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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竹开始在这圈子里面红起来是她三十七岁以後的事情了

 

我讲完我的理论,缓缓地在前面的马路停了下来,红绿灯让我跟她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唇枪舌战一番,坦白讲,她算是一个开明的老板,开了一间「如鱼得水」的工作室,专卖同志商品。

三十几岁的欧蕾可以这麽风趣进步实在不简单,恐怕在异x恋里面都还找不出五个。我们常常辩论,对事不对人,还着实让我在上班时候,有了一点点小乐趣。

「你昨天是不是又做了跟你那个瑷玲有关的梦而睡不好?」朱听薇斜睨了我一眼,「讲话这麽毒辣,小心哪天老天爷惩罚你。」

「哪有,每天都有nv人可抱,日也c暝也c,晚上睡得特好。」我笑了一下。不想再提到雷瑷玲的事情,有些伤口还没法长出皮肤,就得要先藏在不知深处,别碰别提别看,或许还会好一点。

「你也该定下来了,老大不小,别老是念念不忘雷瑷玲,她都…」朱听薇停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这个话题对我而言是禁忌,转了一个问号:「你觉得你每天这样鬼混,有b较快乐吗?」

太yan从我的挡风玻璃上y生生的折s了下来,被照得发烫的平稳柏油路上找不到任何一枝够大的人行道树木可以遮盖,yan光猛烈地窜了进来,将朱听薇身上那一身黑se洋装照得发亮,让原本就白皙的她显得病态。

同样的,她说的话也让揭露了我的病态。

其实心已经不会痛了,在经历过人世这麽多阅历後,其实朱听薇的话已经伤不了我,绿灯亮,我踩足油门往前驶去,脸上的笑容还是浅浅的,是一种客套的礼貌,「不然呢?日子总是要过的,不是吗?」

「我之所以会特别对她,是因为我历任nv友中,只有她的心,是我得不到的。」

朱听薇用一种我极为少见的严肃嗓音,说完了以後,我们的车内沉默了好久。

朱听薇跟严竹这一段往事我大约知道,因为当时我在严竹开的幻境里打工,严竹开始在这圈子里面红起来是她三十七岁以後的事情了,三十七岁以前的严竹无论我们怎麽问她都不肯告诉我们,过去是个怎样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不过拉子圈里面总是对她三十七岁之後的生活津津乐道。直到她今年四十三岁自杀为止。

因为严竹开了一间叫做「幻境」的t-bar,交友五湖四海广阔千里,这样的圈内大红人的感情史总是被人津津乐道且议论的;她的身边从不缺乏nv子,而且一个b一个美,一个b一个正,但是美的东西不只天堂有,地狱的妖魔也ai用美丽来乔装自己。美的nv人不见得一定有真心,真心也不一定一辈子。

反覆的情ai是一种轮回,一种对自己耐x跟理智的磨灭燃烧,最後理智没了,严竹疯了,「幻境」t-bar真的成了幻境,关门大吉,然後前些天听到严竹自杀的消息。

人都很无情。

我们都会忘记谁曾对我们百依百顺;脑子里却会为了一个处处反抗我们的人而牢牢记住。我们会忘记伤害了谁,却忘不了伤害自己的人。

我们总用很多的理由去让自己合理化,为甚麽却只记得那个对我们不好的人?

我们也总让自己有很多的面具去面对各种不同的场合,以免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发现那颗脆弱的真心。

我也有好几个面具。只是每一个面具看起来都跟nv人沾惹上关系,因而显得特别突兀。

面具一,叫做伍凝卉,目前是台湾nv同志「如鱼得水」工作坊的员工。

面具二,叫做玩絝子弟,我是北部知名中医诊所的ai的灰飞烟灭

当我优势,再加上有车有帅气皮貌,自认圈子里面少有t能出我其右,我的夜晚b白天还要闪亮动人。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在我身边睡过,让我上过不计其数,nvt的温暖跟短暂的欢乐,无论是设施jg美环境优雅的汽车旅馆,或者是狭窄车床,又或者天为幕地为席…我提供风花雪月,你提供娇声香躯,你情我愿,做完乾脆。

长发,白皮肤,水汪汪的大眼,温柔纤细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很明白自己在虚度青春。但是我单身,别人也愿意,那为甚麽要接受道德的束缚?然而我却又害怕找到了真的替身之後我又要重蹈覆辙,再经历过ai情的苦果煎熬。

於是一次两次三次……j情就是j情,谁对我动了真感情我ch0u身就走。

一夜情、不二睡、三不管,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对於我的名声是否狼藉,无所谓。

***

九份,午後,「竹叶居」茶艺馆——

「免谈。」

「拜托啦!橘子很乖的啦!」

「喵呜~」

以上三句话,不断不断的在「竹叶居」的空间里回荡着,不晓得过了多久,橘子爬了过来,小霸王似的霸占了我的「圣母峰」。

「ㄟ!给我下去!这里连婆都不可以侵犯的!」我立刻将这只hse的公猫给驱离出境。

「橘子很乾净的,我昨天才给牠洗香香而已。」王忆璇从吧台探出了头,对自己的ai猫怜惜的喊着:「橘橘过来~」

「你这麽ai这只野猫,g嘛要放我那里?」我懒懒地看着王忆璇跟她的猫儿子演出亲情1un1i大集合。

「没办法,我nv友下个月可能会回来省亲,她对猫过敏。」王忆璇又开始埋头准备茶点,发出了些许杂音,「我不想让橘子害她生病。」

「哼!怎麽别的婆都这麽t贴,就只有朱听薇一天到晚在找我麻烦!」我嘟起嘴,不满全写在脸上。

「哈哈哈哈哈……」

忆璇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一角响了又响,伴随着秋风sao刮一旁的水晶帘子,水晶碰撞,两声和成了另外一种安心的热闹。

「有这麽好笑吗?王忆璇,哪天你上班的时候遇上这种老板,你才知道我现在的痛苦。」

我扥着腮,靠着墙,前方的忆璇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端着她泡好的茶往我这儿端来,我注意到她白皙的脚踝上多了一枚银se脚链,走起路来长裙摇曳生姿,铃铛钩人心魂。

「你放心,我的竹叶居应该还可以撑个十年没问题。」忆璇将茶端上了桌,透明的茶壶里点点茶叶在跟热水跳舞。

王忆璇,婆,在九份经营茶艺馆,会认识她,是因为某次意外的j情邂逅。

那次她跟她远在美国的nv友吵架,气冲冲的到网路上回了我徵j的文章,那次没shang没牵手没接吻,倒是成了她情绪的垃圾桶,也成了她茶艺馆的常客。

这间「竹叶居」位在九份山头一嵎,安静泰然,四周种了几只竹子,迎风摇曳,清新乾净,就像是王忆璇的个x。

「这次要给我喝点啥麽?」我下巴一扬,漫不经心的问着。

「雀舌。」她回答得也爽快,慢条斯理的把茶壶一悬,淡hse的茶汁从壶嘴抛出了一条弧线,滚烫滚烫的就进了绘着仕nv图的小杯子。

「这麽古怪的名儿?」我问。

「古怪?这可是今年从台东鹿野那里拿回来的好茶耶!」王忆璇皱了眉,句句暗讽我的不识货,「这可是得要人工摘下neng芽,将其烘乾搓r0u成一颗,等热水冲开,茶叶自然舒卷,就像是鸟儿的舌头,清香甘甜……」

「我b较懂nv人。」我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一口饮下,热流舒缓我的喉咙食道,直到胃部。

「最好是你b较懂nv人。」王忆璇贼笑,拿起桌上的瓜子嗑着,「不然怎麽会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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