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朦胧、拾参 相逢
才那番被吐嘈狗血又中二的道:「我懂了。」
段豫奇震惊看向徐钧磊:「你懂?」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李嗣讲的,但日常生活任谁听到都会噗嗤笑骂一句「你白痴哦。」才是正常反应吧。他忍不住揪结起来,是他们太不正常还是他自己太正常,脑海闪过一个疑问,他抓着李嗣的手问:「没有神的话,为什麽我看我妈变天使?」
李嗣想都不想回答:「因为那是人们心中投s的样子。」
「那是真实的吗?我妈她现在究竟好不好?」
李嗣在想该怎麽回答,就听徐钧磊接话回应:「我认为令堂应该已经解脱了。我们看到的虽然是心中投映的样子,但也是真实的,因为人们的希望和心情是真实的。这就类似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别人看觉得没什麽,可是情人看来是美好的,是千真万确的。」
「你母亲确实解脱了。而她在你心中不再是厉鬼,是天使。」李嗣00段豫奇的头,语调不经意流露温柔。
徐钧磊看时间不早了,他说:「既然你们信我,那麽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赵爷。他们行事越来越张狂、不计後果了。为了不要再发生之前那种事,我们必须赶紧想出对策。首先是揪出赵爷是谁,然後收拾他,不择手段……擒贼先擒王,讲得很简单,可是实在无从下手。」
李嗣拿过段豫奇的笔,在纸上轻点两下,然後写道:「赵爷的目标是我的躯壳,段豫奇的魂魄。引他下手造成大楼灾难的原因,或说是成因,依我看来是这样──」
他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在旁边列出日期、地点,将那串数字加减运算出其他的数字,然後对应出日期,再画出简略地形图。徐钧磊往前坐,凑近看,一双眼瞪大,惊奇的看着李嗣和纸上写的东西。段豫奇也看了,但他完全看不懂这在g什麽,所以他是纳闷的来回看他们的表情,清了下嗓音问:「呃,有人能说明一下这是g嘛吗?」
徐钧磊指着李嗣推衍的东西解释:「这是在推算最适合开鼎炉炼化丹药的时间地点,还有炼材内容。这原理近似河图洛书,是一种数术推衍,派系很多,可是大同小异。过去这是帝王术的内容之一,後来发生变故才流传到民间形成五数,再没有人能完整而且有系统的把它们统合归纳起来。这里用的方式大抵是简化过的,但都挑出了重点。其中五这个数就是藏起来的玄机,也是核心之一,是意味帝王、中庸这类意思的。那次的阵就是照这串数据在运作的。」
段豫奇沉y了声,认真点头,几秒後抬眼看着他们两个人,用si掉的眼神表示:「我不懂你们次元的这些东西。麻烦把我当成白痴再解释一遍拜偷!」
李嗣放下纸笔,手轻掐他下巴对他呆然的脸道出极简略的解释:「就是天时地利人合。」
「……」段豫奇感觉自己真被当成白痴了。
徐钧磊替段记者略感尴尬的讪笑了下,然後和李嗣讨论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因为段记者那天跟平常不同,特地去了平常不去的第二大楼录节目,而我也有行程安排在那里,以及日期时间都恰好配合上,虽然你不在那里,但你早晚也会因此段记者的关系进到大楼,所以他们算出这些条件来才会不惜牺牲那麽多人设阵。李老板列出这些的意思是不是打算利用他们的目的,再引诱他们一遍?」
李嗣:「对。而且还要让赵爷成功。」他语尾轻得令人毛骨悚然,成功去当那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神吗?
李嗣视线飘远落在虚空,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不知道赵爷现在变成谁也没关系,为他设的局,一旦他入局就中了。别人踩进来也不会有事。不过这次轮到我们主动布局,可能要劳烦徐先生帮忙。」
徐钧磊点头应允:「如果能终止这些恶缘和恶业,不管要我帮什麽忙我都义不容辞。李老板你尽管提出。就算把徐氏都败掉,我也不会犹豫。」
李嗣正眼看他,语气带着赞赏道:「有魄力跟决心,果然挑对盟友了。」
「李老板请给我你的私人手机号码或是联络方式。我也给你我私人的联络方式,二十四小时都能找我。」
「好。」
段豫奇看他们两个互换联络方式,两人边聊边走远,面瘫李嗣还开启营业模式的笑容送客,他就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吃醋了。不过他才不会示弱,屋里看了一会儿也跑去门口跟徐钧磊挥别,徐钧磊上车之前跟他讲:「原先我来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担心段记者你的情况。因为你并不像我或李嗣一样修炼,被唤醒的元神可能会造成你躯壳的变异或不适,需要有人替你护法、调合yyan。所以我是来探望你,要是李老板应付不来的话,就接你到我这里照料。」
「照照照、照料?」段豫奇结巴,想到前一晚李嗣狠狠照料他,他不由得想歪,红着脸默默缩到李嗣身旁。
徐钧磊应说:「是啊。我收集不少宝物跟法器,能镇住你动荡的元神。」
李嗣维持他无懈可击的笑颜回说:「有我在,徐先生的宝物们就派不上用场了。」
徐钧磊微笑聊道:「是啊,幸好是我白担心一场,段记者看起来气se不错。李老板深藏不露,这样棘手的情况都能谈笑之间解决,那次大楼的杀阵也是。对了,之前看过段记者腕上的固魂链也是出自李老板手笔吧?」
「对。」
场面再度陷入徐钧磊恭维李嗣、李嗣回敬徐钧磊这种你来我往的循环,终於把人送走之後,段豫奇进门就问李嗣说:「可能是我想多了,你抢着跟他讲话是不是很不想让我跟他接触啊?」
李嗣扭动颈子松一下筋骨,一派悠闲回应:「轮回千年的老人jg,我担心你被吃乾抹净。」
「才不会,他刚才也是大方说要帮忙,也不像对我有那种意图。」
「他那样的人jg对你也应该是无关情ai,只是累世修行久了想找个伴双修什麽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巧你已经有我了,他也对你没执着,加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他不会设法诱惑你吗?」
段豫奇愣住,他小跑几步跟上李嗣,对着李嗣收杯子的侧影问:「你对我……也无关情ai、没有执着,只是找个双修的伴吗?还是觉得有点喜欢,也不讨厌,加上我也喜欢你,所以就接受了?」
李嗣定定看着人,微眯起眼,彷佛在说「这是什麽蠢问题」,却明白段豫奇心中不安,毕竟他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没想好该怎麽回应,段豫奇又赶紧接着讲:「没关系啦。不对,也不是都没关系,但是我还是想要这样跟你保持关系。你没有感情,但我有啊,你给不了我,那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不拒绝我就好。」
说完,段豫奇低头挠颊,害臊低笑:「天啊,都几岁了还ga0这种纯情表白,哈。我自己都快笑si了。但我是认真的,你──」他被迎来的怀抱拥住,李嗣拿着遥控把店面铁门和窗帘都放下,将人抱到最近的桌面上亲吻。
深吻许久,纠缠绵密的声响让段豫奇耳根都红了,直到彼此都需要喘口气,李嗣才一面调息一面跟他说:「以前的我不会有ai或恨,不会有恐惧,所向无敌。我从来都没有在追求幸福快乐,因为它们都是种毒瘾,容易沉溺,唯恐失去。但现在我知道那也是种迷障,只有面对忧惧才能有机会突破,成为真正的所向无敌。是我在过人生,不是人生在玩我。是我想要你,不是我将就接受你。」赵爷的事让他想了许多,赵爷就像是从前的他,但有所恐惧,才有机会跨越界限、变得强大。
段豫奇被吻得神情迷蒙,为什麽李嗣总是能说出憾动他内心的言语,大概是因为他太喜欢这个人了。他弯腰环颈抱住李嗣,闭眸感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