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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赴宴

 

婢nv们见姐弟二人和好,不胜欣喜,忙不迭地禀告长庆公主。长庆公主又将姐弟二人唤到身边,抚慰一番,见他俩并无异状,便放下心来。待谢珏下朝后,公主服侍谢珏更衣时,把姐弟二人拌嘴的事,笑着讲给谢珏听。

谢珏听后,沉默了一会,叹口气道:“也怪我们把晏晏看顾得太严,再这样下去,晏晏的婚姻要往哪里寻?”公主听完,心中愤恨,说:“自纪家事发后,要不是那人暗中刁难,先传歌谣,毁我儿名声;又着人暗示各家,不得相看,不然我的晏晏怎么会至今没人敢问。不过再怎么艰难,我也绝不会让晏晏嫁杀父仇人的儿子,我宁愿养她一辈子,也绝不会同意。要是我阿弟还活着。。。”

长庆公主话音未落,见谢珏摆手示意,便住口不说,然眼中珠泪已止不住的往下落。谢珏先往窗外打探一番,然后将公主揽进怀里,仔细安慰道:“前两年那位一直在和晋王争太子位,无暇它顾,现如今已如愿,时隔这么几年,我料那位早已经把晏晏忘到了一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打听,想给晏晏寻一户远离长安的世代书香人家,又怕你舍不得。”

公主听后,心中一暖,忙说:“这是哪里话,你能上心的,必是最好的。不求大富大贵之家,但求他能护得住晏晏,家中人口简单、好相与。”夫妻二人又在一处悄声细细商量。这十几年来,他二人在万千艰难困苦中互相扶持走过,只求能保谢窈一世平安,远离泥潭。

过了几日,陈国公府上太夫人吕氏办牡丹宴,邀请各府nv眷参加,也往谢府递了请柬,言明邀请长庆公主并二娘子谢窈一并参加。

长庆公主想起前几天谢珏说的话,不要太拘着谢窈,加之陈国公太夫人吕氏,一直德高望众,做事必是妥贴,就同意了。

到了宴会当天,谢窈在春枝的装扮下,上着月白se绣合欢花纹轻纱上襦,下着淡紫se齐x纱质襦裙,披了一条杨柳绿披帛,轻扫娥眉,略点口脂,额上点了梅花花钿,更显娇美动人、身型婀娜,宛如神g0ng妃子一般飘然yu仙。然后戴上轻薄透明的纱罗幂离,扶了春枝,携着r母顾妈妈,和长庆公主一起坐马车前往陈国公府。

一路上,谢窈不时透过马车的窗帘,往外偷看,心中甚是快活。行进途中,窗帘不时飘起,露出半张芙蓉面,惹得从旁路过的小郎君们不觉看得痴了,纷纷打听,那是谁家车驾,气得顾妈妈差点把喉咙咳出血来。

到了陈国公府后,长庆公主由众公侯夫人作陪,一处喝茶,让谢窈和一众小nv郎们园子里玩去。nv郎们平时都养在深闺,久未见面,乍一相见,自是分外亲切。谢窈虽然x格稳重沉静,但也耐不住众nv郎在一处叽叽喳喳,今天你佩了什么耳铛,我戴了什么璎珞,一会看小猫戏鱼,一会扑扑蝴蝶,甚是开心。

在不远处的假山上,一个身穿藏蓝se团龙纹蜀锦缎圆领窄袖袍衫的高大男子正往她这边探看。那个男子看了她一会,对身后候着的仆从说了几句,仆从点头哈腰,连连称是的退了下去。

谢窈正在看几个nv郎撒食喂池里锦鲤,五彩斑斓,煞是好看。过了一会,来了一个小婢nv,说太子妃携郑、李二位侧妃到了,yu寻她过去说话。谢窈环顾四周,春枝不知何时不见了,小婢nv说不妨事,她找人等在原处,到时告知春枝一声,让她径直过去找谢窈。谢窈不疑有他,便扶了小婢nv的手,往太夫人的院子走去。

待到了假山上一处石桌旁,小婢nv忽称肚痛,请谢窈在此稍等,她去去就回,话音未落,就匆匆离开。谢窈略站了站,不见人来,看石桌上摆有棋子、棋盘,便走过去看了起来。

谢窈看得认真,殊不知,离她不远处,那个衣着华贵的高大男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太子李琮默默地看着前方谢窈曼妙的身姿,因夏日炎热而着轻纱,被薄纱覆盖着的肌肤,似夜间明珠隐隐发光,更显肌肤莹白无瑕。心动之余,又有种自家珍藏的珠玉被外人窥探到的怒气升腾而起。

他镇定自若地信步走上前去,谢窈正一心看着桌上残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首一看,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身型高大的年轻男子正朝她走来,谢窈转身便走,可小路的尽头竟是一堵花墙,那个男子还在向她b近,谢窈心慌之下,忙用纨扇遮面,微侧身靠着花墙站着。

李琮看着谢窈慌张似无辜小兔的模样,裙下微露出缀有珍珠的绣鞋鞋尖,心中不禁又ai又怜,出言安慰:“小娘子莫怕,论起来你阿娘还是孤的姑母,你可还认得孤?”

谢窈听他自称“孤”,透过纨扇看向说话那人,只见他穿一身藏蓝se圆领窄袖袍衫,上织团龙纹图案,知是太子常服,忙屈膝见礼。李琮假做不知,问她为何没有侍nv,独自一人在这里,谢窈如实回答后,仍以纨扇遮面,不再说话。

李琮很久没有见过谢窈,今天一见,佳人风姿更胜从前,越发娇yan动人,略感满足,兼不敢b她太过,于是唤来婢nv,扶她从假山另一侧小路下去,自不必提。

李琮看着谢窈离去的身影,似弱柳扶风,自有一段娉婷风流姿态,一时之间不禁看痴了去。自幼服侍李琮的太监王得贵看得于心不忍,说:“郎君,你要真喜ai谢家二娘子,何不直接上门求娶,谢家还不得感恩戴德的送上门来。”

李琮恨恨的说,“还不是我那个好姑母。她13岁时,我曾派长史登门求娶,可她却说她的nv儿受不得委屈,做不得侧妃,故而坚决不许。转过脸,就和陇右纪家结了亲。这才正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那纪云俭向来不与诸王结交,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倒向晋王,借机把他除掉,让晋王没有借力,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我筹划多时,终寻了他的错处,将他解决。后来我着人再次上门求娶,我那姑母还是不同意。”

李琮冷笑一声,“我不能娶,看谁敢娶。眼见我如愿登太子位,那谢家以为时隔几年,我便忘了。听人来报,这段时间,谢珏又在四处打探,想帮他nv儿寻个好人家。我倒要看看谁家敢要,最后她还是只能落在我的手上。”话毕,一张俊脸因为怨恨而略微变se,明明生就一双自风流的丹凤眼,眼中此时却透出y狠模样,本是一龙姿凤采、英武不凡的容貌,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谢窈来到花厅,依礼拜过太子妃和两位侧妃,太子妃赵氏亲热地拉过谢窈的手,笑着对长庆公主说:“二娘子生得越发好了,我要是个小郎君,一定会央着阿娘,上门求娶。姑母,二娘子可许了人家?”公主笑着说:“我家中只有她这一个娇娇,舍不得她嫁出去,她阿耶前几天还说要给她招个上门nv婿。”花厅中众人皆知太子心思,不敢随意说话,只跟着笑笑。

太子妃听闻,又说:“也是,我要是也有个这么漂亮的娇娇,也舍不得便宜别人去。俗话说得好,nv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姑母,你可得快点给二娘子找个好nv婿才是。”公主笑笑,答是,并不言其它。太子妃见状,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聊起城中趣事,厅中各人皆识趣陪笑,一时之间花厅里和乐融融。

待得宾主皆欢,宴会完毕,太子妃携侧妃先行离去后,众人纷纷告辞,长庆公主心知今日宴非好宴,只是没想到那人执念那么重,兀自压住心下惊骇,也领着谢窈,只求速速归家。

陈国公府外,谢劭着一身雨过天青se织云纹袍衫,骑了一匹四蹄修长的青骓马,等在自家的马车旁。谢劭擅骑s,夏日袍衫宽松,也遮掩不住那一身结实的jgr0u。yan光下的少年郎,英姿飒爽、神采风扬,看得从陈国公府出来的一众高门贵nv们,一脸娇羞却又忍不住漂眼偷瞧,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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