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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风来·17

 

裴漾认为这并不是好的兆头,以他出色的外表和财权,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这是一场临时兴起的欢愉么?

假如是如此,这倒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是人,总会有性欲。

裴漾就怕他是个风流的人,这类人饥不择食起来,是真荒唐。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衡,保姆来叫她用餐时,裴漾选择在自己房里解决。

入睡后。

因窥见的旖旎画面,使得她睡梦中都能感觉到脸红心跳的氛围还在包围着她。

裴漾早上睡醒,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上衣已经被撩到窝肢处。她口干舌燥地在被下摸上肚皮,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发情了。

她不禁乱想。

25岁之前,因为家庭,因为学业,因为事业,她始终没有找过男朋友。

裴漾从来没有做过春梦,也甚至没有过感觉。对于性欲这方面,她可以算得上是冷淡。

回想到睡梦中,梦见得那粗长而又狰狞的性物,裴漾思索出的答案是,因为是第一次见,突然就有了实质性的参照物,被拓展知识了,所以才会梦见。

——杀千刀的汉奸!

裴漾咬牙,但愿他别在家里乱搞,不然她能恨死他!

··

昨天连衡让古山带来的东西他一大早上就送来了。别墅里的员工上班后,被古山安排做工。

家里冷淡的风格因为布置的圣诞氛围而变得温暖,连衡瞧着,心里多少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他看到楼下站在圣诞树前挂彩灯的古山,走过去,捡起放置在地上的白色麋鹿摆件,还没看两眼,就听古山唠叨说。

“恶爷,别玩坏了。”

连衡忍不住撇他一眼,“我只是看看。”

古山能有以此疑虑不过是从前连衡有过先例,不是他随手拿起陶瓷砸个稀巴烂的时候了?“是,别看坏了。”

古山挪动位置,在圣诞树上固定英文牌的搭扣,见连衡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八卦起来:“听闻裴漾小姐,在别墅里休养身体,我是不是不该信这则听闻?”

连衡用手指上的薄茧蹭着麋鹿的鹿角,说:“你该信,她在。”

古山乍一听,默默惊诧。

细想到连衡洁身自好的做派,竟然会允许家里有女人在,他当着正主的面调侃正主:“说是要折磨人,不把人关在学校里继续培训送进工厂算是个怎么个事?还派个武力值1的塔兹当保镖?”

连衡无视古山的戏谑,把手里的麋鹿摆在地上,又多拿出一个麋鹿摆在旁边,凑了个成双成对:“你认为呢?”

古山看戏:“捧杀吗?”

连衡认为这个词不对,“是养熟了再杀。”

古山不由一愣:“谁杀谁?”

连衡沉默:“她杀我。”

古山想到之前的那位叛徒,可不就是被连衡放在身边,亲眼目睹了背叛,才下狠手将叛徒做掉。

“什么怪癖……”古山摇头:“恶爷,谈恋爱可不是这么谈的。”

有保姆上前为连衡送来一杯咖啡,他接过,听到入耳的这句话,立即反驳:“谈恋爱?不是谈恋爱,我们没有确定关系。”

古山觉得连衡多少对裴漾是不一样的,起码会破戒带人回家,“那就是有好感?不管现在走到哪一步,起码不是你这种要把人养熟,而后最终的目的是要她杀你!”

“这像什么嘛。”古山不理解:“对待女人不能用对待下属的处理方式。”

连衡潜意识里觉得,裴漾对待他,是排斥的状态。他会这样做,不过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摊开在她面前,选择权交在她手上,让她来选。

最后选择的是合他心意还是不合他心意,连衡都不在乎,因为,他只想把她牢牢掌控在手里。

连衡饮用咖啡,淡漠地瞧着古山试圣诞树上的灯光,一明一灭,始终没有开口讲话。

古山习惯连衡的冷淡,也不期待他能说些什么,自顾一边干活,一边苦口婆心:“你也该多接触一下各式各样的女人,工作狂是不会有爱情的。赚那么多钱全让连家的少爷们风流了,你还活得那么单调。”

连衡无动于衷,浪荡的生活他只觉得脏,说得好听是风流浪子,难听点就是残花败柳。

游蜂浪蝶?

连衡不屑,放荡谁都可以做到,学会克制才最难得。

“恶爷,我真担心你活得清心寡欲,不能人道了怎么办?”

连衡忽地笑了:“瞎操得什么心。”

古山着急:“这不是大把的婚后性生活不和谐,离婚的案例啊。你身边连个床伴都没,我这不是担心嘛。”

被古山意指不行,连衡依然冷情冷意,“嗯。”

他突发奇想:“我看家里装饰的不错,一会儿去到屋外,用圣诞树灯插满整个路面。一步一插,你来做。”

古山看向落地窗外那一条通往大门起码有一公里半的长度,膛目结舌:“我?我啊?我来做?”

连衡:“嗯。”

古山表情不愉:“我怎么有种你在报复我的感觉。”

连衡不做报复人的事:“前后想法,赶巧撞上。我只是认为,插完圣诞路灯,我的门前会很浪漫。”

古山争取:“我在叫点人帮我?”

连衡上前,拍了拍古山的肩:“辛苦了,我的浪漫全靠你。”

古山扭头望向连衡,视死如归:“那这全靠我一人的浪漫,多少有点暧昧了。”

连衡肃然浅笑:“给你加钱。”

古山瞬间高兴了:“为主子办差,是奴才的福气。”

连衡被古山逗笑:“叫两声?”

古山紧闭嘴巴:“恶爷,我认为你可以养一只狗。这样也不辜负我天天woof,woof的叫你。”

连衡喝下一口咖啡,仔细想了想,有些心动:“也不是不行。”

··

裴漾在餐厅用完餐,就来到大厅那扇四面全部可以看室外风景的落地窗前消食。

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积攒的厚度淹没着建筑物,一瞬看过去,一片苍白。

她一早就知道古山来过,屋内布置的圣诞风,就是他留下的杰作。

裴漾以为他人已经走了,不想,她就随意乱看,竟望见了他。

他身上裹得很厚,拖着一个大袋子,蹲在雪路旁动来动去,手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这一番行为引起裴漾的好奇,她给自己裹了一件裘衣,头上戴上裘帽,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入室外,就被寒风吹得冻脸。

裴漾把手插进裘衣里,一路走过去,路面的牙子上插着紧凑的圣诞树灯。

那圣诞树灯很小,左右两边对称,一步一对。灯光映照在雪里,竟给世界填了一抹温暖。

裴漾走到古山身边,看到他手里拿着圣诞树灯正插进雪中,心下了然这两侧的路面是谁的杰作。

她回过头,望向四周。

地处私庄本就人烟稀少,这座别墅又位于庄园的正中,左右两侧的建筑物零零散散,它独立于白雪中。

看着本就孤僻,看着本就阴沉。

但是此刻,皑皑白雪中亮起来的灯光,竟治愈了起来,仿佛日照金山那般的美好。

裴漾心下雀跃,忍不住说起了话:“古山,你是想把整条路都插上路灯吗?”

古山回头望向来人,说出的话都带着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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