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灵魂之战（二）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阿波戴尔拖着遍布伤口的身体艰难的从楼梯爬了出来。他一看见亨利便立刻苦笑着大喊道：“嘿！伙计，猜猜我在下边见到了谁？”
“沙洛佛克，你当时的声音那么大，就连聋子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怎么样，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了吗？”亨利摆弄着手中的魔法面具笑着问道。
“是的，我最终忍住了怒火等待他先动手。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强大的战士，看看我身上这些伤口，全部都是刚才战斗留下来的纪念。最重要的是我再一次击败他，而且拿到了一颗巴尔之泪。沙洛佛克说这是被我们那位父亲——巴尔折磨无辜者流下来的眼泪，可以打开封印中的大门。”说着阿波戴尔将一颗泪滴状，不停变换着色泽的宝石扔了了过来。
很显然，虽然它被称之为巴尔之泪，但实际上确实痛苦的结晶。只有那些饱受折磨的人在临死前才会凝结一粒微小的晶体，这么大一颗至少要几千人才行。如果是在下层位面，比如说地狱或是深渊，立刻就会引来无数的恶魔和魔鬼互相厮杀争夺，这对于它们来说就是最美味的大补品。
难怪有人说杀戮之神巴尔在生前拥有大量的恶魔和魔鬼愿意献上忠诚为其效力，从痛苦宝石就能看得出，这种传闻显然并非空穴来风。至少这位神明拥有足以让对方心动的东西。
弄清楚这玩意的作用之后。亨利直接将宝石还给了阿波戴尔：“拿着。把它放到其中一个眼睛里看看会发生什么。”
“现在？！”
“没错，现在。”
“好吧，反正你总是对的。”说着阿波戴尔将巴尔之泪直接扔进一颗巨大的眼睛里。
瞬间！
“轰隆！”
整个小岛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剧烈的震荡起来，紧跟着一道刺眼的光线从眼睛里射出，直接命中了阿波戴尔的心脏，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分钟，随着眼睛缓慢的闭上。他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呼……呼……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有些不同了，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道理？”
亨利毫不犹豫的施展了一个侦测法术，然后笑着解释道：“很简单，刚才拿到光线不仅治愈了你身上的伤口，而且还改造了的身体，是不是觉得自己比以前更有吸引力，判断力和常识也有所提升？总的来说就是你的智慧和魅力属性提高了，我想这应该是完成试炼的奖励。”
阿波戴尔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半天。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有奖励？！这该死的试炼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好像在窥探我的内心。强迫我在善良与邪恶之中做出选择。”
“看来你终于察觉到了，没错，这个试炼的过程测试的就是性格中最不稳定的几种负面感情，比如说第一个你遇到的沙洛佛克，他一定在千方百计诱使你发怒，那么这个试炼测试的主题就是愤怒。按照这个方式来看，接下来的四种分别应该是贪婪、自私、恐惧、骄傲，无论你选择了善良还是邪恶都会得到奖励，最后利用这一切来击败封印在门口面的东西。无需犹豫，按照本意去选择就好。”
结合自己的记忆和当前的环境，亨利把整个试炼全过程给阿波戴尔分析了一遍，让他在脑海中有一个大概的理解，以免在面临选择的时候犯傻。
毕竟这些选择是如此的重要，甚至决定了当重新融合神性之后究竟是偏向善良还是偏向邪恶，同时还有对待自身和周围事物的看法，稍有差池便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封神之路。
十几分钟过后，阿波戴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拎着武器朝第二个楼梯口走去。虽然他现在还没完全搞懂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至少明白了自己必须谨慎选择，绝对不能像刚才那样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目送阿波戴尔再次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亨利抬起头看着大门最上方杀戮之神的雕像讽刺道：“巴尔，你为了复活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真是可惜，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选民竟然在最后关头竟然选择了背叛。而梅丽珊也不过又一个渴望成为神明的愚蠢凡人。”
他实在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无数的人都渴望成为神明，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身为神，不仅要按时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且还要受到诸多的限制，无法穿越晶壁探索未知的位面，同样也不能靠近整个宇宙的中心——印记城。
哦，对了，还要受到上神艾欧的约束，不然的话说不定会被直接打落凡间，然后等着被无数渴望封神的强者追杀。
别以为神明的力量就一定超越凡人，在动荡之年死在凡人手上的神明可不少，还有些甚至遭到了囚禁，可谓是凄惨至极，简直毫无神明的尊严。
巴尔国度的天空永远是会暗中带着血红，周围的血海不停翻滚着，时不时会有一些痛苦扭曲的人脸浮浮现出来，几秒钟后便再次消失不见。一切仿佛都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在运行，但是却没有任何可以东西可以用来作为参照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亨利只看到阿波戴尔不知疲倦的在楼梯与大门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随着一只只眼睛逐渐闭合，他的生命力、魔法抗性、肉体的坚硬程度……可以说从内到外全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现在就身体素质而言完全就像是一台人形魔像，普通的武器砍上去连条白印都留不下。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一把散发着阴冷邪恶气息的长剑。上边可怕的附魔即使不需要辨识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那肯定就是游戏中最可怕的武器之一，黑锋，而且说不定还是巴尔亲自使用过的东西，上边一连串的附魔实在不像是凡人铁匠能够完成的任务。
由于亨利的时间被停住了，因此根本感觉不到饥饿，也算不准是不是过去了几天、还是几个小时，只有全身心投入到对死灵系法术的研究。希望让自己的身生理机能重新恢复运转，否则整天像行尸走肉般活着可不是他的愿望。
就在新魔法刚有些眉目的时候，阿波戴尔终于拿着最后一颗巴尔之泪回来了。他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弄得浑身是伤，就连一点打斗的过的痕迹都没留下，看起来轻松极了。
“怎么样，这次面对的是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亨利收起一地的笔记和实验器具问道。
恐怕整个费伦大陆也只有他能在这么恐怖的地方心无杂念钻研法术，大多数人估计听到血海中传出的惨叫都会心惊胆颤，更别提静下心来进行复杂的研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亨利的思维方式和神经确实有点不怎正常，尤其缺乏足够的敬畏心理。本质上依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并且试图从物质的角度解释费伦大陆上一切超自然力量的运作方式。
阿波戴尔瞥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实验笔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的冷静真让人害怕，居然可以在这种环境下进行魔法研究。最后这个是骄傲的试炼，我的确没费太大劲，只是回答了几个问题便拿到手了。”
“不错，看来你只要战胜大门后面的敌人，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五个试炼，你全部按照自己的意志做出了选择，尤其是那把魔剑在战斗中能起到不小的帮助。但是小心点，它拥有独立的思想，在某些时候会影响你的判断。”说着亨利把目光投向了黑锋。
“你是说它？”阿波戴尔抽出泛着黑色幽光的长剑。
亨利轻轻点了点头：“没错，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在战斗中它会告诉你要做出什么动作，怎样去闪避，如何对抗敌人的法术，毫无疑问，它正在慢慢影响你的意志。”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