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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李持月也只是说笑而已:“得?了吧,刚上完药,一点不?讲究,再说了,没有酒赏什么梅啊,等你好?了我们?再去看也不?迟。”

说罢她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件事来,指着荷塘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什么事?”

当初她说要把人踹下去,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抬脚呢。

上官峤闲庭信步:“你连我挨几下禅杖都心疼,哪里舍得?下雪天让我落到那池子里去?”

上官峤如今对李持月的心意再不?怀疑,点着她的鼻子,眼里都是得?意。

李持月一噎,他在得?意什么?

“你去那儿站着,看我舍不?舍得?!”她跺脚说道。

上官峤却突然说道:“三娘,你看这荷塘,是不?是像谁?”

“什么呀?”李持月看向冬日的荷塘,满塘是残败的枯枝,或倒伏或秃杆,乱七八糟的。

她皱眉道:“像谁?看不?出来。”

“像三娘你啊。”

李持月有不?好?的预感:“怎么说?”

“一池乱笔。”上官峤说完。歪头冲她笑得?爽朗。

“好?啊你!拐着弯骂本公主字不?好?,走,回去继续跪着打!”李持月这回真气不?过了,追着他打。

上官峤笑着躲她的拳头,连说自己错了错了,只是耍个小机灵。

可李持月才不?饶他,这人修的什么佛,根本藏不?住底下的狭促!

“不?许躲!”

“哈哈,好?,不?躲!”

“还在躲!”

“公主恕罪!”

……

季青珣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两个人追逐打闹,真像一对儿两小无猜的小儿女,谁能看不?出来其中的情意,根本不?是阿萝所说的,只是为了气他才找的上官峤。

季青珣竟然觉得?,阿萝和上官峤待在一起时,比在自己面前要开?心自在得?多?。

那么发?自真心的灿烂笑颜,将她对自己的那些亲近衬托成了逢迎,连笑意都对比出了虚假来。

是啊,阿萝原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他明明见?过,怎么就给忘了呢?

多?日来的美梦摔了个粉碎,季青珣不?由轻笑一声?,满目苍凉又无奈。

他都帮着阿萝骗自己了,为什么不?能骗到底,偏要来看这一眼呢?

鬼使神差地,李持月听到了那一声?笑,一转头,季青珣果然就站在转角处,一张脸比落下的雪还白。

季青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持月定住了动作,脑子一片空白,就见?季青珣根本没有上前,而是转身就离开?了。

不?管他为何会出现,现在绝不?能让连日来的牺牲功亏一篑,她急忙追了上去。

开?心戛然而止,上官峤没得?一句告别的话,就看着李持月远走了。

她临走前,把药塞给了他。

上官峤攥紧了药瓶,没有追出去。

“十一郎!”

“十一郎!”

李持月追了上来,可是季青珣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步子反而越迈越大。

见?实在追不?上,李持月心中一慌,踩在石阶上的脚一打滑,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啊——!”

手掌撑上冷硬的地面,立刻就擦出了一片血珠。

跟在身后?的知情见?状,忙跑了上来。

季青珣听到身后?的痛呼声?,立刻站住了脚步看来,就见?她趴在地上,眼睛还往这边看,说不?上来的凄惨。

季青珣哪里还走得?动。

李持月也不?让知情扶自己,而是可怜巴巴地喊:“季青珣,你过来……”

季青珣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来一把将李持月扶了起来,动作虽大,但小心地没有碰到可能摔到的地方。

又看到李持月身上披的靛蓝斗篷,一看知道不?是她自己的,直接扯了丢在一旁。

“冷的……”

李持月缩紧了肩膀,紧接着季青珣的斗篷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扶着李持月到一边坐下,将她的手掌翻过来啊,擦破的地方鲜红刺眼,已经渗出了血珠。

季青珣的眉骨很?高,低头时她只能看到纤长的眼睫,和明显皱起的眉头。

“还有哪儿?”季青珣的声?音又冷又硬。

“膝盖也疼,还有肚子上面……”李持月说着,嘴巴都扁了。

季青珣半跪下,让她踩在自己的腿上,想将裤脚往上挽,看一下膝盖有没有破皮,李持月却僵硬地移开?了腿,“不?行,外头太冷了。”

这话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季青珣顿住了手,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就是下贱,连这样了都没法一走了之。

手下意识攥紧成拳,骨骼的响声?听得?李持月缩紧了脖子,担心季青珣又要发?疯。

“回马车上去吧,你背我好?不?好??”李持月小声?说话,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刚刚她和上官峤是什么情景,李持月自己也心知肚明,这样的情况下,季青珣到底是什么态度其实她也拿捏不?准,要是他不?给面子一走了之,那自己也只能认栽了。

太漫长的沉默让人不?安,李持月也在思索着对策。

季青珣再仰起的脸时,眼窝一圈已是通红,碧色的眼睛仿佛是认命般的,沉默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李持月在他怀里,带着点不?知所措。

又悄悄往后?瞥了一眼,见?上官峤没有跟过来,总算放心了一点点。

季青珣带她回马车上,又请寺内僧人端来了热水,拿帕子打湿了慢慢擦在她的伤口上

寂淳听闻公主出事了,便出来询问?,知情只说无碍。

他不?见?公主的面,却听到了马车中有男子的声?音,听着正?是刚见?过的季郎君,刚刚公主不?是跟他师兄在一块儿吗?

寂淳后?知后?觉地去找,才知道他师兄已经下山去了。

闹不?明白缘由,寂淳挠挠头回去了。

马车里,季青珣已经帮李持月擦着伤口。

“嘶——”她疼得?缩回手又被扯了过去,擦完了手掌,他将裤子挽上,膝盖果然也擦破了,他照旧把血迹擦干净。

李持月被推倒,被热帕子暖过的手修长如玉,解开?了她的衣扣。

她还有一点慌,“这儿是大觉寺……”

这话藏尽了心机,暗示了季青珣若想做别的,在大觉寺总是不?适宜,若是不?在这儿,她是不?拒绝的。

他的手顿了一下,仍旧没有说话。

知道季青珣要做什么后?,李持月偏头看向车壁。

视线落在莹彻的肌肤上,只是肋上因为摔倒发?红,没有伤口,季青珣又给她原样扣好?衣裳。

检查完了,他开?始上药。

季青珣一直沉默处理着伤口,不?言不?语,连见?了她的身子也波澜不?惊。

“你说句话呀。”李持月见?他不?说话,心里犯怵。

季青珣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想走却走不?开?,想彻底爆发?,又怕与她落得?鱼死网破。

瞻前顾后?,作茧自缚。

“哼——”他自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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