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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幸村君(你X幸村精市)

 

的幸村精市做了个嘘的动作,他笑着跟追来的风纪委员说没看到你。而你一句谢谢也没说,待追逐你的人离开,你也像野生动物一样悄没声地消失。

再之后嘛,就是现在。身为网球部部长的幸村精市因病晕倒在车站,被送入病院。班级的学习委员、社团的朋友们,哪怕是不怎么认识的同学都轮番带着鲜花前来探望他。但你没有。

你会来金井综合病院看他,完全是迫于无奈。屡次违反校规的你,为了避免被处分,不得不接受老师的条件,在接下来的日子负责给幸村精市送每天课上的讲义和试卷。

老师希望幸村精市能改造不合群的你,帮助你融入集体,但没想到幸村精市反而被你改造。

复杂的病况使幸村精市心情郁结,连带着对有很多次一面之缘的你都失去了兴趣。你再神秘又如何,无法继续他最在意的网球运动的话,一切都没了意义。

他不像以前一样对你和善亲切,也没有什么探究欲,偶尔甚至会假装你不在房间内。这倒方便了你,你可不想和老师说的那样假模假样地给陌生同学开小灶,如果能一句话也不说就完成任务更是最好。

于是,幸村精市眼见得你在儿童病房混得如鱼得水,连之前说最喜欢听他读故事书的小朋友们眼睛都忍不住跟着你转。他假装无所谓,跟可爱的女孩儿说想去找你的话就去吧,女孩儿立刻跑到你的身边。

妒忌,也不知道是更妒忌你还是更妒忌无忧无虑围在你身边的孩子们。

你在他的视线里在冬日天台的冷风里吹出一串七彩的肥皂泡,你的朋友们嬉笑着追逐那一闪而过的绚丽。

无聊。突然有一天,幸村精市从这种假模假样的和平里跳脱出来,对无聊地坐在对面的你说道,你不觉得被困在医院的日子真的很无聊吗?

你眨眨眼睛,好像在用力确认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一会儿后,你拎起脚边的书包,站起来,说:那要逃跑吗?

已经拿起床头柜上的诗集的幸村抬起头,蓝紫色的眼睛闪亮亮的,你向他走近一步,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你。

走吧?你再次说道

从医院偷跑出去,在大冬天满城市地寻找冰淇淋车,从图书馆借自己从来没尝试过的通俗小说,去二手音像店淘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旧CD,一向优秀而自律的幸村精市对你带他去做的所有事都感到十分新奇。

你只是在认真执行老师交下的任务,但这段时间带给幸村精市特别的感受。

哪怕是他去惯的花卉集市和画展,有了你也变得不一样。

完全看不懂。在众多观展人中,你都能毫无羞耻感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幸村精市拉着你的校服袖口,带你从出口离开,然后笑出声来。

这实在有违他风雨不惊的人设,你有点困惑,看着笑完的幸村精市抬起头来:其实,有时候我也看不太懂。

冬日的寒风里他抱紧了自己胳膊,和你说好冷啊。

哦,你对他的话似懂非懂,没有照顾这个非要在大冬天穿得单薄的男同学的意思,眼睛一转说,要去吃汉堡吗?

和你在一起,快乐和不快乐都变得很简单,喜欢就毫无章法地靠近,不喜欢就转身离开,无需对脆弱和迷茫进行分毫遮掩。

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你,一般在四点前步行到幸村所在的病院,三点十分,你下课的时间,儿童病房的大家就会变得躁动,频繁地看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幸村精市从未和那些小孩子一样在走廊迫不及待地等着你,但也对你短暂的陪伴越来越习惯。

等到三年级,学校又会根据大家的成绩再次分班,幸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你成为五年同班同学的运气。想来没有老师的要求,你恐怕也不会再来探望他。

分明还没到离别的时刻,幸村精市却早早地开始忐忑。

就像还没到正式闭展的时间,他站在你身边却有一种今天就此结束的惆怅。幸村看着你的侧脸,你专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展览品虽然你总说不懂这些画作,但你总能对艺术有一种野兽般直觉式的喜爱。

你口中缓缓吹出一只粉红色的半透明泡泡,因为过于入神,那颗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

突然地,幸村精市靠近你,浅色的唇靠近你的脸侧。

你被吓了一跳,慌张地侧过脸,那只粉红色的泡泡轻飘飘地挡在你们两人的嘴巴之间。

那一点人工糖精的香甜味道粘在幸村的嘴唇上,他用食指摩挲着下唇,你惊魂未定,尴尬地戳破口中的泡泡糖。

幸村递给你一小张纸,你说了声谢谢,将才嚼了没多久的糖果吐掉。

我是被拒绝了吗?幸村精市问。安在展厅各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示意展览即将结束的音乐,其他零零散散的人都往出口走,只有你们两个还立在原处。

啊、嗯。你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地上的光影好看过身边这个男孩。

那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们?幸村笑着追问。

你在脑内飞速地查阅这种情况下合适的回复,不明不白地说:可以吧?

幸村精市憋着笑意:这句也是谎话吗?

你点点头,再次说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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