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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

 

她的心思舅母不知,所以揽下这事儿。

回头选的不可心,全是麻烦。

再则,你细想想,盛京中如今称得上有权有势的,同魏大娘子年纪相仿的,又有几个?”

这……那确实不算多。

要是按照赵行的说法,认真算来,能叫人觉得可心的都不算多。

毕竟韩家退婚之后,在赵然的心意未明之前,姑母也犯过愁。

“你是说……”

赵行摇头:“我没说别的,只是这种时候把女郎送去京中——你再想想,舅舅舅母的孩子们早定下了婚事,我是不必说,赵奕也有了正妃人选,袁道熙明年就要跟温氏女郎完婚的人。

余下那些呢?与她年纪相仿的,能先入了崔夫人眼的,还有谁?”

还有……肃王。

郡王府的几位表哥。

再有就是她阿兄。

“那她……”

她话到嘴边,又说不会:“舅母又不是没分寸的人。”

赵行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叹了一声:“回头再说吧,眼下都答应了,山高水远,劝也劝不着舅母什么。

等回了京城,你自己机灵点儿,该劝的时候劝一劝,或是觉得咱们做晚辈的不好插手这些,就让岳母和皇婶去劝。

舅母是好心,真心疼爱这个侄女儿,就怕好心办事,崔夫人不领情。

倒不是怕同崔夫人生分,也不是说与魏家生出什么嫌隙,是怕舅母心里不受用。

真要那样,难受的不还是舅母自己吗?

从年前她身体又不好,隔三差五的闹病痛,你也不是不知道。

没得为这些事,这些人,再拖累了身子骨,不上算。”

·

魏宝珮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意见人。

魏晏明醒了酒之后是听她生母徐氏哭哭啼啼的来说才知道的。

他一向偏爱这个女儿,问了徐氏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收拾了一番,往魏宝珮的院中去。

她屋子里也没动静,魏晏明拍了拍门,她也不吭声。

他站在廊下皱着眉头:“二娘,遇上什么事,心里不痛快,说给阿耶听,阿耶自然给你做主,你把自己关在屋里,你姨娘担心的不得了,如今我来了,也不开门吗?”

崔氏闻讯赶来,正把他那句给你做主听个真切,当下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魏宝珮也正好在此时把房门给打开了。

一看见院中缓步而来的崔氏,又垂头丧气。

魏晏明是看见她眼神有一瞬间黯淡的,顺势望去,见崔氏站在那儿,剑眉更拢了拢:“你今日说二娘了?”

崔氏心头一沉:“我能说她什么?”

魏晏明也不想跟她吵,心平气和的问:“不是要跟你吵架拌嘴,这孩子送了客人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方才开了门,见了你又垂头丧气,我想她今日是不是在王妃和裴大娘子面前失了礼数规矩,你教导她时略严苛了些,她才这样子,便问了你一句,你怎么就要多心呢?”

这些年,他总是这样的,崔氏早就习惯了。

她深吸口气:“郡公既问了,不如问二娘吧,正好我来了,她姨娘也在,一道听一听,也免得她委屈,叫郡公觉得我做母亲的苛待了她!

今日说话时候,元娘和三娘也都在,不若把她两个一并叫来听着!”

忤逆

魏晏明知崔氏为人。

十余年间对家中子女无不悉心教导。

她虽对魏宝珮严苛了些,可是平日吃穿用度也是从无苛待的。

他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便早就知晓这其中只怕另有内情。

但内宅之事,本就是崔氏做主,他即便心疼女儿,也不好插手多说什么,否则便是下了崔氏脸面,闹得夫妇离心,家宅不宁。

是以徐氏多少次在他耳边吹过枕头风,他也不过安抚下来,转手再送些稀罕玩意,金银细软之物到徐氏房中去。

眼下听闻崔氏之言,心中大抵知晓,恐怕是女儿错的更离谱些。

宝令倒也罢了,是个肯周全,也最叫人省心的孩子。

就算真的叫了来,也不会同她阿妹对峙什么,多半打个圆场,遮掩过去,也就不提。

偏宝嬿是个最没有城府,心里藏不住事儿,嘴上更憋不住话的女郎。

又不会看人脸色,又不肯与人周全。

若叫她到这边来回话,今日背着蜀王妃与裴大娘子时候,母女几人说过什么,宝珮又做了何事,她还不一一揭干净。

魏晏明眼皮跳着,摆手就说算了:“好好的,还要折腾她们姊妹做什么?你既来了,便也是心疼二娘。

她肯见人,咱们就听听孩子怎么说。

我这都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弄得我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你就莫要拿这样的话来噎我了。”

他一面说着,下了垂带踏跺,去拉崔氏:“二娘年幼,还是个孩子,你做阿娘的,倘或她有什么不好,慢慢指点教导也就是,何苦跟孩子这样置气,反气坏了自己呢?快随我进屋说话去吧。”

崔氏知他意思,不过从中调停,打心眼里,其实还是偏着徐氏母女罢了。

而徐氏也不满的很。

只是无法。

谁叫崔氏生在高门,是魏家大妇。

她再得郡公宠爱,偏郡公如今争气了,又不是那等宠妾灭妻之辈,左右逢源,调停着,万事平和过去。

若她真要同崔氏硬碰硬……她其实没有那个底气。

郡公敬重发妻,高看崔氏,她实是不敢。

·

正堂主位自是魏晏明的,左边儿坐的是崔氏。

徐氏掖着手坐在官帽椅靠后的位次上,甚至不敢往首位去坐。

魏宝珮站在堂下,眼角余光瞥见徐氏位次,心中更不是滋味。

魏晏明叫她坐,她也站在那儿不肯动。

他便叹气:“你倒好大的气性。如今惊动得我与你阿娘亲自过来看你,你姨娘也跟着担惊受怕,生怕你有什么不好。

你也慢慢大了,怎的还这样孩子脾气,如此不懂事呢?”

魏晏明这话乍然听来是在训斥孩子,可语气无奈又宠溺,谁又听不出来?

崔氏冷着脸,睇他一眼:“郡公也不必说这话。二娘素日里也未曾以阿娘称我,我也并非多担心她。

只是终究她是郡公骨肉,是郡公府的二娘子,她有不好,我做大妇嫡母的,总要过来问一问。

至于二娘的心思——”

她哼了声,更似讥讽:“你做这一场,无非想叫你阿耶知晓你委屈,眼下他既来了,虽有我在,你也不妨直说。”

魏宝珮脸色就白了好些。

魏晏明瞧着心疼,软着语气去哄崔氏:“你看你看,方才我还说,别跟孩子置这个气。

她有不好,惹了你,或打或骂都使得,说这样的气话,孩子听着心里也不是……”

“她有什么不是滋味儿的?”

崔氏冷冰冰打断他:“郡公快不要与我说这个了,且听一听二娘如今是何等的眼高于顶,怎么样的心气儿高,再来劝我吧!”

听着这话不大对劲,魏晏明才敛了神色,就连哄劝崔氏的心也一并没有了。

他正了神色去看魏宝珮:“二娘,到底怎么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你母亲这样生气!”

他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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