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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联军齐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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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军整个白天都没有行动,只等突火枪队的到来。莫启哲派出斥候到处侦察地形,了解村落的分布情况,以便选择伏击地点。

又是一天的日落西山时,突火枪队赶到了,出去侦察的斥候也回来了。对着营中一个简易的沙盘,莫启哲对手下将领说道:“兄弟们,可以行动了!”

离骠骑军营地很远的地方,也有一座大营。此时这座大营中炊烟升起,士兵们正在做饭。这就是莫启哲要伏击的西夏先锋部队了。

中军大帐中一群将军正在宴会,个个喝得酒酣耳热,大声喧哗着,高兴得不得了。

既为西夏领兵先锋,自然当是勇将,这位名叫索祁豪的大将,是西夏军中的勇将,打起仗来虽算不上百战百胜,但打一百次,胜个七八十次总是能的。正因为这个,他常把自己的名字拿出来吹嘘,说他是祁连山第一豪杰,在他没出生前,他老爸便知道了儿子日后必会是个能征惯战的勇将,所以便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因为他确实打起仗来不要命,所以别人也不敢反驳他的自吹自擂,反而曲意奉承,这索祁豪便越来越骄傲,别说莫启哲的骠骑军,就连金国的虎贲铁骑他也不放在眼里。

这时,只见索祁豪端起桌上的一大碗酒,笑道:“我一开始还以为金国多了不起,说什么天下第一强国,我看哪,全是吹牛!莫启哲算个啥呀,他一起兵造反,金国竟被打蔫儿了,当兵的都死光了,他们的皇帝竟求爷爷告奶奶地求咱们出兵助他!哈哈,倒是把咱们成全了,这趟金国真没白来,得了这许多财物!”

说完他看了看帐中抢来的金银绸缎,乐得端着酒杯却找不着嘴了!帐中将军们也一齐放声大笑,这次西夏军队出征金国,本来人人都是心怀不满,可没想到来盟国打仗西夏军不但未受任何损失,而且还有一个大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随便向金国要钱要粮,金国不给还不行!

皇太子李佑仁派头极大,非要这帮打先锋的将军们给他修行宫,将军们刚开始不愿意,后来发现在金国境内以此为借口搔扰地方,简直是太美妙了,老百姓一反抗,都不用西夏军队去镇压,金国的地方官就出面了,替他们把事摆平!西夏军队根本就不是打仗来的,而是发财来的,从当官的到当兵的,人人赚了个腰包鼓鼓,虽然老百姓恨他们恨得不行,可又不是本国的百姓,就算有民愤又能如何,反正那也是金国的麻烦!

要说西夏军中连一个稍存理智的人都没有了,也不尽然,李佑仁派来监军的一个侍卫首领就没晕头,这人名叫李奇秀,他看了看帐中将领们得意忘形的样子,道:“索将军此言差矣,金国之所以派不出兵来,是因为他们的大军都赶到蒙古战场去了!再说他们的皇帝也没向咱们求救,要不是两国有军事同盟,咱们就这么进入金境,情同开战!”

索祁豪挺烦这个监军,认为李佑仁派他来,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要不然干嘛派个人来监督啊?李奇秀说话还总是说实话,不肯拍马屁,惹人讨厌!他放下酒杯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答理李奇秀。

索祁豪的副将见他生气,便借着酒劲儿发起脾气来,指着帐外堆积如山的财物,道:“李校尉你自己看,咱们自从来到金国,一仗未开,却多了这许多负担,这还不是功劳吗?负担越多,功劳越大,你不会不明白这点吧?别以为你多读了几年书,是个细人,便瞧不起我们这些粗人!”

西夏年满十五岁的男子都要当兵,身体好的编入正规军,体质较弱的当随军杂役,用来挑军粮或战利品,称为“负担”负担越多一来可以表示抓的战俘多,二来也可以说明战利品多。副将口中的“负担”并非是贬意,而是指得胜军队的功劳。

“开仗得胜,多得些负担自然是好事,可咱们这些负担却来自盟国百姓。这算什么?咱们如此劫掠百姓,金国会怎么想?他们现在腾不出手来对付咱们,可一旦打完莫启哲呢?金国必会报复,到时起兵来攻,西夏大祸不远矣!”李奇秀虽没喝多,可现在也是面红耳赤,与将军们争论,一人单挑一帐的将领。

“呸,报复便报复,谁还怕了金国不成!咱们西夏铁骑天下第一呃,这个蒙古人除外,不过他们就要被灭了,所以咱们西夏勇士还是天下第一!要是金国以后敢支棱毛儿,他奶奶的,咱们就杀他个落花流水,抢他个一干二净!”索祁豪得意洋洋地叫道,随后又问:“怎么样,本将军成语用得不错吧,落花流水,一干二净!哈哈哈!”

“岂止不错,简直绝了!不过,我们身为属下的,得提醒你老人家一句!”

“提醒什么?本将军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吗?”

“我们要劝的是您老可别去考科举啊!将军你想,你已经官职够大了,如果去考科举,万一不小心,中了个状元,其实就算小心也没用,你还是会中的!那样一来,不是抢了众多细人的饭碗吗,阻了他们的升官之路!所以说你千万不可去参加科举,给细人留口饭吃吧,读书也不容易,得留点儿活路给他们,赏细人们个小面子!”

哈哈哈,满帐将军放声狂笑,索祁豪更是被拍得晕头转向,完全忘了自己不识字的事实!

李奇秀怒气勃发,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道:“尔等竖子也,不可教!”说完拂袖而去。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啥叫竖子,他在骂咱们是混蛋吧?”

“是鼠子,骂咱们是鼠辈的意思!奶奶的,我要杀了他!”

索祁豪这时倒挺宽宏大量地说道:“不管他,他这是嫉妒咱们文采好,会用成语,所以受不了了!”

“那他出去干嘛?”

“可能是嫉妒得发疯,所以出去自杀了!”

“那咱们可得假装没看见,别去拦他,免得把血迸到自己身上!”

“对对,喝酒喝酒,让他去死好了!”

一帐的将军又开始大声叫嚷,提耳灌酒,行令划拳,闹得不亦乐乎!

夜色渐渐深了,喝得晕乎乎的将军们本打算各自回帐休息,偏在这时,一名西夏斥候跑了进来,道:“禀报将军,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什么紧急军情?哎呀,糟糕,蒙古人打来啦!”索祁豪一惊一咋地叫道。

“将军,我们这是在金国啊,哪来的蒙古人!”那斥候笑道,喝得也太多了吧,连身在何处都搞不清了。

“哦,是在金国啊!”索祁豪都被蒙古人吓出病了,一听有紧急军情便条件反射地认为是合不勒来了。

“有什么紧急军情啊?既然在金国还还能有什么紧急的事?”索祁豪大着舌头问道。

“属下探知骠骑军的都元帅莫启哲就在前面!”那斥候回答。

索祁豪一听莫启哲来了,大吃一惊,急道:“从哪儿来的,有多少人?兄弟们快别喝啦,准备撤退!要打仗让金国人自己打去!”这回他倒不结巴了。

将军们还没反过酒劲儿呢,就听那斥候又道:“将军不要惊慌,莫启哲没带多少人的,他们出来不是为了打仗,而是和咱们一样,是在抢掠百姓!”

索祁豪一拍桌子“谁惊慌啦,我还用得着惊慌吗?”

“是是,将军没有惊慌!属下探知,莫启哲打不下来燕京,又没有军粮等物,所以便下乡到处行劫,可附近乡村多大呢,他们的力量有所分散,莫启哲身边除了几千亲兵之外,好象没有多少人!”

“别好象,到底有多少?”索祁豪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将军,对于敌军的数量很看重。

斥候想了想,道:“到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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