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七、榨乾他()
狂的样子了。」
他收回手指,双手抱x,笃定地点了点头。
我白他一眼,心里始终觉得我没做错。
我说:「有些时候,你想做的事,跟你应该做的事,并不一定是同一件。如果我真的是为他好,替他设想,我应该帮助他作应该做的事,不是吗?」
小花不发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缆车就在此时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俩站了起来,就在要跨出车厢时,小花慢条斯理地说:
「我之前就是自认为在帮助你作应该做的事,结果怎样,你应该也印象深刻,不是吗?」
我愣住。
注:关於解雨臣的乱入请见狂花之乱
山顶的风挟带着青草气味刮过我的脸颊,我呆站在车厢外好半晌,挤不出一句话反驳他。
是啊…我不也是拒绝被人导向正途,只一味地往岔路走吗?
可是也许闷油瓶不同他会发现和族人会合之後的生活,才是他想过的吧?
其实我不知道其实我没有真正问过他,他想过的生活是什麽?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我需要他,所以才一直留在我身边,现在他的族人更需要他,我理所当然应该要放手。
但会不会闷油瓶其实不想要我放手呢?
山顶上的风很大,落叶在我脚边打着旋,正似我凌乱不堪,千回百转的思绪。
「吴邪!」
有人唤我的名字,我的心神一时之间拉不回来,仅双眼空洞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小花已经走出了缆车站,他一手抱着笔电,一手朝我g了g手指。
我机械式地迈开步伐,朝他走去,心里的拉锯战仍在进行着,惴惴难安。
我想我的脸se一定很难看,小花露出一种理解的神se,0了0我的头,然後搭着我的肩往前走。
我开口,像在问他,也像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作错了?」
小花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许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最後,他拍拍我的肩,说:「至少你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作都作了,就别再想了,人总是该往前看,是吧。」
他说着说着,手臂往前一伸,我被动地顺着他的手势往前看,这才发现我们俩不知何时已走到观景台,天se渐晚,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宛如脚下的星空,很是壮观。
我深x1了一口气,夜晚独有的清洌空气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原本纠结在一起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小花搂着我,轻轻摇了摇我的肩。
「好多了吗?」他的声音融在夜se里,宁谧又温柔,给我一种安心的力量。
我望向他,他的凤眼里也像住着星星,闪闪发光。
我朝他笑了笑,用力呼出一口气。
「好多了。」我说。
我是真觉得好多了,也开始注意起周遭的事物,这才发现观景台上只有我们两人,而方才我们一路走来,好像也只看到寥寥数人。
话说这不是热门景点吗?
「今晚上山的人怎麽忒少?」我有些疑惑地问。
小花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我们上来之後,我就让人摆了个缆车停驶的公告了。」
我先是惊讶地望向他,然後不可思议地笑了。
「花儿爷真够本事!佩服佩服!」我官腔官调地朝他拱了拱手。
没想到解家在这里的势力也是不小,在这种官方景点ga0这招也行。
他自是听出我在揶揄他,也学我拱手道:「哪里哪里!为了帮小三爷排忧解难,这只是基本款。」
我笑着白他一眼,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
我欠他的人情,真是感觉怎麽还也还不完。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道:「其实我真的愿意委屈一点,跟你在一起。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别再执着於那小哥了。」
还来这话题?我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同x恋。」我说。用眼神制止了yu开口反驳的小花,再次强调:「我不是同x恋,只是小哥刚好是男的罢了。」
小花撇撇唇,满脸不以为然。「有什麽差别。」
我平视前方,g起唇角,心平气和地说:「当然有差别,除了他之外,其他的男人我都觉得恶心,也没办法想像自己跟其他同x发生亲密关系。只有小哥,除了他之外都不行。」
我瞟了一眼小花,续道:「当你遇上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了解了纵使全天下都告诉你这是错的,纵使你的理智一直尝试着要阻止你,但是当他碰触你,或是抱住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栽了。没有理由,也回不了头。就是如此。」
我缓缓说着,一面用眼角瞄着小花,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脸se突然一沈,嘴角ch0u搐了一下。
「我永远也不会了解。」他说。语气变得有些僵y。
我耸耸肩,不再多言。
我们两人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夜景,後来是小花先开口:
「後天我要启程到欧洲去巡视公司,会去一个月左右,你一起来吧。一直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只会一直胡思乱想,不如到国外走走,散散心。」
我愣了一下。
欧洲?国外?
那要是闷油瓶找我呢不不不,我想什麽呢,本就打算不再见他,不再影响他留在张家的决心了不是?
我沉默了许久,小花也没多作说服,只静静地,等我自己作决定。
最後,我深x1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说。
小花点点头,并没有露出惊喜或惊讶的表情。他问:「还剩一天,明天去你要去的那游乐园吗?」
我摇摇头,小花挑起眉。
「游乐园本来就是为了小哥安排的,他不在了,也没有去的必要了。」我淡淡地说,目光落在远处。
小花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真是只见se忘友的si兔」我凌厉的眼神瞪得他住了嘴。
「不说就不说。」他嘻嘻笑着,搭上我的肩。「走吧,去吃点东西。」
隔天,小花西装笔挺地下楼时,我已经在客厅里看早报了。一见到他,我搁下报纸站了起来。
「早。」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挑起一道眉。
「你这麽早起来做啥?」佣人替他端来一杯咖啡,他用眼神询问我,我向他摇摇头。
他接过咖啡,啜了一口,说:「怎麽?改变主意了?那我去换衣服,准备去游乐园。」
我哭笑不得地睨了他一眼,说:「没要去游乐园,只是想说跟你一道去公司。」
我一个人待着既没事做,又容易胡思乱想,倒不如跟他一块儿出门工作,即使没我的事,倒茶跑腿打杂,消磨时间也好。
小花应当也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他点点头,一个弹指。
「那正好!你可以顺便来看看帐目,听说小三爷之前查起帐本可犀利的!」他嘻嘻笑着,又把t重搭上我的肩。
我有些莞尔。
才退隐没多久,那些在道上的日子,现在听起来倒觉得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我跟他说说闹闹地往门口走,一名身着黑se西装的男子疾行而来,朝小花颔了个首。
「少爷。」他的声音恭敬中带着一丝紧绷,神se看起来也很严肃。我感觉他若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在小花耳边说了一些话。
小花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倒是自始至终没撤下来过。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