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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风花雪月了,就需要一个厉害的女人帮他撑起?来,老天真是?垂怜他,给他送的这个小妻子,真是?太?契合他心意了。

回手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大胆的干,有朕帮你撑腰!”

袭红蕊顿时开心地摇晃起?他来:“皇上,您可真好~”

……

右相一脉,在萧南山的弹压下,生存的极为艰难,终于等到萧南山倒台,分?吃胜利果?实?的时刻。

结果?没想到分?倒是?分?到了,却是?从袭红蕊手里分?过来的。

袭红蕊把?卞素调到吏部后,毫不犹豫让他主持萧党被?打下去后,职位空缺的填补,剩余萧党的任免调用,甚至吏部自己的人手选择。

不拘他用的是?“谁”的人,袭红蕊都不细究,只派一个言钰笑眯眯传信:“娘娘说她本粗人,不懂这些,只是?陛下近来身体不适,才代为分?担一些繁务,朝堂上的事,还是?要看诸位臣公。”

“卞大人才能出众,素来行事无差,自行考量就是?,如果?有问题,可以找两位相爷,或是?秦大人探讨,不必太?以她为虑。”

卞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来很简单,但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对方怎么想,完全将大权放手一个“敌友难辨”的人,尘埃落定后,焉知?对方还的是?花,还是?刀呢?

史书上总赞颂这种用人之法,但其实?是?赌赢了,才有人赞颂。

胜利者的一切,当然都是?好的,以结果?去溯源,自然每个举动,都好像饱含智慧和深意。

但他们只是?赌赢了而已?,更多赌输了的,被?手下背刺成?亡魂的,无人在意。

人们或许还会给他找一个另外的失败理由,总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是?没错的。

但其实?只要是?一个有风险的决定,就会同时面对输赢两种结局。

所以卞素从来不觉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一种智慧,或是?高明的御下之术,它只是?一种胆量。

宫中那位娘娘,真的非常有胆量,而他自己缺的,恰好就是?胆量……

卞素被?升迁为吏部长官的事,自然很快就被?右相那边知?悉,“问罪”的人很快来了。

下朝后,季真冷笑着走过卞素和朱尔赤身边:“难怪两位大人要与我?等割席,原来是?攀上更好的高枝了~”

朱尔赤停下脚步,胸膛起?伏,怒目而视。

他最近也很憋闷,原来他和林儆远那边割席,是?真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瞧不惯他们干的事。

可袭娘娘那一辞一召,让他没有话说,知?他者自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在那些汲汲于名利的外人看来,确乎是?成?了他改弦易辙找的借口。

朱尔赤自认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

可面对别人的讥讽诘责,还是?很难保持心绪平静,欲辩,瓜田李下的,又有口难言。

这个素来疾言厉色,敢说敢干的暴烈之人,竟心怀千语,而口不能言。

季真看了一眼朱尔赤的反应,正要得意,一向跟在人后,没有什?么主见,只附和他言的卞素,却别开朱尔赤一步,来到季真面前?,平静道:“季兄何出此言,什?么叫与你等割席,又什?么叫攀上高枝?”

“朱兄依然是?鸿胪寺判寺事,所以您说的攀高枝,应该是?指得卞某吧,那卞某无端受此责,可要叫屈了。”

“卞某亦知?自身才浅德薄,不堪此位,然皇上娘娘青眼相加,为臣子者,又怎能推辞。”

“原本是?顺理成?章的事,季兄一个攀高枝,却将卞某说的,好像是?用不义手段谋利似的,不知?季兄觉得,卞某哪里做的不正当了?”

季真冷笑着看着他:“我?倒不知?道,卞大人何时有了这样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我?想说什?么,纵你嘴上不知?,心里也不知?吗?”

卞素却打定主意将不知?装到底,面色丝毫不变道:“这让卞某如何能知?呢,卞某正常的为朝廷效力,却被?季兄视为与你割席,是?我?与季兄割席,还是?季兄你想与我?割席,割的是?哪块席,我?与季兄同为朝廷效力,居然不是?一席之人吗?”

季真眯起?眼睛,正要再说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季真,你又在胡说什?么?”

季真看向赶过来的林儆远,不情?不愿地拱手道:“老师……”

卞素和不情?不愿的朱尔赤,也转过身来,对着林儆远躬身行礼。

林儆远看了一眼一脸郁气?的朱尔赤,扶起?他身边的卞素:“我?知?道最近大家?的心都很不稳,互相间多有龃龉,然实?不必如此,为人臣子者,为国做事,又何分?你我?。”

“季真这个人,性子鲁莽,总是?喜欢说一些意气?话,你们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安心做你们的事就行了,谁敢为难你们,本相也不会放过他。”

卞素感激地对着林儆远行礼:“多谢林相体恤,卞素愚拙,除了本分?之事,也做不好别的,还请相爷见谅。”

林儆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他的难处,并让卞、季二人握手言和,和好如初。

只是?等只剩两人后,季真脸上的表情?被?焦虑替代:“老师,有卞素做例子,底下的人恐怕更躁动不安了。”

林儆远背转手,平静道:“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个世上,朱尔赤不少,卞素也很多,如你季真这样的,才是?少数。”

季真因为这句话开心了一些,但很快又小声问道:“那老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应对?”

林儆远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目视前?方。

没有任何方法应对。

正谋奇谋信手拈来,驾驭朝局如臂使指,这样的对手,指望她自己犯糊涂,恐怕不太?可能了。

那么只有一招可以制敌,那就是?——

忍。

……

这之后的日子,卞素就像他说的那样,安守本分?,公事公办地组织吏部,安排人员调度,不管是?谁,都一视同仁地按照实?际情?况分?配。

作为能和萧南山硬抗的一个群体,右相那边的人,自然能人辈出,不容小觑,分?到了最多的蛋糕。

原本这是?一件很如意的事,但得到位置的人,不知?为什?么有点笑不出来。

还是?林儆远本人亲自宽慰他们,让他们一心为国做事就好了,众人才安下心来。

于是?一时间,又成?了原本其乐融融的样子。

林相府门前?,依然门庭若市,而宫中那位袭娘娘开始涉政的事,也并没有什?么人反对。

盘踞于整个王朝的萧党被?连根拔起?,原以为会搅弄起?滔天巨浪,却没想到刹那之间,又归于平静。

重新潜伏在水下的人,开始等待着下一个突破点的到来。

……

前?朝开始平静,后宅却开始不安宁起?来。

光王世子看着蒸蒸日上的袭家?,越想越气?,指着怀中女人的鼻子怒骂道:“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让我?在中秋宴上当众提亲,本世子早把?袭绿烟那小丫头娶进府了!”

怀中容颜冶艳的女人嗔道:“世子爷,这怎么能怪奴家?呢,奴家?出的主意没问题啊,只是?那小丫头,估计早就和瑞王世子勾搭上了,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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