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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一、反社会

 

下您一人了。我们这些散布在海外的族人,与您并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但是大家都是从小听您的名字长大,心中景仰着您,期盼有一天能见您一面,接受您的领导……族长,我们是这世界上,与您最亲近的血脉了!」

他话是对着闷油瓶讲,但是皱起眉来的却是我。

娘的!他这话说的我有些动摇了。

闷油瓶进青铜门前,跟我谈过所谓他跟这世上的连结这档事—

在他心中,我是他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连结,或者也可解读成:他的族人都凋零了,他的归宿也跟着消失。

现在如果照张海客所说,在香港还有一票张家的海外血脉存在,那他们,的确可能是闷油瓶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

怎麽办……真要阻挡吗?若是再没下次机会呢?……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出游,却没想过这可能是闷油瓶认亲的大事。

我下意识地又开始啃起指甲,目光瞟向闷油瓶,这才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一贯的面无表情,判断不出他到底是想去呢,还是不想去。

我又看向张海客,他只看着闷油瓶;还有他身後的那群黑衣人,也是个个都只望着闷油瓶。

哎,罢了罢了!这事我若从中作梗,日後依我x子,必定会日日夜夜地想着:若是那时,让闷油瓶跟他们去了,是不是会b较好?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就走一遭吧!是世外桃源,还是龙潭虎x,老子什麽世面没见过!

我放下咬得稀巴烂的指甲。

「带路吧。」我十分平静地,对着张海客说。

车子最後抵达的地方,是一栋极具现代感与科技感的玻璃帷幕大楼。

yan光洒落,整座大楼彷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似的,很是气派。

看来海外张家的这一派系混得挺不错,而且还挺入时的—相较之下,我们这些还在古墓明器中铤而走险的土夫子,实在是显得相当不合时宜。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後,张海客领着我们搭停车场的电梯直上高楼层。在电梯里他十分尽责地跟闷油瓶解说着:

「族长,这栋大楼主要还是作为办公使用,但是地底下的部分,除了停车场,我们兴建了一些训练的设施和互相对战的场地。等会儿我先带您到中控室看看,然後再下去参观。刚好今天是假日,在地下室训练的夥伴不少,等会儿他们见着您一定兴奋极了!」

张海客在跟我说话时总是带着点高冷,但跟闷油瓶说起话来可不同,热切得很,十足就像个见着偶像的粉丝那般。

由於这些事与我没多大相关,我也落得轻松,用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角se,观察着这些张家人—

他们最大的一个共通点,就是看着闷油瓶时,脸上的那gu子景仰崇拜。

那应该不至於是装出来的,毕竟要从机场一路带着这表情,没有一定的真实作为基础,应当撑不了这麽久。

一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我们抵达的这层楼完全没有隔间,只有一座非常巨大,像是某种c作平台一样的设备,和一道尺寸同样非常惊人的薄型透明屏幕,自天花板垂挂下来。

这一切,就像是好莱坞高科技电影一样的场景。我以为这种科技只是电影拍起来好看的,没想到真的可以实际应用。

我看张海客双手俐落地在那中控台上按了几个键,滑了几个旋钮,眼前的屏幕上便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分割画面,看起来是不同位置的监视器画面。

张海客一一解说着:

「这是攀岩场,可以训练我们的族人臂力和专注力;还有这间是武器室,有古今中外各式各样的武器可供练习;还有这,族长您一定有兴趣,我们还在地底兴建了一座仿古墓的模型,里头我们连机关也建置好了,随时可让人挑战」

我仰着头,看着屏幕上那些挥汗如雨、动作俐索的年轻人们张家人t质特殊,他们是不是真如看起来这般年轻我也无法确定,看着他们使用着几乎已经要失传的盗墓工具,我感觉彷佛走入时光隧道那般

在这样一座新颖的大楼里,却保留着这麽古老的技艺与传承,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张海客,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对於固守本家的坚持与用心良苦。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望着那些画面,表情看起来异常的严肃,不晓得他现在在想些什麽,是否有种归属感呢?

张海客说:「族长,你有没有对哪个楼层b较有兴趣,我带您直接下去参观一下。」

闷油瓶没说话,他看向我,我猜测他是在徵询我的意见。张海客也察觉了,不过他却是凌厉地扫了我一眼。

我对闷油瓶笑了笑,说:「感觉挺有趣,你下去看看,指导指导他们也不错。我在这等你,好吗?」

一整挂姓张的人聚在一起,我还是别去瞎搅和为妙。

闷油瓶点点头,指了指那个古墓的画面,我看张海客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他恭恭敬敬地领着闷油瓶走了,临走前还丢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不为所动地回视他。心说:爷都配合你至此了,可没欠你什麽!

他们一行人离开後,中控室只剩下我一个人。反正也没什麽事作,我索x拉了张椅子,准备收看闷油瓶的教学秀。

屏幕上出现了闷油瓶一行人,原本在练习的年轻人们围拢了上来,脸上全都是复制一样的景仰崇拜表情—看来张家人的表情顶贫乏的,而闷油瓶是其中之最。

我见他们拉着闷油瓶七嘴八舌地在说话,而闷油瓶嘴唇动了动,似乎也在回应着什麽。

这些监控画面并没有声音,所以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在谈些什麽,但我看闷油瓶接过了其中一名年轻人手中的盗墓工具b画着,所以我猜想他是在教他们如何使用。

一开始我还兴致顶高地笑看着,後来我却觉得有些笑不出来—

这些监视画面的解析度极高,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所遁形。我见闷油瓶脸上从原本一贯的面无表情,到後来微微放松,甚至隐隐带着笑意有几名年轻nvx红着脸,扭扭捏捏地不知问他什麽,他似乎也有问有答。

看起来他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

「你也见到了吧,他属於这里。」

这种高冷嘲讽的语调,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张海客—果然我还在想怎麽画面中没见着他,原来他是折回来找我了。

我盯着画面中闷油瓶难得放松的表情,淡淡回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脚长在他身上,要走要留他有选择权。」

张海客冷哼了一声。「他在配合你,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虽然我不晓得为什麽,也许是他觉得你自青铜门将他接出来,欠了你一个恩情得还。不过你不觉得你没权利一直这样将他绑在身边吗?」

权利?他有什麽资格跟我谈权利?!我跟闷油瓶之间的纠葛他理解吗?我因为他付出的东西,失去的东西,我与他共同走过的那一切为什麽我没有权利将他绑在身边?闷油瓶已经说了,我属於他,而他理所当然,也属於我!

我感觉一gu火从x腹处烧了起来,但我仍是尽量维持语调的平和—我不想让张海客知道他踩到了我的地雷,免得让他得寸进尺,一直大作文章。

「我说过了,脚长在他身上,他愿意被我绑在身边,由得你说三道四吗?」

「你!」张海客低喝了声,看来他也跟我一样,来火气了。

「你有想过你一个凡人能够陪他多久吗?你自私地放任他留在你身边,等到你寿命尽了,他身边还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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