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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青年语调平正清雅,眼神却满是桀骜,那通身凌厉的气质直如开刃的利剑,让人只想避其锋芒。

接触到季青珣不善的眼神,上官峤后知后觉,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没想到李持月喜欢的是这样的人,若府中不是只这一个,该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

上官峤袖中的手又寻不到他的佛珠了,他面上一派平和,只是点了点头就干脆地走了。

季青珣看着那起居郎不紧不慢的步子,看来二人当真没有什么?。

他转头回到车中。

秋祝迟疑了一下,吩咐车夫:“启程回府吧。”

路上,马车传出一些碰撞的动静。

知情在季青珣一出现的时候就绷着精神,知道他是乘了快马回来的,又想起这几日传闻,便有些?忧心公主安危,登上了舆车去想要护卫着公主。

然而车帷掀开,只见得季青珣背对着车门。

而持月公主,被他一手捞在怀里?,但外边的披衫已经剥去,只剩下了裹身的一条绫裙,整个人被季青珣挡住了大半,但仍可见玉腻的一片肩膀。

两个人正辗转亲吻着,公主眼尾潮湿,口脂红乱,一双眼睛惊讶看向他。

察觉有人上来了,季青珣回头,眼中迷离散去,化作戾气,一脚将知情踹了下去:“滚下去!”

知情未回过神来就被踹下了舆车,形容狼狈,可便是滚下了车,也?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从前也?是知道公主与这面首的关系,但今日真的见到,感受又不一样。

在知情的记忆里?,公主历来是高高在上,没有人配得上与她并立,何时会像现在这样,卧在某个人怀里?,柔弱不可依,任那人予取予求的样子……

即使他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公主和季青珣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知情闭上了眼睛,按住突跳的心口。

可现在公主分明是不愿的……

但她?尚在忍辱负重,连呼救都未肯,知情又怎么能上去阻止季青珣。

马车里?,压倒性的亲密因为一次意外打断了。

“为什么?知情会上来,他防着我吗?”季青珣指尖按上她软烫的唇,目光缱绻。

知情是阿萝的人,知情防备着他,不就是阿萝在防备他。

难道他已经不值得信任了吗?

李持月终于喘了口气,脑子昏蒙蒙的,脑袋耷在他的肩上,双目无神地说道:“不是你刚刚面目凶狠,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太过分了吗?”

这倒是。

季青珣消去那点疑虑,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呢。

回到公主府,李持月就打发他沐浴更衣去了,季青珣一路风尘仆仆,又抱着她?这么?久,李持月也?要去洗干净。

汤池里?,李持月兀自陷入沉思。

她知道季青珣这么赶着回来大部分原因是自己,但除此之外,只怕自己在京中的诸多异样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待会是免不了一番盘问的,她?要先下手为强。

芙蓉厅了?, 晚膳已上齐备,季青珣在等着。

李持月姗姗来迟,看?也不看?他, 径直坐下?吃饭,季青珣夹过来的菜也拨到一边去。

季青珣看出了她在闹脾气, 但尚用着饭,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也可, 况他为了?赶回明?都, 连日未曾进食,腹中正是空空。

虽有暗潮,但二人都相安无事地吃着饭。

主子不说?话,伺候的人也不会发出一点动静,厅中虽站满了?人?, 但一室寂静, 只有碗筷不是轻碰的声响。

一刻钟后,李持月就停了?筷子, 季青珣也放下?碗,侍从们端过来茶水漱口。

等撤了?膳人?都出去了?, 李持月抱着手臂, 慢悠悠说道:“让本宫想?想?,有人?一回来, 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本宫水性杨花,对吧?”

季青珣心知是自己反应过分,失了?对公主应有的礼数, 阿萝算是遭了?一回无妄之灾。

从前她何曾被这样的对待过。

季青珣起身,恭敬作揖:“我给公主赔罪, 要?打要?罚任凭公主。”

“本宫倒想?打,”李持月心道我还想杀了你,“但是你科考在即,真打得下?不来了?地,倒耽误事。”

见她嘴硬心软的样子,季青珣绷着神色也松缓下来,看?来是好哄的气。

虽公主不计较了?,但他到底有错,之后还是要去受几板子的。

紧接着,李持月又把那老生常谈的话拿出来谈:“阿兄又在提让我招驸马的事了?,十一郎,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倒是真的,李持月的年岁已经不小了?,昨日皇帝甚至给她列了一个名单,让她从里面挑一个,便是不认识的,也可招来明都相看相看。

她甚至念出了?几个名字,暗自?玩味地去瞅季青珣的表情。

季青珣并未看?她,这一回也没有说“你再等等我”之类的话。

他其实?极不喜欢说?这些话,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让自己的女人独自承担那些压力。

可他又知道,现在自?己和公主的身份地位是弥天的差距,不说?这句,他还能说?什么呢?

年幼时,阿萝第?一次脸红,就是开玩笑似地说要招他做自己的驸马,那时季青珣嘴上答应,实?则一笑置之。

可从什么开始,他便当真了?呢?

两个人想府中相互陪伴、相互扶持,他也默认了?阿萝就是他的人?,也不会再有别人?。

可阿萝年纪到了?,整个明都都在盯着她的婚事,那些候选的名字里,却不可能有他。

也是为这,他才更?加紧锣密鼓,将自?己出仕、和李牧澜正式对上的计划提前。

他瞒着阿萝做了?太多的事,既然她想?让自?己做她的驸马,那这个愿望总该尽力实现才好。

可这一回,季青珣没有再让她去拒绝,只问她:“阿萝从前一直说?,要?我做你的驸马,此心永志不改?”

这话问得李持月一噎,她迟疑地点头,“自然。”莫非季青珣现在就想?让自?己跟阿兄开口,招他为驸马?

没想?到季青珣却笑,说?道:“若当推拒不过,阿萝无妨先相看相看。”

她眼中浮现茫然,尚来不及说?什么,就猛的被拉住了手。

季青珣话说?得很?慢,也很?清楚,像是要?刻在石头上一般凝重:“阿萝就选那国公府的世子吧,他是个病秧子,只要?他死了?,阿萝就能清静很?久,放心,只是权宜之计,阿萝连见都不必见他。”

哦——她明?白了?。

季青珣是想让她担一个不祥的名声,让她好长长久久地被拿捏在他手里。

真是个天生的坏胚子。

她自然不同意:“若为了你我的姻缘,而去戕害无辜之人?,那……上苍不会怪罪吗?”

季青珣定定望着她,为她这突如其来的慈悲心肠而不解,“阿萝信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

“原先是不信,不过经了寂淳禅师的事,现在信了?,”她似安抚,抽出手按在他手背上,“我想我们能问心无愧地,有一个好结局。”

对她而言,最好的结局当然是杀了他,独拥万里江山。

季青珣垂下眼睑,瞧不见是何?情绪。

望着那只轻放在他手背的手,他反手握着,忽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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