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书屋
ID书屋 > 驸马?扬了吧(重生) > 第93节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93节

 

所以季青珣真的就这么死了?

不声不响地死了。

李持月听了知情的回禀,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坐在那儿,望着月亮一夜没睡。

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简单。

痛快,或是难过,这些?情绪全都没有,李持月就跟在梦里似的,是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偏偏她不能立时就去那间屋子探个究竟。

那一整个?晚上李持月都没有挪动一下,直到晨光刺痛了眼睛,小吏疾步来到了门外禀报死了人的消息。

“死的似乎昨日舞弊的两个考生。”

李持月精神一震,闭上眼睛良久,才说道:“走吧,去看看。”

知情扶着公主走到了那间屋子前?。

负责守卫的侍卫头领一个劲儿地跟公主请罪,李持月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接迈了进去。

两具尸体就摆在一块儿,已经盖上了白布。

“掀开。”熬了一夜,李持月的声音有点哑。

李牧澜也马上过来了,见李持月面色虽然苍白,但情绪不见激动,心?中立时觉得不妙。

白布掀开,尸体脖颈上的血痕已经凝固成?黑色,但仍旧触目惊心?,确实死了,死得透透的。

李持月看着那两具尸体,默立了许久,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这是谁?”

御史答:“这正是昨日舞弊的两个?考生,蒋莫从?和季青珣。”

“哼——”

李持月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杀个人连脸都不辨认清楚,她还真是高估了李牧澜。

李牧澜也?看着两具尸体瞪大?了眼,只觉得李持月这一声笑在打他的脸一样。

怪不得她根本不紧张,原来早就知道自己杀错了人吗?

可这个?季青珣是假的,真的季青珣又到哪儿去了呢?

难道他真的寄籍到别处乡试去了,根本不在京畿道?

李牧澜梗着脖子,皱着眉也转身走了。

李持月满脸阴沉地出了屋子,吩咐人去审问同屋的考生,查清到底是谁杀了这两个考生。

即便她心?知肚明。

可让李持月想不明白的是,就算李牧澜不知道季青珣真在这考场中,她可是知道的,还早就见过了,那李牧澜到底是为什么会杀错人呢?

李持月一路低头思索着回了正堂。

甚至,她又派知情去悄悄看了一眼,季青珣居然还在号舍之中,好?好?地写着卷子。

她在正堂中踱了好几个来回,看见一旁放着的考生名册,又拿了起来。

从?头翻到底,竟然看到了两个?季青珣,不过这另一个?在最后面了,属于是别处寄籍到京畿道来的,才写在了最后。

从?前?也?不是没有同名同姓之人,但有籍贯区分,不至于弄错,李持月那天翻到了季青珣的名字就没有再往下翻了,这才不知道有个同名同姓的。

那他又是怎么骗过太子的呢,李牧澜也?看漏了不成??

李牧澜教训完手下,收拾了首尾,脚步迟疑地踱回了正堂,见到姑姑正拿着一本考生名册在翻看。

姑姑的面色似乎比没看到考生尸体前?还差,翻完了名册就直接拍在书案上,抱着手臂默不作声。

“姑姑为何如此看着侄儿?”李牧澜被裹在一团迷雾之中,愣头愣脑的。的

看看你这个蠢货办的事!

李持月连白眼都不想给他,灌了一口冷茶,道:“贡院里出了人命案子,查案的衙门又进不来,说来里外都是你负责的,那两个?考生死得还真是冤枉呢。”

她就差说出一句:人就是你杀的,但由你来查,一辈子都查不出来。

凶手没有感?情地笑了两声,说道:“大抵凶手也知侄儿愚钝,才挑这个?时候下手吧。”

哟,还贼喊捉贼起来了。

李持月顺着他的话说:“无妨,这件事已经派人递信给宫里了,相信阿兄会有明断的,让侄儿再这么愚钝地守下去,怕是整个?贡院都不够死的。”

这话就是直白的讽刺了,反正两个人的关系全天下都知道,还客套什么。

李牧澜看李持月的眼神简直跟要吃人一样,偏偏又不知该回些?什么,要在这贡院里对骂,他可不占优势。

昨日李持月分明默认了被带走的季青珣就是她的门客,难道知道他会动手,所以是演的不成??

莫非她还拿捏住了自己的杀人的证据?

李牧澜念头正乱,外头的铜锣敲响了。

第二场考试结束。

李持月起身去看收卷,这是最容易浑水摸鱼的时候,她什么时候都能走开,就这个?时候不能不盯。

待试卷都收了上来,李持月看着那些的小吏,没有上前?。

那些?字迹各异的卷子一张不落地放进箱子里,送到重?重?监视的屋子里有专人誊抄,誊抄过的文章会糊住名字,定了三甲和其余位次之后才会撕开。

原稿则被封存了起来,留待有疑问时再取出对照。

至此,已经认不出哪一张是季青珣的了,他又平安过了一关。

李牧澜跟着看完了整个流程,看着站着不动的李持月,心?道她还真是一点机会没给自己留,这样看来,他崇文馆的伴读过乡试也是没有问题。

紧接是第三场考试。

李持月想,李牧澜再不出手,季青珣就真的瞒天过海了。

她正想找什么机会提醒太子,季青珣如今就在试院中时,就见他拿起了那本考生名册。

李持月如释重负,不再去管他。

原来那李牧澜转回头,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地方。

回想起李持月翻那本考生名册,他也?去拿了起来,至少,他该确定一下季青珣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这儿。

看完他算是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

去年那个混蛋主考今年安排座次,居然在给他的座次安排图中,将季青珣真正的位置隐去了!

他堂堂太子拿到的居然是一张假图,偏偏这件事明面上不好?说,李牧澜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寻到机会,他一定要那主考付出代价!

李牧澜学他姑姑的样子,把名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这一回为防万无一失,他亲自去看了,季青珣果然就在那儿,偏偏自己灯下黑,什么也?看不到。

回去的路上,他琢磨着怎么将季青珣给赶出考场去。

那号舍左右都不是他的人,要是动作太大?,定然会引起李持月的注意,他已经失了一次先机了,这次太容易引人怀疑。

号舍里,短短半日出现了多少人,季青珣都记在了心?上。

他并不将区区乡试放在眼里,写着文章,仍然能够注意到外头的细微动静。

等见到李牧澜的时候,他就知道,乡试最后的考验来了。

手下文章写得更快,狼毫笔在卷上行云流水,文思如泉涌。

天?翻滚起乌云,下了一场小雨之后又散了,李牧澜在滴水的屋檐下想对策。

再污蔑一回季青珣舞弊怕是行不通了,那不如借口查舞弊之事将人招出来,让他没时间考试。

到时就算什么都查不出来,也?耽误住了季青珣的答卷时间。

不过季青珣过不了乡试,之后又要怎么把人杀了呢。

连续死两个“季青珣”,就是司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