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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本书名称: 驸马?扬了吧(重生)

本书作者: 忘还生

本书简介:

李持月曾问她的驸马:“本宫登基之日,你是想在前朝……还是入后宫?”

而季青珣选的,是帝位

曾经的持月公主,与帝位失之交臂,被关在了孤阁之上

既已无力回天,李持月毅然坠下了高阁——

一觉醒来,那还未发迹的布衣谋士已在枕畔

她恨意蚀骨,麻烦既已惹上,该及早除掉

季青珣相中了一位有野心的公主,借她的势铺就自己的帝王路

至于与她的两情缱绻,不过是帝位上的添头

可不知哪一日起,公主却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

直到一回,他瞧见自己的掌心娇,转枕在别的男人肩头

定力粉碎,季青珣将李持月从小郎君怀里扯了出来

她毫无愧色,只掩住衣襟冷道:“好大的胆子,真把自己当玩意儿了?”

他的公主看他的眼神,乖张又充满厌憎

后来,季青珣长阶染血,仍不肯松开拉她的手,“我助你成大业,你这个人就该是我的。”

持月皱眉看手上脏血,“本宫只信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ps:1v1 sc

【排雷】不换男主,不喜勿入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持月公主(牵萝) ┃ 配角:季青珣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追妻之前,小心性命

立意:不要被黑暗隔绝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季青珣登位不过几日,未有一日睡足一个时辰。

数九寒天里,历经了一场改朝换代后,皇城这座庞大的王朝中枢,正等待着新的帝王重新驱策。

前朝后宫、世家百官,浮动的人心、万千视线汇聚于此。

他不但要铲尽前太子党余孽,更要把自己信任的人安插在关键位置,把质疑之声全部打压,巩固住新生的皇权,除此之外,顾不得别的。

比起千头万绪的新皇,前朝的余孽就显得寂寥许多。

太昊宫寻常无人涉足的暖阁上,朱漆阁门上了锁,仍有两个宫婢守在门前,前朝公主李持月就关在这里。

对外,她已经是个死人。

快七个月大的肚子,在李持月过分瘦弱的身子上显得格外突兀。

正是呵气成冰的时候,她身上却没有半张薄被。

身下躺的乌檀木佛榻只剩光溜溜的木板,公主垂下佛榻的小臂冻成了青紫色,僵硬得已没有了半分知觉,似一敲即碎的泥像。

过分的寒冷让李持月的呼吸已经有些困难,那张曾艳冠京畿的脸拢着寒气,已不见了往日足以倾国的光彩。

她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轮回着前几日的一场噩梦。

就在几天前,她收到密报,病重的阿兄要传位予她的太子侄儿。

持月与太子李牧澜为夺帝位相争多年,得到这个密报的第一时间,她立刻调集了皇城禁军中的亲信,在传位诏书昭告天下之前,逼宫夺位。

她甚至不顾季青珣的劝阻,带着怀胎七月的身子踏进了这座凶险的皇城。

成了,她是靖国的第二位女皇,败了,也绝无怨尤,最终,太昊宫迎来了立国以来的第三次政变。

在紫宸殿上,李持月亲眼看着季青珣将太子李牧澜的头砍了下来,这场多年的明争暗斗落下尘埃。

满殿的人纷纷下跪,山呼“万岁”。

李持月心脏开始狂跳,比方才在刀光剑影之中跳得更快,自今日开始,她将是这国朝最尊贵之人,而不需在前面限定一个“女”字。

看着侄儿滚落的人头,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为了帝位,李持月多少年来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甚至不惜和亲人刀剑相向。

九天之上亦是无人之巅,她愈发深有体会。

但至少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她,李持月带着昂然炽烈的目光望向驸马季青珣。

她和驸马互相扶持了这么多年,就如她的阿娘和阿耶共同统御江山时一样,往后也会如此,这是李持月唯一付诸真心的人。

可季青珣却始终站着没动。

那双浅碧色的眼睛带着千钧重势看向了她,满腹机谋愈虎狼之心再不掩藏。

李持月茫然一瞬,转身看去。

紫宸殿宏伟而壮丽,所有人都跪在脚下,匍匐在这王权的象征之下,九五之尊是何感觉,李持月触手可知。

但众人跪的,却不是她这个李氏的嫡长公主,而是她曾经的布衣驸马——季青珣,她唯一一次漠视利益也要下嫁的男人。

明白的那一刻,李持月的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下来。

她用尽了所有气力爬上的高峰,那仅有一点的立锥之地却被人占据了,还是此生唯一所信所爱之人,笑着伸出手,将她推下万丈深渊。

李持月先是茫然,要是连季青珣都信不了,她还能信谁,若季青珣都能朝她提剑,那她确实应该认输。

比起输给李牧澜,更让她心服口服。

殿中只有她和季青珣站着,像两座远隔千里对望的孤峰。

一个个部将,有禁军头领、公主府的部属、十六卫府兵……都曾对她俯首称忠,或是从她这里得到高官厚禄、庇佑家人、洗雪沉冤的许诺。

用了这么多的心血收拢在手的人,到了今日,方知他们心中的帝王另有其人。

李持月又看向那个和她相守多年的人。

她和季青珣早已不分彼此,两人为了帝位筹谋多年,季青珣是她最亲密的爱人、最信重的左膀右臂。

“本宫唯独信你,原来是一叶障目了。”李持月木然说出这一句,一滴泪滚落。

一直以为是她主导的一切,才知所谓的镇国公主府,只是他最好用的棋子,她自己的人,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唯季青珣马首是瞻。

季青珣不说话,握着染血的长剑一步步朝她走来。

那掩藏多年的獠牙朝她尽显,近乎沸腾的勃勃野心也不再收敛,好似一个李氏的鲜血不够平息,要将他夙夜共枕的妻子也杀了才罢休。

李持月步步后退,左右却无人上前救驾,她毫不怀疑,自己也会像太子侄儿一样,人头滚落,即使她肚子里还怀着这个人的孩子。

然而,她只是被人擒住,带离了那座大殿。

撕心裂肺是来得最迟的情绪,用来关上的门仿佛一点灵犀,告诉她十年心血东流,半生尽被人摆弄。

再是尊贵骄傲,也是他季青珣操纵的一个人偶,甚至肚子里还怀了他的种。

竟到了这一天,李持月才知这辈子活成了一个笑话。

大悲已是无声,她卧在冰冷的地板上,许久都呜咽不出那一声,从喉间都心肺痛彻了一片。

被关进暖阁的第一天,季青珣来了。

李持月用尽所有力气扑上去,抓花了他的脸,想要咬断他的喉咙。

第二天,他就命人来把暖阁里的所有物什都搬走了,只剩下一方木榻,从此再没有出现过。

她的肚子开始一阵一阵地疼,李持月咬紧了牙关,绝不去敲门求救,季青珣不会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于他也是个累赘。

这间暖阁离地几丈,和四面宫墙远远相望,再无毗邻,除了呼啸不止的北风,没有一点动静,李持月被关进来,再得不到外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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