,“她多大,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她说她18………

郑毅在心里暗骂了句,有些不耐烦,“去查啊,监控不是都有。”

“查了啊,失踪了,刚好4时。”

郑毅愣了下,问,“谁报的案?”

时隔十年,第二次见。好家伙,又是这种场面。

郑毅静静打量坐在对面的宁柏仁,大拇指无意摩挲着笔盖。

当年把他从血泊里捞出来,送去福利院,去看过几次,再后来,只知道他被领养走了。

世界真小……

刑警队在后面对每间屋子上技术手段,一般情况下,有经验的老警察早有定论了,只不过牵扯了其他因素。

警察从房里出来,对郑毅摇了摇头,郑毅扫了眼宁柏仁,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在证据面前,只能定性为普通失踪,案都立不了。简单安慰几句李娇父母,留下一句等通知,然后放进无边无际的数据库,等着哪天她的脸出现在天网中。

宁柏仁出门送他们,郑毅抬手示意到这就行。

外面很热,太阳暴晒着一切,不一会功夫,郑毅额头上隐隐冒出汗珠,宁柏仁站在楼梯阴凉处。

他浅浅勾了下唇,说,“好久不见。”

“………”郑毅抿着唇沉默,一路上他都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可人总归会有悔意,出了事才开始害怕蝴蝶效应。

“你回去安抚下她父母,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找到她。”

回警局的路上,郑毅坐在后排,闭着眼揉了揉眉心,胸口这团气压的他很难受,他当时,怎么就……

手机震动了一下。

“老公…我买了小裙子要不要看。”是他网恋的女朋友发来的微信。

“我在车上,回去看。”郑毅打字回了过去,再多的黑丝也驱不散他心里的阴霾。

“不嘛不嘛。”撒娇了,一个视频打了过来。

郑毅抿了下唇,接了,把自己的摄像头和麦关了。对面也是不露脸的,只能看到穿着女仆裙跪在地上。

好看。他打了两个字发过去,熟练的转了笔账—5200。

挂了,有事】字还没打完,对面镜头似乎没摆稳,背景往旁边闪了一下,书桌上摆满一堆高考冲刺资料。

操!

郑毅僵了很久,想杀人,他妈的对着她打了那么多次飞机,难怪奶子那么小,真他妈恶心,出来害人是吧。

好好读书,滚】拉黑了。

铃声准时响起。

确实有点若即若离的虚幻感。

宁柏仁穿过人群,低头遮阳走到公交站,同样的路,同样的后座,一成不变的街景看了十多年,终于,风吹进来,碎发在镜片上胡乱的扫,嘴唇扬起。

终于要结束了。

回到丽园小区,一进去就听见卧室里的争吵。“对!是我,都是我,你管过吗!”

“钱不是我赚的,吃的,住的,要你带个孩子都带不好。”

“你赚的给我了吗,都给厂里那个狐狸精了吧!要不是我跟过来…”

“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些,啊?你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些事,偷人还被捉起,别个还以为你出去卖逼哩勒。”

“………”

宁柏仁进厨房倒了杯水,神色平静如常。

再出来,两人已经和和气气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他,宁柏仁抿了下唇,走过去,准备好姿态。

“对不起,是我的错…”

“柏仁。”李国松打断他,努力笑起,眉间的川字纹却出卖了他,“真的不怪你,娇娇我们是知道的,她从小就不省心。”

王淑兰很快把话接上,“等你离了家,我们两个老骨头……”

他们两的话从右耳钻出去,从小…小时候吗,骑在他背上拍他的屁股,挤在一个澡盆子里,眨着眼睛歪着头,问他下面两个球是什么,能不能拿下来给他玩一玩…

“柏仁?”

宁柏仁扶了扶镜框,压下嘴角的弧度,看向他们。

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淑兰握住他的手,来了波感情牌,“其实这么多年,我们早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了,知道你有出息,可是做父母的,总归会担心…”

“柏仁…”李国松表演完没泪干抹,紧接着掏出张农行卡,“这钱,本来打算你们高考完读大学的,现在娇娇不知去处……”

话点到即止,卡塞进宁柏仁的手心,装模作样推脱了一番,最后塞进自己的口袋,他得收下,他们也希望他收下,毕竟后半辈子得找个依靠啊,谁说的准呢。

夫妻两该回厂里了,螺丝还等着去拧,晚了就被别人拧走咯。

人一走,宁柏仁冲进厨房把冰箱里的菜热好,一刻也不想等,提起书包啪的一声关上门。

河风习习,小屋隐在草浪深处。

月光下少年的脚步越走越急,心脏像布满了火种,烧的他浑身发抖。他早就想好了,趁着这两个月多打几份工,把钱攒好买辆二手车,再办个假证,现在好了,她父母给的这十几万足够了,省去不少麻烦。

李娇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小嘴一瘪,在被窝里翻了一面。

“娇娇…”颤抖的声音刚落。

李娇顿感一阵悬空,她连人带褥被抱了起来,随着他越发收紧的手臂,让人呼吸困难。

宁柏仁一口咬住她的唇,舌头伸进去蛮横的搅,他越亲越兴奋,脸上的肌肉失控的抽动起来。

这杂种又发癫了,在蛹里的女孩脸缺氧憋的绯红,脑子昏沉沉的,好难受啊,他还不放开…真…真要死了。

“娇娇…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低哑的呓语在耳边忽远忽近,好烦,他在说什么啊,这两天李娇浑身乏力,格外嗜睡,2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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