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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 第十一章随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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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随侯珠

 

从容不再,忙站起身,将人半拥进怀里,食指拭去她的泪水,ai怜地道:“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想叔叔?你父王母妃走时将你托付给我,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放你一人在这王府居住,我如何安心?”

她狠狠推开他,眼神愤恨,“你胡说!什么照顾我,不放心我,全是借口!你只是为了你自己那、那不能说出口的私yu罢了!”

他闻听,笑了,“这么说,你是承认我对你的感情了?”

她霎时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好看的秋波眉蹙起,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要再闹了,阿端,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冷静,但前提是你绝不能离开我身边。”他不再笑闹,神情认真而严肃。

她攥起拳头,知道自己拗不过他,“要我回g0ng可以,我要搬去未央g0ng。”

他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应了,“好,依你。”b得太紧不免适得其反。

本书po18首发

这般过了五日,吕妙因把自己关在未央g0ng,哪也不去,谁也不见。

她不愿去想那晚发生的事,他说过的话,只一昧逃避,告诉自己,那晚只是一场梦。

可心口悬挂的一抹冰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并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她最亲近敬ai的叔叔,ai上了自己的亲侄nv。

她几次想扯下项链扔掉,最后还是犹豫,至于为什么,她亦不知晓。

也许是不忍这稀世珍宝被毁,也也许是他曾说,它以我真心铸成

她陷入此生最大的迷茫。

“郡主,御花园的山茶花开了,不如去观赏一番,总待在殿内,人会病的。”

灵官灵钗劝她道。

她摇头。

兴致全无。

“郡主,算奴婢们求您,去看看吧,您总这样闷着,若是生病了,要奴婢可怎么办啊呜呜”灵官直接跪在地上,低声ch0u泣起来,灵钗亦跪在一旁偷偷抹泪。

吕妙因无奈起身,喟叹,扶起两人,“别哭了,我去便是。”

二人这才破涕而笑,灵钗欢喜地道:“那奴婢吩咐下去在御花园摆膳,今日天气怡人,对着满园花香,郡主定有心情多用些膳食。”

吕妙因点头,神情仍郁郁的,提着裙摆出了殿门。

步辇停在御花园,如灵官灵钗所说,茶花开得灿烂,白se、hse、红se,大朵大朵绽放在枝头,在绿叶的衬托下更显娇neng,清新而浓郁的香气缭绕在鼻尖,令人沉醉。

但这仍旧不能缓和她纷乱的心绪。

随意摘下一朵白se的茶花在指尖把玩,反手cha在鬓间,明yan绝se的容颜,在金玉的装点下雍容高贵,在素雅的茶花映衬下,同样显出不一样的清纯唯美。

“晚膳叫人温些酒来。”她轻声道。

如今,除了逃避,她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古人常说借酒消愁,或许真的可以让她一时逃离这些烦心的现实。

在园内逛了许久,天se渐沉。

灵钗道:“郡主,晚膳已备好,就在碧波亭内。”

行至碧波亭,八角圆桌摆了数道jg致的菜肴,荤素搭配,旁边放着一只白玉酒壶,上绘仕nv图,并一只配套的白玉酒杯。

灵官灵钗要为她布菜倒酒,被她拒绝,自饮自酌,膳食没用多少,酒壶很快见底。

她已有醉意,尚觉不足,又叫人斟满酒壶,这般对着满园娇花,就着心中愁绪,直饮了三壶,最后神志不清还在嚷着倒酒。

灵官灵钗将她扶起,想带她回g0ng歇息。

她甩开两人,声音含糊不清地喊道:“给我酒,我还没醉”

“郡主,你今晚饮得够多了,再饮下去,叫陛下知道了,定会责罚奴婢和灵钗的。”灵官上前扶她,连声劝道。

她听到“陛下”二字,兴奋起来,“六叔?六叔在哪?我要要去找他”

说着,推开一众g0ngnv,摇摇晃晃往外走。

灵官灵钗立马追上去,扶住她。

“我要去找六叔,六叔我去找他”

二人知道她今晚不见到人不会善罢甘休,又想着或许可以以此为契机促使二人和好,虽然她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吩咐抬辇的小太监:“郡主要见陛下,陛下此刻应在昭yang0ng,启程去昭yang0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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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朔方正在侧殿的清池内沐浴,没用g0ng人伺候,一个人静静地泡在池中,闭目养神。

脑中的思绪早已飘远,这几日都未曾见过小侄nv,虽然每天都有人来向他汇报她的动向,但终究如望梅止渴,心中的思念半点不曾减少,每日都在疯长。

很多次他都想不顾后果去见她,用强y的手段b迫她接受自己,反正时间会改变一切,她总会转变想法的,可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无论如何,他做不出令她难过的事情来,更无法狠下心强迫她。

微叹一口气,他睁开深邃的眸子,准备起身。

突然,殿外传来阵阵sao动,他自幼习武,听力极佳,似乎听到了她在说话。

心下正奇怪,屏风后传来毕连的声音:“陛下,明月郡主来了,似是醉了,一直在殿外吵闹着要进来。”

他心脏控制不住的悸动,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让她进来。”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迫。

说完,起身将挂在一旁的长袍穿上,正低头系腰带,殿门“嘭”地被人猛烈推开,g0ng人们见状跪了一地,求饶道:“陛下恕罪。”

他哪有心思怪罪,挥挥手,“都下去吧。”

所有人应是,鱼贯退出殿外,掩上殿门。

吕妙因终于见到想见的人,当即笑了,手中拿着白玉酒壶,g着壶柄的两根手指间还夹着两只酒杯,跌跌撞撞朝他扑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唔……六叔,你在这……”

拓跋朔方连忙上前扶住她,皱眉道:“怎地饮这么多酒!”

吕妙因完全醉了,听他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只隐约听到酒,顿时来劲了,举起酒壶,喊道:“六叔,喝……我们来,来喝一杯……”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拿过酒杯,提起酒壶倒酒,直倒得溢出来,醇香的佳酿撒了满地。

倒完,将一只酒杯凑到他的唇边,他想开口训斥,却直接被她倒入满杯酒水,y生生将话堵了回去。

他向来不胜酒力,可以说是滴酒不能沾,如今一杯下去,顿时感觉头脑昏沉。

她醉得不成样子,目光所及皆是重影,眼前的他也是,似乎在一直晃动,她瞪大眼睛看了半晌,还是没有改变,不由得急了,道:“六叔你怎么,一直在动……唔,不要动了……看我,看我抓住你!”

说罢扔掉手里的酒壶酒杯,猛地朝他扑去。

拓跋朔方本就有些头晕,见她扑来,怕伤到她,不敢反抗,两人直接后仰,双双跌入身后的清池内。

“啊……”她胡乱扑腾着,溅起大片水花,他倒是稍微清醒了些头脑,将人从水中提起来,无奈地刚准备说话,倏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失声。

她今日穿了一身白seg0ng装,浸了水变得单薄不已,紧紧贴在身上,他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白皙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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