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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他今天的风格和平常不同,额前碎发尽数向后拢去,鼻梁高挺眉骨立体,黑色长风衣内搭同色系,版型很规整商务的衬衫,显得整个人成熟硬朗,还有点熟男特有的性感。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念栖问,“搭飞机穿成这样不难受吗。”

他穿什么都毋庸置疑是好看的,只不过这样看起来正式的打扮,跟这里随性惬意的环境有点不太搭。

“唉,看来你对我真是漠不关心,”宋宴辞抱臂,很夸张地叹了口气,“今天我在日内瓦的品牌活动都上好几个热搜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的确是不知道,这几天都没有怎么顾得上看微博,顾念栖当即拿出手机,看到推送里果然都是他的各种路透,出发落地和活动现场应有尽有。

怪不得今天在机场见到的亚洲面孔那么多,安保阵仗那么大。

顾念栖仔细看了下,发现他穿的还是活动现场的那套衣服,只是换了件外套而已,估计了一下时间,他大概是活动一结束就往过来赶了。

“你头发怎么回事。”她的视线在他和屏幕之间来回比对着,

网上的视频里明明是金色的,但现在还是跟昨天分开时一样的黑色。

“这个啊,金发是这次活动的造型要求,后面也有几套金发造型的拍摄,所以昨天从你家离开之后就去染了,”宋宴辞看着她,语气正而八经,

“但我觉得,见家长还是黑色头发比较稳妥,就让他们带了喷雾,活动结束就喷回来了,就是这样一来耽误了点时间,原本我能更早到的。”

“注意用词,”顾念栖指尖轻叩两下桌面,“现在还不能叫见家长。”

“那叫什么。”

“顶多叫探亲。”

“好吧。”宋宴辞委委屈屈耸下肩。

顶着一副熟男外表露出这种表情却一点也不见违和,反差萌拉满,顾念栖闭了闭眼,“别撒娇。”

“这就叫撒娇了,”他侧头看她,眼里一股坏劲,“那你可得早点适应,不然我怕你以后会吃不消。”

顾念栖捋着耳畔被风绕的散乱的碎发,很轻地切了声。

桌上只上有顾念栖的一份餐具,宋宴辞看着满桌美食,说着饿了,也不叫侍应生,就随手顺走了她放在一旁的叉子,叉了块切好的牛排放入口中,眉梢还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味道不错。”

黑发喷雾都未雨绸缪好了,看来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过来找她,连见顾锦程都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心机宋狗,顾念栖在心里吐槽。

“活动几点结束的。”

“也就,”他看了眼表,“两个小时之前。”

从日内瓦坐火车过来需要一个小时,这还不包括等待和路途周转的时间消耗。

顾念栖睫毛掀了掀,又看向怀中新鲜的花束, “这么赶还有时间去买花。”

“追人总得拿出些诚意,” 他笑,“给你的怎样都有时间。”

顾念栖垂下眼,唇角也跟着弯了弯,浪漫和仪式感,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我也订的是这家酒店,这个露天餐厅很有名,看到你朋友圈就直接过来了。”

“所以顾叔叔去哪了,”宋宴辞问,“你为什么说他放你鸽子。”

“除了工作还有什么能绊住他,”顾念栖叹口气,“既然说是来给自己放长假的,那工作邮箱什么的就该都关掉,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忙的又没时间吃饭,我给他发消息也回的很敷衍。”

“叫酒店把餐给他送去房间吧,”宋宴辞说,看她眉头皱着,很明显一副被忽略,跟自己爸爸的工作吃醋的模样,低笑了声,“他今晚这么忙肯定是想把事情都处理完,明天好空出时间来陪你。”

“有我在呢,”他安抚似的揉揉她发顶,“不会让你辜负这么美的景色。”

怎么样的不辜负,顾念栖看向他,“datg?”

宋宴辞了然挑眉,“everythg you w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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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与失去所等价,在国内两个人没有办法在晚饭后,不做任何伪装措施,自由自在地且光明正大地,漫步在湖边开满鲜花的步道,所以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显得珍贵。

晚上的气温降到了个位数,有点冷,顾念栖和宋宴辞并肩走着,就在她被风吹到打了第一个冷颤的时候,手被贴的很近的掌心握住,顺势塞进了大衣口袋里。

即便被冷风浸润了这么久,他的掌心依旧温热,隔绝了外界的寒意,顾念栖任由他握着,交握的手掌慢慢变成十指相扣。

街上行人很少,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两个身影被交叠在一起,在斜侧方拉的很长,

就这样安安静静走着,不说话也显得很美好。

“你从前每年都来这里探望顾叔叔吗。”宋宴辞缓声问道。

顾念栖能想到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这些事也没打算要瞒着他,“之前都是在意大利,来这里是第一次。”

“他大概是六年前做的手术,在那之前的几年,我几乎没跟他面对面的见过。”

她走的有些累了,两人就走去码头的长椅上,听着翻涌摇曳的湖波,很安静地坐下。

湖边风大,也更冷,但顾念栖就愿意坐在这,于是宋宴辞脱了大衣,揽她靠近,将两个人一同裹在里面。

他的怀抱滚烫,顾念栖有些贪恋地往里缩了缩,头带着点倦怠倚在他颈侧,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因为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专门跟他打了招呼。”

“在那之前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他生病的事,他也以为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那次,他就专门打扮的很精神体面来见我。”

“当时他正在采取保守治疗,加上病情原本就有的症状,每天都过的很痛苦,但他在我面前就装的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压抑着眼眶每一次都止不住泛上的酸意,“头痛的实在不行才背着我吃两片止痛药,在药效还没发作的时候就已经要恢复到一个正常的样子,”

“我当时……状态也不好,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一直不停地找话题哄我开心,我知道他有多难受多辛苦。”

“于是那天我借口累了,很早就回了酒店休息,没有去他在米兰的家,然后改签了机票,第二天就搭很早的飞机回去了,”她很轻的出了口气,“在那之后,都是偷偷去疗养院看他,不会再让他知道。”

“还好后来他手术顺利,也终于跟我将一切和盘托出,这几年才得以这样安稳的见面。”

眉间蹙着,须臾,宋宴辞开口,“那你的情况呢,也跟他和盘托出了吗。”

顾念栖睫毛猛然一颤,“你都知道。”

停靠普通游船的码头,很小很简陋,通过脚下木板的缝隙,还能望见底下暗黑的水波。

仅有的一盏渔灯在风中微微晃动,投出光影的范围也在不停变换,昏昏暗暗,活跃的静谧,和长时间的沉默。

宋宴辞没再多问,情形他都清楚,心脏更是被撕扯般疼痛。

他偏下头,掌心抚上她侧脸,指节顺带向后扣住细嫩脖颈,距离瞬间拉的极近,近到鼻端呼吸已然缠绕,

嗓音低涩,他看着她的眼,“datg的话,代表我没有正式的身份也可以亲你,对吧。”

顾念栖看到他眼底的明灭神色,轻笑,“心疼了。”

他嗯了声,在她默许闭眼的那一刻,凑近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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