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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节

 

蒙面人抬头凝望那神像片刻,双手合十祷祝几句,然后缓缓道,“张兄弟,你没事吧?”

一人从殿门前现出身形,摇头道,“岳大哥,我没事,我倒是担心你不能安然离开。”那人面容方正,皮肤略黑,上下打量着蒙面人,那人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蒙面人终于摘下毡帽,露出年轻俊朗却显坚毅的一张脸,缓缓摇摇头。

张兄弟见状宽慰道,“没有拿到那东西,也非我们的问题,最不济再去偷一次就好。岳大哥,你不用太多担心了。”

岳大哥沉默半晌,从怀中取出用布包裹的一物,缓缓展开,里面包着的是一个小小青铜神像。

那正是沈约隔窗掷出的“暗器”。

张兄弟见状,惊喜道,“岳大哥,你找到他们要你找的东西了?这东西在衣柜后的藏间中?”

岳大哥摇摇头,“我潜入那衣柜后的暗藏空间,其实一无所获,这是那个叫沈约的人,丢给我的。”

张兄弟怔住,半晌才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岳大哥摇摇头,紧皱着眉头,显然也是不解。

张兄弟思索道,“岳大哥,这件事很奇怪。他们抓走了银瓶,引你追到京城,随即有人找上我们,让我们取什么崔念奴闺房中的神像来交换银瓶,我们本以为这中包含着极大的阴谋,神像也很难取到。”

岳大哥点点头,看着手上的神像,又向庙中佛龛上供奉的神像看了眼。

张兄弟继续道,“岳大哥说常人习惯觉得夜晚更利于行事,但你认为白日反倒是对方疏忽的时间,这才选择这时间潜入,可不想红娘子、韩世忠倒是警觉……”

说到这里,微有迟疑,张兄弟道,“我等早闻这二人的大名,知道他们为人实正,若是和他们说明真相……”

岳大哥未语。

张兄弟轻叹道,“我实在是糊涂了,忘记了岳大哥你一直惦记银瓶的安危,若是敌人和韩世忠他们是仇敌,说出真相,反倒彼此难做。”

第1708节 人约取像后

庙中静寂,再无外人。

岳大哥缓缓坐了下来,轻吁一口气,略显疲惫。

他看似举重若轻的从念奴娇中闯出,可内心着实没有丝毫大意,尤其是面对沈约的时候。

“韩世忠久战西北,梁红玉不让须眉,这两人都是正直之辈,眼下看起来有贵人相助,我岳飞深陷不明风波,如何能将他们扯进来?”

岳飞喃喃道,“眼下我只求救回银瓶,无愧于心的行事。可是……”

他心中暗想,敌手抓住银瓶,手段绝非正人君子所为,以此要挟我行事,我又如何能问心无愧的行事?

想到这里,岳飞观察着手中的铜像,想到沈约出手那一掷,更像试探,却不含敌意,暗自奇怪。

张兄弟缓缓道,“岳大哥,听闻那姓沈的如今名震京城,极得天子信任,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中,哪怕京中六贼都不敢和他做对,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把诡异的神像交到你的手上?”

岳飞缓缓道,“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多半知道我潜入阁楼,就为了取此物,如何会主动将此物交给我?”

“莫非这是个赝品?”张兄弟谨慎道,“对方放长线钓大鱼?”说着向庙门的方向望了眼。

岳飞根本未看,“没人跟着我。”

张兄弟显然信岳飞的判断,挠头道,“如果不是这样,姓沈的究竟有何目的?”

“他最少没有敌意,同时他知兵知势。”

岳飞回忆当初阁楼的情形,确定沈约由始至终都没有出手的打算,“此人若能把持朝柄,倒是我大宋幸事。”

说到这里,岳飞轻叹一声。

张兄弟亦叹道,“岳大哥说的没错,其实……”他想说的是,其实一条狗坐在庙堂上,恐怕都比眼下的那些人选要给力些。

最少狗虽然不能处理朝政,却不想着坑人的,你看看赵佶、蔡京那些人,各个吃人不吐骨头。

如今这年代,不害人、哪怕懒政的官员,都算是清官了,若能做点正事的官员,那可是多年难得一见。

虽是这般想,张兄弟却知道岳飞不太喜讨论此事,转口道:“其实无论韩世忠,还是那个姓沈的,看起来都是为国为民的正人君子,若有机会结交,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岳飞看向张兄弟,喟然道,“这些日子,倒辛苦你了。其实……”

他不等说完,张兄弟哈哈笑道,“岳大哥,你误会了。我张宪和你结交多年,对你的为人着实心悦诚服,我不是埋怨什么,只是略有遗憾罢了。”随即建议道,“我们既然取得这神像,无论这神像真假,都要试试能不能交换回银瓶再说。”

岳飞缓缓点头,从怀中取出块硬饼,掰给张宪一半,“恐怕还有一番恶斗,总要吃点东西再说。”

张宪拿起佛龛上的一个空碗,到寺庙的后园井中打了水洗洗,装了一碗水过来。

两人就着井水吃着硬饼,显然是习惯这种方式,岳飞只吃了两口,看着硬饼不语。

张宪见状道,“大哥,你又想到阿娘了。”他看起来和岳飞不分彼此,对岳飞的娘亲称呼很是亲热。

岳飞半晌才道,“娘亲有王贵照顾,应无大碍……”

“你怕银瓶吃不上饭吗?”张宪明白道。

岳飞没有回答。

张宪劝道,“他们既然要挟你做事,肯定不会……虐待银瓶,岳大哥你不用过于担心。”说着皱起眉头,张宪喃喃道,“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岳飞沉吟道,“你想说,他们为何要抓走银瓶,却放过云儿?”

张宪点头道,“是啊,这的确很蹊跷。当初云儿和银瓶在练武,贼人为何只抓走银瓶,却让云儿回转给你报信呢?按照道理,他想要要挟你行事,更应该抓住云儿才对。”

他想的是,在世人眼中,儿子不是更重要的吗?

岳飞握拳道,“这也是我不解的事情。”说话间长身站起,将那未吃完的硬饼小心包好,又放回怀中。

张宪没有劝岳飞再吃两口,知道岳飞想的是——如是救下银瓶,银瓶挨饿,总要有些东西给女儿吃。

内心替岳飞的考虑酸楚,张宪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是包好干粮,跟随岳飞走出寺庙,向城外走去。

他们约定的联络地点在城外。

岳飞行进间,突然道,“张兄弟,你有没有发现,我取的神像和方才庙中的神像很像。”

张宪有些讶异,“哪里像了?”他方才见岳飞拿着手中的那青铜像,频频望向神龛的佛像,微有奇怪,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两尊不相同的神。

岳飞沉吟道:“我手中的好像也是神农的青铜像。青铜像腰腹间见得到脊柱。”

张宪一直没有留意,闻言道,“那很邪门。你手中的神像多半是个邪神,如何会是神农呢?”

岳飞半晌才道,“传说中的神农肚子是透明的,既然是透明的肚子,岂不可以通过身体看到脊柱?”

张宪讶然,“岳大哥,那不过是个传说,你如何当真了?”

岳飞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背负的龙枪,终于还是止住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二人出了城,一路向南,人迹渐渐稀少,二人转入丘壑间,向远方的一个小山走去。

“岳大哥,敌人为何约定在这山里的古庙相见?会不会有埋伏?”张宪低声问。

岳飞喃喃道,“山顶望之,山下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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