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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春回汴梁

 

,只有君臣和睦,才对国家好啊!我这也是为了让你能在日后顺利登基着想!”莫启哲假惺惺地道。

“可是,我肯同他和好,他却不一定肯啊!”“没关系,太子请收下这瓶伤药,听说拓跋元帅受了伤,我们送你回到军队后,你主动和他说些好话,给他上些伤药,他不会不感激你的,至于一些小小误会自然也就化解开了!”说着韩企先把药瓶递给了李佑仁。

李佑仁哭丧着脸道:“那你们还是要送我去拓跋老贼那里啊,那不是送我去死吗?”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说不定你还会控制住这支军队呢!哈哈,当然,这就要看你会不会把握时机了,不过我是相信你地!”莫启哲不再说话,挥手叫人准备衣服用具,要送李佑仁回去。

李佑仁这回又不想走了,留在这里好歹还能活命,可一回到军队,他没准儿立即就得被害死啊!他不想走,韩企先却连推带拥,把他送出了门。

刚出门口,韩企先忽然想起一事,对李佑仁道:“对了,太子殿下,刚才都元帅忘说了一件事,我也差点没想起来,好在现在说还来得及,告诉你一声,免得出人命!”

李佑仁吓得一哆嗦,什么要出人命,莫启哲是不是想要杀我?他问道:“什么事啊?”

韩企先一指他手中的药瓶,说道:“是关于这药的,这是最好的刀伤药,奇效无比,可说是生肌止痛。但太子也知道,是药就有三分毒”

“这是毒药?”

“不不不,这绝不是毒药,无论是什么医生也检查不出它是毒药的!”韩企先微笑着说道:“但它地配方很独特,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忌海鲜,其实也不用海鲜,就算是江里的鱼也不行,如果在用药的阶段,病人吃了一丁点儿的腥物,那这药就立成巨毒。但它不是在伤口处发作,而是走的咽喉,病人会喉咙肿大,喘不过气来,最终死掉。所以说你给拓跋元帅用了这药后,千万不要让他吃鱼,切记切记!”

李佑仁听得心头突突直跳。握紧了手中地药瓶,道:“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让元帅吃鱼的!”

“那就好,恭送太子回营,你一路走好!”韩企先拱手告别。

骠骑兵给李佑仁准备了一身亮闪闪地盔甲。又给他牵过一匹高头大马,还派了三千甲士护送他。这三千甲士推了成车地军粮,现在送西夏任何礼物,都不如送粮食,那帮士兵早就饿得快吃人了。要是送他们些军粮,李佑仁在军队中的地位便会突飞猛长,称其为救世太子也不过!

李佑仁骑着骏马。向西夏兵营走去,他向后看了一眼那长长的队伍,不出所料,其中有一辆大车上装满了新鲜的开江活鱼,养在水缸之中,莫启哲深怕鱼死了不新鲜,竟不嫌麻烦地连缸都让士兵推来,他还真有心啊!

路过金营的时候。李佑仁低下了头,他害怕金兵们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仇恨。金兵们都认为这次战争里最可恨地就是李佑仁,要不是他发神经,先带着军队进入金国。蒙古战争能拖那么长的时间吗,金国又何至于连上京都被叛军攻了下来。他们也不用迁去江北居住了!只是已经与莫启哲议和,这口气不能向骠骑军撒,只好转移目标,恨起李佑仁来。

完颜昌也知道了莫启哲放李佑仁回国之事,他没有出来观看,只是在帐中叹了一口气,莫启哲不肯上当,真是无可奈何,金兀术则一言不发,心里打算着日后定要报仇,绝不能便宜了莫启哲和李佑仁这一狼一狈。

李佑仁地卫队慢慢的开到了西夏军营前,只见营中士兵到处乱跑,号手已经开始吹号了,拓跋道顺亲自上马,指挥军队布阵,准备战斗。

拓跋道顺知道金国两方已经议和,现在的金国已是敌国了,西夏军要不是人无粮马无草,他早就带着军队回国了,哪能在这险地待得太久。拓跋道顺这时正想着是要打劫金国百姓,就地取粮呢,还是跟莫启哲乞和,求他放西夏军回去呢?正为怎么回国犯愁呢,却听卫兵来报,骠骑军有一队人马,正在向这里行军。拓跋道顺大吃一惊,该来地终于来了,莫启哲终是不肯放过我!

整军出营,却见骠骑军领头那人竟是失踪很久的太子李佑仁!拓跋道顺苦涩难言,他虽然想换个有出息地太子,可毕竟对李佑仁有感情,心里还是舍不得他死的。这时见他活着回来了,一时之间,拓跋道顺竟然欢喜多过愁苦!

他纵马上前,叫道:“太子,你回来了,这段日子你还好吗?”

李佑仁离得老远便翻身下马,给拓跋道顺跪下了,哭道:“老元帅,我悔不该当初不听你地话,结果落到今日这般下场,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远征地军队!”

拓跋道顺一愣,忽然想到李佑仁之所以这般狼狈,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为何他不恨自己,反而认错?心念一动,他便不怎么亲热了,走到李佑仁跟前,伸手要扶起他,道:“太子万不可如此,你是太子,我是臣工,你怎么可以给我下跪!”

“老元帅要是不原谅我,我就长跪不起!”李佑仁跪着不肯起来。

“咱们君臣之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太子,我是多希望你能长大啊,只要你不象个小孩子一样任性,我哪能不原谅!”拓跋道顺使劲把李佑仁搀了起来,他看向身后地骠骑军,问道:“这是”

李佑仁道:“金国的内战打完了,都元帅不愿再起战火,想与我国交好,所以就把我放回来了,并送了一批军粮给我!”

拓跋道顺心道:“不会在军粮中下毒吧?”他目光中露出了怀疑之色。

骠骑军领兵的队长在马上向拓跋道顺一拱手,道:“太子和军粮一并送到,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这便告辞!”

拓跋道顺和手下将军相互对视,都没把谢字说出口,李佑仁倒是连声称谢,送走了骠骑军。等这些还搞不清是敌是友的人走后,拓跋道顺立即命令士兵去检查军粮里面是不是掺了毒药。西夏兵把每袋粮食都打开了。仔细地检查,直至确定没问题,这才放声欢呼,齐叫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李佑仁这回倒是挺谦虚,不象以往那样一听赞美,便找不到东西南北,拱手向士兵们连道这是应该的。身为太子理当为兄弟们着想。拓跋道顺心想:“太子受了不少苦,变得成熟稳重了,没了以前那种轻佻的举止!不过,当皇帝的人越阴沉,底下地臣子便越难做。唉。他变成这样,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拓跋道顺拉了李佑仁地手,把他带进帅帐,说道:“咱们的帐篷损失了不少,现在能用的没几顶。以后太子就暂且住在这里吧,我搬出去住。”

李佑仁摇头道:“我年轻力壮,哪能用你的帐篷。我可以出去和士兵挤一挤,老元帅不用担心我。对了,我听说你受了金兵地暗算,不知伤势如何?”

拓跋道顺道:“也不知金兵用的是什么暗器,伤口虽然细小,但却始终无法愈合,每日流脓,痛楚不堪。看来要彻底医治,得等回国了。”

李佑仁从怀中掏出了那瓶伤药,道:“我这里有点伤药,前些时候受伤一个老郎中给地,效果奇好。我没舍得用完,剩下地这些就送与老元帅吧。不要拖到回国之后再治,要是伤口恶化,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我年轻不懂事,以后还要请老元帅多多扶持,你要是有了意外,那我可怎么办哪!”

听李佑仁说得动听,拓跋道顺倒产生了怀疑,太子原本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啊,难道他在莫启哲手里当俘虏当得久了,也学会了那套甜言蜜语?接过药瓶,拓跋道顺道:“受伤的兄弟不少,我身为元帅,哪能把好药只留给自己用。走,咱们去看看伤兵。”

李佑仁知道这老家伙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他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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