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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快穿] >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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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二天上学后他谨慎地观察了一下课桌里面,确认里面没有死老鼠也没有什么其他“小惊喜”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掏出了习题册继续做题。

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星期,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于洲紧绷的神经终于开始松懈了。

他其实还是过于乐观了。

像许昙这种心思阴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把被老师罚站的账全都算在了于洲身上。

周一开学,就在于洲睡午觉的时候,许昙的小跟班们抓了很多那种绿色的,身上带着毛还会蜇人的肥胖虫子,趁着于洲睡觉的时候一把将这些虫子赛道了于洲的衣领里。

坚强的于洲终于破防了。

他当场脱下了身上的t恤衫,光着上身拼命抖着身上的虫子。

那些长着毛的色彩格外艳丽的大绿虫子实在是非常吓人,于洲抬脚把它们踩扁,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

半裸的冰山学神实在养眼,这本来就是青春洋溢浑身散发荷尔蒙的年纪

于洲那美好的肉体令班上的不少女生双眼放光,就连许昙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于洲冲进了洗手间,他身上被那种虫子蜇伤了,上半身出现了很多红痕,而且又疼又痒。

他把体恤衫扔进垃圾桶里,把校服穿在身上,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急匆匆地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校医用酒精给于洲身上消了毒,然后给他抹了一身的清凉油,风吹过来的时候,于洲感觉自己被泡在了冰薄荷水里,一个哆嗦接着一个哆嗦,一个寒颤接着一个寒颤。

他用极大的毅力和忍耐力上完了课,哆哆嗦嗦回到家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这么一折腾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于洲第二天发起了高烧,一直烧到四十多度,他只好请了将,晕着脑袋去楼下的小诊所看病,顺便挂了几瓶水。

到底是底子壮实,挂完水于洲的烧就退了,他咽不下这口气,想起了经常来早市上卖蛇的摊贩。

于是周六周日这两天于洲就去了早市碰运气,也是赶得巧,还真就遇见了卖蛇的,都是花色漂亮的宠物蛇。

说实话,于洲不太喜欢爬宠,蹲在地上看着这些玩意确实也有点怵。

卖蛇的摊主大妈特别彪悍地拎起一条白色小蛇在于洲面前甩了两下:“放心,这小蛇是玉米蛇,性格可温顺啦,轻易不咬人,可好养活了!”

于洲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养蛇需要多少钱,五分钟之后他非常遗憾地和老板娘说了声再见。

还是去捉虫子吧,筒子楼的柳树上有很多虫子。

他于洲,拼了!

周一开学时于洲的书包里揣了一盒的绿毛虫子。

班主任罚他们俩这周值日,许昙的跟班们在教室里扫地,许昙坐在座位上无聊,去了洗手间。

于洲拿着一个小盒子跟了上去。

在教室里扫地的孙饶他们看见这一幕交换了一下眼色,但默契地没有阻拦,他们这些小跟班对高高在上的许昙早就充满了一肚子怨气,借着于洲的手让眼高于顶的许昙吃点亏,他们也是乐见其成。

许昙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推开隔间的门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于洲,他悚然一惊,试图关上隔间门,但到底晚了一步,于洲已经挤进了隔间,还顺手锁上了隔间的门。

狭小的隔间瞬间拥挤起来,许昙有点慌,色厉内荏地问道:“于洲,你想干什么?”

于洲打开了手里的盒子,一盒子长着绿毛的大虫子在里面蠕动着,许昙只看了一眼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他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神色,眼里甚至涌现出了一丝泪光。

复仇的感觉令人着迷,于洲哼了一声,冷笑道:“早跟你说了,我不是好惹的。”

他举起盒子刚要往许昙身上扔虫子,许昙的面容突然扭曲了一下。

淡黄色的痕迹在许昙米白色的休闲裤上缓缓晕开。

于洲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臊气味,他愕然地举着盒子,看着面容扭曲的许昙,不敢相信这么恶劣的一个人,居然被一盒毛毛虫吓尿了。

作者有话说:

许昙:因为童年长期遭受父亲家暴导致生理上的失控,受到惊吓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生理上的一些反应。

校园8

于洲完全懵了。

举着塑料盒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许昙的身躯贴着墙壁缓缓向下滑去,于洲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腰。

许昙的腰很细,于洲只用一只手臂就能完全地揽住。

这位十分恶劣的小少爷实在是被吓坏了,全身跟没有骨头似的软着,软绵绵地挂在于洲的手臂上。

于洲已经被眼前的状况完全弄懵了,他的大脑罕见地出现了宕机,思维完全无法运转。

许昙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他现在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去世。

巨大的耻辱感令那双狐狸眼里漾了一圈眼泪,他死死咬着牙关,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能落下来的样子。

当着死对头的面尿裤子,对眼高于顶的许昙小少爷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世界都变得灰暗了。

于洲这个人向来不好惹,别人对他做的一切他肯定要加倍报复回去的,他会不会对此事大加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一盒毛毛虫吓得尿裤子的事。

他现在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着头颅伏在于洲的手臂上,雪白纤长的脖颈低低垂了下去,再不复往日高傲的神态。

于洲低着头,看着许昙后脖颈处那截微微凸出来的消瘦而漂亮的隆椎。

一个心理十分病态的人和他那充满病态美学的身体,就连这一小节隆椎都带着病态的弧度,很容易激起人类的凌虐欲。

尴尬和沉默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蔓延,令人窒息的寂静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直到许昙发出一声很小声很小声的呜咽。

于洲的太阳穴跳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厕所隔间突然进来了人,于洲脑子一抽,下意识地捂住了许昙的嘴。

高中生正处于一个最黄色的年纪,他们身体躁动,心灵也躁动,再加上现在是信息时代,各种资源唾手可得,该懂的不该懂的全都懂了。

两个男生挤在狭小的厕所隔间,如果其中一个人再发出一些呜咽声,如果这些呜咽声再被人听到

于洲想象不出会被人脑补成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相邻隔间的冲水声响起,那位上厕所的同学走出了隔间,于洲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的神经刚刚放松,趴在他身上的许昙突然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松口!”于洲低声呵斥。

许昙咬得更紧了。

于洲没办法,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推许昙的脑袋,顺便把全身都软绵绵的许昙从隔间里拖了出来。

许昙恶狠狠地咬着于洲的手,于洲疼得倒吸冷气,刚要骂人,却见许昙眼眶红红地瞪着他,一串泪水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动物。

也是醉了,明明坏事都是他干的,模样倒是比谁都委屈。

他咬着于洲的手,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从喉咙里发出那种很小声的抽泣声,眼泪淌了满脸,看起来不要太可怜。

他这副小可怜的模样一下子就让于洲的怒气消了一大半。

没办法,于洲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有时候特别容易心软。

即将脱口的国骂就这么卡在于洲的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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