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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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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世间所有生物全都灭亡,天地间下着土黄色的雪,水源尽是腥红色,大地干枯裂开,驾着飞行艇放眼望去,寻不见一抹绿色,更别提生命了。

九号能感知到大地失去了生机,像是气数已尽。

公元3599年,人类,亡。

等九号再醒来时,已是别的地方。

她以为那些扔尸体的人是别的势力,在脑子没反应过来前,已经动手把人打败。

若不是被空间缝隙挤压了身体,导致她元气大伤,那日根本无人能活命。

后来,九号就被分到了行宫。

至于有毒的饭菜,对于能免疫九号丧尸王病毒的九号来说,根本无用。

她对毒,任何毒,都免疫。

制造者死在了异世,芯片对于九号来说已经没了威胁,她现在是自由的。

九号本可以杀光刚才大殿里的那群人,将她们如蝼蚁一般碾在脚下,可她想吃饭。

热腾腾的米饭拌着熟烂的猪肘子,她一顿能吃三海碗,这就是她活着的快乐。

吃,每天睁开眼,光是想着今日三餐吃什么,她灰沉沉的眼睛都是亮的,觉得有了动力。

何况这个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大地充满生机,空气中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绿金色气息,就是这群人口里的龙凤之气,雪是白色的,水是清的,小孩会哭会笑,连个竹扫帚都长着叶子。

九号觉得很好很开心,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每天扫扫地就能吃饭,可太轻松了。

只要她完成任务,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在梁佩的手下吃饭。

所以杀个人而已,至于被杀之人是谁,不重要。

天色渐晚,风雪更大。

李钱拿着拂尘缩着脖子,哆哆嗦嗦一路小跑着进了内殿,“太女,大臣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您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开宴。”

梁夏放下手里的笔,将写完字的纸放进脚边的炭盆里,任由火苗窜上来舔舐纸张。

“好,我这就出去。”

李钱见她把金叶子书签取出来,愣怔着问,“您抄写完了?”

短短三日,抄写完了?

那可是整整四本书啊,每本都有二指厚。

“我还会背了呢,”梁夏反问,“很难吗?”

不就几本书吗,多难?

李钱,“……”

李钱目瞪口呆,所以他当不好皇帝是有理由的对吧,肯定是,不然人比人怕是要气死人啊!

“那太女可从里面看出什么名堂?”李钱好奇。

梁夏微微抬起白净的脸,骄傲又神气,“考我啊?”

李钱难得看她露出稚气得意的学生一面,脸上也跟着露出笑意,正要说不敢,就见梁夏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

“钦天监监正江舒,秋闱二十七名开外,殿试三甲,本应派遣到下面为官,但因梁佩举荐,从而留在了钦天监。二十五年过去,如今已然是监正。”

李钱脸皮瞬间一紧。

钦天监这个部门,说重要也不重要,毕竟主占卜看天象测吉凶,偶尔看看天气什么的,跟六部比起来,不是什么大部门。

可若是说它不重要,它又在一些事情上起决定性作用。

比如钦天监明知今日暴雪,依旧说是吉日,建议太女梁夏启程来行宫祭祖登基。

行宫跟皇宫不同,行宫的守卫跟防护怎么都比不了固若金汤的皇宫。

可若是梁夏不听,往后但凡有个洪涝水灾,有点天灾人祸,那全都怪在梁夏身上,太女无德,上天降灾。

李钱在宫里好些年了,从没见过宗室跟钦天监有往来,若不是从这些尘封的记录里寻找蛛丝马迹,众人只当今日顶着大雪上山,纯属巧合罢了。

梁夏见李钱反应过来,才继续说,“兵部侍郎卢章,本是礼部任职,后来调到兵部。”

“我查了一下,十八年前,她娶了宗室里的一个嫡子,只是过于旁系不显眼,外人才没觉得两家有亲。”

外人不觉得有亲,可户章娶完夫的第二年,便从礼部调到了兵部,且一路高升。

但她并没有做到尚书之位,以免过于显眼。

包括御林军中,也有宗室提点过或是受过宗室恩惠的人。

像这种重要部门,处处都有宗室的痕迹,所以梁佩等人有恃无恐。

宗室这些年能跟朝臣打擂台争高低,不是仅仅凭借着一个“梁”姓而已,她们手里,也有一定的隐形实权。

这些东西,藏的深,藏的隐蔽,若是不仔细翻翻过去,光从表面来看,什么都瞧不出来,甚至还会以为宗室不过仅会叫嚣而已,没有真本事。

可若是真大意了,就会被这些暗地里的丝线活活绞死。

李钱听完整个人瞬间顿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看着梁夏。

梁夏今日穿得很简单利落,唯有外面披了件白色狐裘大氅,青涩稚嫩的脸有一半隐在蓬松的毛领中。

依旧是那个文气十足的学生模样,白净的脸棱角并不明显,一双漂亮眼睛清澈干净。

儒气,文静,无害,是大家对梁夏的第一印象。

可她轻飘飘的语言点出了太多东西,不显山不漏水地拨动棋局,将宗室放在暗处的棋子一颗颗找出来,露在明面上。

李钱明明比她年长,比她有当皇上的经验,可如今却觉得从梁夏身上学到了众多,也好像发现了他为何亡国的原因。

李钱停下,梁夏也跟着停下。

风扬起她的衣摆,拂动她青色的碎发,她侧眸疑惑地朝李钱看过来,“听傻啦?”

李钱虽觉得输给一个小辈很丢人,但却有些服气地点点头。

他只当梁夏在找死,这才轻敌大意地挑衅宗室,将身家性命托付在一个冯阮身上。

如今看来,她是胸有成竹。

她有自己的盘算跟计划,靠的也是自己的能力,而冯阮仅是她摆在明面上的一枚棋子罢了,她从未想过靠她人保命。

今日,她在局中,亦在布棋。

“太女今日,让我刮目相看。”李钱朝她拱手作揖,竟是行了个学生礼。

他虽无能,却不傲慢。

梁夏眼里露出清浅笑意,“李钱啊。”

她还是那个慢悠悠的调子,李钱瞬间挺直腰背,颔首低头,诚心诚意,“在。”

梁夏说,“该吃饭了。”

宴已经摆好,她跟宗室以及冯阮都布了菜,不开席怎么能行呢。

梁夏从外面进来,殿里已经坐满了群臣。

哭灵那日,文武百官便朝梁夏行过跪拜礼,算是认可了她皇室太女的身份。

真正的继位大典在明天,前提是梁夏能平安活过今夜。

她身披白色大氅一步步走过来,像是误入狼群中的一只雪白羔羊,怎么看怎么纯白无害,怎么看怎么觉得任人宰割。

不怪群臣多想,一个流落民间十多年的皇室血脉,除掉那点血缘外,不过是个寻常学生,如何能撑得起沉重的皇袍呢。

可梁夏像是察觉不到这些或窥探或打量或审视的目光,平平稳稳一脚一步走到位子前面,抬眸朝众臣看过去。

李钱跟在梁夏身后,亦步亦趋。

进殿之前,他心里可能有无数质疑跟忐忑,如今他却觉得今日宴上,谁狼谁羊可说不准。

冯阮率先起身,“太女金安。”

群臣紧随其后。唯有宗室众人慢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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