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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芳若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每一个敢对她出言不逊的人的尸骨都已经被风吹化了,变成了山崖上的一抔土。

芳若扭着细软的腰肢,婀娜着步伐走向了祁亮,“哟,这是哪家的帅小哥啊,长得还真是俊俏。”

“小弟不懂事,还望小姐海涵。”祁程似乎永远都在忙着给祁亮擦屁股。

芳若见祁程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人,便收回了轻佻的手指,摩擦着指腹,就在顾清身旁坐下了。

“顾大少爷,你的这些朋友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见顾清目不斜视,芳若心中噌的涌上了一股气,贴近了顾清的耳朵,呼出的气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就如同你一般。”

在场的众人哪里看过这般香艳的场面,一个个只恨不得将面前的菜看得戳出了个洞才好。

顾清似乎有些反感她的触碰,冷着脸推开了她,“芳若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注意自己的仪态。”语气冷淡如霜。

芳若似乎有些受伤,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光,蠕动着嘴唇,脸色灰败。

“芳若姐姐,我瞧着今日的饭菜格外的香,要不你也做下来与我们同吃?”苏眠怕冷了场子,心中却又责怪顾清是个大木头,连忙出声安慰道。

芳若挤出了个笑容,却是站起了身,“眠眠,姐姐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用膳了。”

眼见着美人黯然离场,苏眠狠狠地在桌下踩了顾清一脚,顺带着收走了他面前的碗筷。

“既然你不饿,就不要吃了。”苏眠气鼓鼓说道。

“就是就是。”洛晴岚也瞧出了几分猫腻,与苏眠一个鼻孔出气道。

祁程他们瞧见了只觉得有趣,望着芳若离去的方向带了抹沉思。

没想到堂堂无忧客栈的老板娘竟对面前的顾公子青睐万分,足以见顾公子身份的尊贵。

再想起他曾说要购买自己的货物,祁程低垂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祁程兄弟俩便要告辞了,他们的事情还没有下落,心中的大石头便一直悬着。

“若是有缘,必会再相见。或者城门东头巷子口左拐第一家也可以找到我。”祁程领着祁亮拱了拱手,便匆忙地离开了。

“也不知四舅舅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苏眠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躺在床榻上担忧道。

“对哦,四舅舅怎么不见踪影了?”洛晴岚巡视了一圈,发现早就没有了顾庭之的身影,挠了挠头。不知苏眠与他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不知过了多久,苏眠感觉自己眼睛都快阖上了,周遭好像突然有了动静。

身后的窗子突然吹进来了一阵怪风,一下子吹得苏眠来了精神。身后也传来了嘻索的声响。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廊道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叫人看不见前路。

“舅舅,是你吗?”来人没有脚步声,似乎武功极高。只是苏眠询问了半晌,都未曾听到回答,不免心都纠了起来。

黑暗中,洛晴岚温凉的手紧紧地覆了上来,两人心跳的频率都快了好几拍。

偏偏刚刚顾清又下楼解酒去了,寂静的晚风吹打着窗帘沙沙作响。

突然一只温凉的手从背后触摸到了苏眠的脖颈,气息呼出在苏眠的身后,“好饿,有没有吃的?”

洛晴岚早就已经绷不住,放声大叫了起来。

苏眠抽动着嘴角,“四舅舅,这样很好玩吗?”

空气内寂静了几秒,突然嗖的一声,整个屋子被照得亮堂堂的。

“无聊,没劲。”顾庭之一身黑衣,身上充斥着浓浓的海草气息,仿佛刚从海边捕鱼上岸。

他似乎是饿极了,对着盘子里的饭余残渣都扫荡一空,丝毫不顾及形象。

“四舅舅,那件事有下落了吗?”苏眠神秘兮兮地凑近了去问。

“你猜。”顾庭之嘴里塞满了饭菜,嘟囔个不停,吊起了苏眠的胃口。

“眠眠,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洛晴岚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的费解。

“我觉得秦媚之死事有蹊跷,所以便让舅舅前去暗中查看了。”苏眠解释道。

洛晴岚这才恍然大悟,为何案发现场苏眠走的这么利索,原来还留有后手。

顾景桓在二人灼灼目光之下,吃得十分不自在。终于放下了筷子,拿起手帕擦了下嘴,庄重说道,“果然那具尸体不是秦媚的。”

苏眠目光一寒,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些人试图用秦媚的死来掩盖真相,若非自己捕捉到细枝末节,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可有查到尸体的具体信息?”顾庭之沉思了一下,接着缓慢地摇了摇头。

想来只是他们找来的替死鬼,不知是谁家的可怜姑娘。

“看来明天我们得走一趟了。”苏眠抿着嘴,觉得这盘棋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就好像一张早已布下天罗地的网,现在已经慢慢地开始收紧了布袋口。

第二天一大早,苏眠便拉着睡得肉眼惺忪的顾清上了路,顾庭之累了一夜,天亮才刚刚合上眼,苏眠也就没有忍心打扰他。

而在几个时辰之后,苏眠才明白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有多么愚蠢。

“眠眠,你一定要起的这么早吗?”顾清打了个巨大的哈欠,阵阵的困意向他袭来。

“是啊,现在天还微凉,会不会太早了?”洛晴岚的眼皮似乎被紧紧地粘在了一起,根本无法睁开眼。

昨夜入睡时,苏眠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奇怪的想法,转瞬即逝,带着几分的荒诞。

而苏眠也怕昨夜的顾庭之已经打草惊蛇,引起了敌人的注意。

一路上马车慢慢驶出了城门,两边的道路上留下一深一浅的车轮印子。

太阳还未升起,远方浓雾笼罩,看不清前方的路,清晨的露水带着彻骨的寒冷,叫人忍不住裹紧了皮袄。

车夫显得沉默寡言,偶然车轮碾压到石子,发出巨大的颠簸声,叫人身子猛地一震。

离城门越来越远,苏眠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耐不住寒了,冻得直打哆嗦。

临安村

苏眠睡不着,出来与车夫闲聊,车夫是个慈祥的老爷爷,身子骨十分健朗。

一路上,还在给苏眠讲着沿路上的风土人情,村落之间的趣事。

巧的是,苏眠去的那个村子他刚巧去过,时常会送些货物去,也算是老相识了。

“老爷爷,您可曾听过有家姓陈的,还是个樵夫?”苏眠试探性地问道。

谁知道,车夫猛地一拍大腿,“小姑娘,你说的可是村东头的那家姓陈的?脸上有道疤的那个?”

苏眠连忙点头如捣蒜,没想到竟如此巧合,正中下怀。

“那个陈林也是个苦命人,妻子患了重病,成年卧病在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支撑着整个家。”

老头子沉沉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可是每天砍柴又能卖多少钱呢,不过就是活死人,吊着最后一口气罢了。”

“哪一天连药都供不上,便撒手人寰了。”

“我干完了这趟之后,也就回去颐养天年了,老了干不动了。”老爷爷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布满尘土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苏眠手托腮,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怅然。

临安村很快就到了,苏眠摇醒了酣睡了一路的顾清与睡得七扭八歪的洛晴岚,突然后悔这一趟带他们出门了。

顾清给足了车夫银子后,便叮嘱车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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