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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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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言佩,小皇上今日也来了,说是看热闹,其实是来给你撑腰的。]

[若今日不是我来,她便会出来给你做这份主。你是忠臣,她也不是昏君,大梁,指日可待。你安心留在别处吧,这里已经没你需要挂念的事情了。]

[祝卿,一切安好。]

冯阮有些不一样,她游走各个世界,做为食物链顶端的人,她有自己的特权,她若是想,是可以跨时空沟通,只是此举消耗她心神。

冯阮垂下眼,心道她在此世怕是也活不长久,还在乎这些……

言佩是一切都好,只是可惜了言小公主有这个劫难,怕是要在此处好好磨练好好成长喽。

冯阮眯眯眼,笑着看向言佩儿,像是长者的和蔼,“分家的话,你有什么想带走的?”

不坏的孩子,她向来是多照顾几分的。

如她,如那晚出宫的季晓兮。

言佩儿眼睛一亮,那可就太多了!

她毫不犹豫,伸手指言五,“我要带她走!”

言五眼眶发热,低头扯着袖筒默默擦眼泪。

言佩儿犹豫一下,指梅盛跟梅小,“他俩。”

梅盛神情不变,梅小轻轻哼,嘀嘀咕咕,“是我们带你走。”

“还有我那睡习惯的床,我用惯的桌子,凡是我俸禄买的,我都要带走。”

有人笑着打趣,“我上次来的时候,见言府翻修,将这屋顶的瓦都换了一遍,那你今日岂不是也都要揭开带走?”

老二家脸皮瞬间绷紧,心道大姐不该、不会、应当不至于吧!

“带走,撬开,都带走!”言佩儿哼起来,摆出了大小姐在商场买东西的架势,“这些这些,统统给我包上,我要带走。”

除了地皮跟屋脊,她都带走了,连花盆都没漏下。

后来东西挪过去,一时间梅家的宅子都搁不下。梅盛思索片刻,想着如今重新成家过日子,不如抽空带言佩儿去买个大的宅子吧。

“佩儿。”老爷子凄凄切切的喊,“女儿。”

言佩儿皱眉睨他,“你女儿早死啦,对你寒心寒死的。”

他的偏心,是扎死言佩的一把刀。

匀儿的算计,言川可的不敬不恭,言家老二的自私冷漠,全是让言佩心寒的利刃,这是家。

她敢于直言铁血铮铮,为百姓为考生发声,可她却被自己保护的考生用砖头砸了脑袋,君王昏庸,考生恨她,这是国。

如今她“变”了,这些人到今日才陡然醒悟,意识到原来的言佩是多么的好。

可惜,晚了。

言佩儿被言五扶着,送同僚出去,梅盛见她走的艰难,犹豫一瞬,朝前伸出一只手,撑住言佩儿的手臂。

“你把什么都带走了,你让我们怎么过?”老二在后面喊,“父亲年迈,你非要这么气他吗,他要是气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时候知道提孝道了。

言佩儿道:“他要是被气死了,那就、那就风光大办!”

那不然怎么办,她又不会起死回生。

言佩儿问言五,“我是不是还得回来摔盆?好麻烦哦,能不能换成碗,盆那么重,我怎么抱得动。”

是彻底断了这份亲情。

众臣,“……”她们没听见,她们什么都没听见。

“皇上呢?”

有人左右看,半天没听见磕瓜子声了。

“分完家她就走了。”

“她身边跟着的是不是沈君牧?”有大臣问。

“我记得,沈君牧好像没上玉蝶,我那日去吃席,席还没开就喜事变丧事了。”

“这事回头问问礼部,当务之急,还得是春闱。”

“对对对。”

只是大臣想,沈君牧如果没上玉蝶,那就不能以太君后的名分住在宫里了。

大臣们从言府各自散去, 坐上自己的轿子马车离开。

今日已经进入二月,每逢月初跟月中,冯主君王氏就会在府里住, 冯阮准备坐马车回去看看。

她也有些日子没见到自己那“猪儿子”了。

“冯相。”

冯阮前脚刚踩在脚蹬上, 就听见马车后面传出声响, 冯阮侧头看过去, 廉鹤从马车后面走出来。

她今日自然也在言府分家的邀请名单上, 只是碍于言佩儿如今的性格, 没进去而已。

她一直等在冯府马车后面, 等冯阮出来。

“哦?廉大人。”冯阮眯眯眼笑起来, 双手抄在袖筒中, 原本一只踏在脚蹬上的脚非但没收回来, 反而将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近乎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站在马车边上的廉鹤。

她垂眸, 声音似是疑惑,“廉大人在这里等冯某, 可是有要事要说?”

她跟言佩儿从小皇上那里领的差事, 查清廉鹤是否蓄意污蔑齐敏, 以及齐敏提议增加津贴, 是为贫苦的考生好, 还是想借机拉拢门生。

廉鹤做为此案中的关键人物,如果想到什么重要线索,完全可以找冯阮或是言佩儿说, 自证清白可以,坦白从宽也可以。

但廉鹤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她两者都不是,她是来找冯阮救命的。

“冯相您在说什么?”廉鹤诧异地抬头看冯阮, 顺着那身下朝后还未来得及换去的冬日紫袍官服,看向冯阮那张白面团子似的脸。

廉鹤道:“当初说齐敏有问题的可是您啊,要不是您跟我提了她的名字,我怎么会想起来参她。如今事情败露,言佩将我说了出来,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廉鹤在御史台有恃无恐的原因,便是她身前是文人清流,身后是权臣冯阮,双重保障,其中一方出了问题,她立马可以撇清关系投向另一方。

这些年,里里外外,廉鹤可没少孝敬过冯阮。

冯阮被称为奸佞权臣不是没道理的,她手上不干净,每到逢年过节,来冯府的马车从地面路过时,都会留下深深的车轱印。

那马车里是什么?自然是贿赂冯阮找冯阮办事所送的金银玉器。

往年,廉鹤也在这孝敬的队伍里。

如今正是她需要冯阮拉她一把的时候,冯阮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齐敏,就对她不管不问了啊。

要是冯相出手,任由谁都保不下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

小皇上如今还没掌握住全部的实权,冯阮在朝堂上依旧可以只手遮天,只要她随便收买两个考生做伪证,钉死齐敏拉拢门生的罪名,别说小小言佩,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翻不了这旧案。

廉鹤都替冯阮想好了做法,只是实施起来,需要冯相的人脉跟权力。

冯阮皱眉想了下,随后展眉恍惚道:“好像是有此事。”

廉鹤浑浊的眼眸一亮,脸上瞬间燃起希望,“我就说您不会不管我——”

她奉承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冯阮笑着道:“廉鹤啊,可你刚才也说了,我只不过是提了个名字而已。”

廉鹤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怔怔地昂脸看着身前这个紫色身影,听她风轻云淡的语气,三言两语就跟自己撇清了关系。

冯阮说,“至于参不参的,可不是我的主意。我虽是右相,但你才是御史。你有疑罪从有的权力,就算她齐敏是无辜的,你也不过是尽了你御史的职责,你慌什么。”

“虽说现在案件重申,可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

冯阮手从袖筒里抽出来,微微弯腰俯身拍了拍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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