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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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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只是每吃一小口鱼,就得吃半碗米缓缓,如今一张粉唇辣的通红,眼里都起雾了,就这都一声不吭,眼见着窦氏给他夹菜,紧张到脊背僵直都没出声。

照这么下去,他不是辣死,就是一晚上不停地吃米饭活活撑死。

“你这孩子,吃不得辣怎么不说呢,辣坏了吧,”窦氏连忙给他盛半碗甜汤,心疼极了,“怪我怪我,平时她们几个吃辣我都惯了,就没问你能不能吃辣。”

沈君牧也发现了,这一桌就他一个不吃辣的,其余几人无辣不欢。

梁夏笑,给窦氏夹了好几只虾,同沈君牧说,“沈君牧,我爹爱吃辣,更爱吃虾。”

沈君牧看了眼虾,安静点头,表示记下了。

窦氏眉眼间全是柔意,招呼说,“吃饭吃饭。”

陈妤果啃着排骨,眼睛在三人之间来回,像是发现什么,凑头跟陈妤松说,“姐,我怎么觉得她们三个像一家呢。”

“她们三个本来就是一家。”

“不是亲继两个爹一个女儿的一家,而是一爹跟两个小两口的一唔唔——”

陈妤果话没说完,就被陈妤松抄起一根鸡腿塞嘴里堵住了。

这话心里知道就行,可不兴乱说啊!沈琼花沈将军要是知道宫里是这么个情况,肯定会连夜进宫捞人的。

本来将儿子嫁给老的就是权宜之计,怎么可能还顺势往下许给小的呢。

一顿饭吃完,窦氏跟沈君牧相携去散步,梁夏送松果两姐妹出宫。

“还劳烦皇上亲自送,啧啧啧,我这面子~”陈妤松揉着滚圆的肚皮,表情得瑟,“回去我娘要是知道了,能羡慕哭。”

“陈姨知道你俩消消停停没惹事,才会开心到哭。”梁夏摇头。

“我向来最是老实乖觉,主要是果子。”锅得往别人身上甩。

陈妤果一脚把锅踢翻,“我最近可什么事情都没干,我爹说,我要是好好念书,在春闱中榜上有名,就给我加月钱。”

从每月几文,变成每月十几文。

这点银钱,连捻子都不够买。

梁夏想起烟花一事,“我现在月钱多了些。”

她暗示陈妤果,你懂得~

陈妤果立马悄悄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妤松狐疑地左右看,“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又说什么了?”

梁夏跟陈妤果齐齐摇头,默契极了,“没有,什么都没有。”

“大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陈妤松两眼放光,停在梁夏面前,双手搭在她肩上,“春闱的考题得由你过目吧?”

这不就是说明杏榜名次的第一还是第二全看她心情吗!

还努什么力,她这后门都开到姥姥家了,直接走个过场就行。

梁夏缓慢摇头,打碎陈妤松的美好幻想,“我不看考题,我跟你们一起考,只是结果出来时不占你们名次。”

考题会有翰林院的大学士来定,最后让李钱替她过目就行。

梁夏觉得李钱挺有天赋的,关于当皇上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说他是在先皇身边耳熏目染学会的吧,又不太像,毕竟先皇根本不看折子。

陈妤松瞬间从满怀希望到万念俱灰,她开始双手朝上,哀嚎起来,“老蔡,蔡姐,我最爱的甜甜啊,你在哪里,我没你不行哇。”

蔡甜这人可神了,什么都教,你以为她教的杂且没用,可在往后的每一天,却又能用到她教的东西。

如今春闱在即,蔡甜人却不见了。

陈妤果问,“她不会出家当尼姑了吧?”

喜欢的人进宫当了太君后,往后都不能在一起了,所以削发为尼。

“我蔡姐不是拘于情爱的人,……应当,大概,可能,不至于这么冲动吧,又不是没希望了。”陈妤松皱起脸。

等将来大夏把权力收回来,朝堂成了她一言堂的时候,莫说把沈君牧这个太君后变成君后了,就是送亲爹出宫都没人敢说什么。

两人到宫门口,马车停在外头。

“我们回去了,你赶紧回宫,外头冷。”陈妤松叮嘱梁夏。

梁夏点头,但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陈妤果爬上车驾车,陈妤松坐在她旁边,马车掉转方向朝前走,陈妤松扭头朝后看。

偌大的皇宫门口,站着清清瘦瘦的梁夏,她裹着狐裘停在哪里,目送她们走远,身形单薄,清冷萧瑟,孤寂一人。

瞥见她回头,梁夏像是从冰人瞬间鲜活过来,露出笑意,朝她挥臂。

这一瞬间,陈妤松好像懂了什么。

“皇宫又大又冷,有两个活人,总比只剩一个活人要好。”

陈妤果问,“什么活人?皇宫里不都是人吗。”

陈妤松揉她脑袋,笑笑没说话。

她借着马车灯笼光亮,从怀里把没背完的文章拿出来继续背。

她嘴上说着不努力,其实还是偷偷卷了起来。

她得努力卷过所有人,才能站在大夏身后,才有能力跟资格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压下那些不赞同的声音,才能为蔡姐跟窦叔出一份力,才能让大夏娶到她的小爹爹。

……汰!她怎么全是在为别人的爱情而努力呢!!!

陈妤松书拍在车辕上双手抱怀,两个瞬息后又重新捞起来,嘀嘀咕咕,“我这段好像背错了。”

书是蔡甜留下的,上面还有她的批注跟见解。

陈妤松摸着上面的墨迹,轻声叹息。

蔡甜她图什么呢。

陈妤松是打心底敬重跟佩服蔡甜,饶是她娘,都没有蔡甜的这份学识跟本事。

蔡甜好像什么都会,但却没为自己谋过半分功名。

就像之前窦叔生气时所说那般,她学富五车掏空家财耗尽心神,为的不过是培养出一个为国为民的新皇。

她万般付出,从未想过索取,如今大夏成了大梁的皇上,本是蔡甜扬名立万千古流芳之时,她却不见了。

帝师之位,从不在她的眼里。

陈妤松想,蔡甜图的可能仅是一个朝政清明国力强盛吧。

她倾尽所能培养出大夏,如今大夏已然成材,她目的达到,也选择了隐退。

只是,可惜了。

蔡甜去哪儿了,蔡甜回家了。

酒醒之后,蔡甜在床边坐了许久,久到她以为此生已经过完了,才恍惚着站起身。

口渴,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盏,才发现茶具是大夏她们帮忙烧的,土黄的颜色是陈妤果的杰作,她甚是嫌弃,却一直用着。

抬脚往外走,墙边靠着陈乐时送的油纸伞,墙上挂着大夏做的灯笼,架子上的书里藏着陈妤松送来的见不得人的生辰礼物。

连抬脚迈出门槛的这双旧棉鞋,都是去年窦氏一针一线给她缝的。她仔细了很久,穿的小心翼翼,还是破旧了……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过去的痕迹,是她这十几年生活的点滴。

蔡甜站在院子里,想了很久,打算回趟老家。

只是这次回去,蔡甜走的悄无声息,没告诉任何人,没带走任何东西,只将门栓上,租了辆马车回家。

往常蔡甜去见父亲,要先找陈乐时借一套官服,再租上一顶小轿,雇个随从仆人,佯装自己官至四品。

四品,这么大的官,够父亲开心好些时候了。

可惜都是假的。

她不过是望水巷里最普通的一个百姓罢了,每日为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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