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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谢安屿嗓音有点哑:“你蹭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红。”

他这肤色都能红得这么明显,余风使了多大劲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体谅一下。”余风把手伸上来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十九,我也才三十,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比你还多熬了十来年。”

谢安屿转了下头:“你生日什么时候?”

“早了,在年底。”

“那你现在三十还没到呢。”

余风摸完谢安屿的下巴又开始玩他的嘴巴,指腹在他嘴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谢安屿忽然笑了声,问余风:“你熬不住的时候就没想过交个男朋友么?”

“没遇到过你这么帅的。”

谢安屿不信:“别骗我,你每天接触的不是模特就是明星,见过的帅哥肯定一打一打。”

余风从后面轻轻撞了他一下:“帅不帅要看符不符合我的审美,你以为谁都是你?”

谢安屿还是好奇:“那你熬不住……”

“我又不是没手。”余风用指尖拨开谢安屿的嘴唇,“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禁欲。”

谢安屿嘴唇微张,没办法说话,余风一边拨弄他的舌头一边说:“其实遇到你之前没觉得有什么熬不熬的,你出现了,我倒是真的在熬。”

谢安屿含混地唔了一声。

余风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谢安屿耳边:“认识你这小半年我自己动手的频率可能是过去十几年的十几倍。”

余风停止玩弄,去床头柜摸纸巾盒的时候谢安屿忽然低头含住他的手指,把上面的口水舔干净了。

余风呼吸变沉:“干坏事儿还有售后服务呢?”

售后完还得拿纸擦,余风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拍了一下谢安屿的新枕头,问:“这枕头枕得舒服吗?”

“嗯,挺舒服的。”

1888的枕头能不舒服吗。

第二天一大早谢安屿雷打不动地早起晨跑, 睁眼的时候才五点,夏季日长, 天亮得也早。余风睡梦中听见旁边翻身的声音, 想睁眼眼皮又弹不开。

谢安屿的动静挺轻的,余风闭着眼睛,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 他的气息落在余风眼睛上方,停留几秒, 最后转移到了耳根,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压下来。

余风闭着眼睛搂住了谢安屿的脖子,刚起床声音有些低哑:“起这么早, 又去跑步?”

谢安屿在他耳边嗯了一声。

“这大热天的还跑啊,真够自律的。”余风睁开眼睛,松开了他。

谢安屿低头看着他:“不是自律, 是习惯了。”

要保持这个习惯也不容易, 没有超强的自制力没几个人能坚持得了。

“我也不喜欢肉松松垮垮的那种感觉。”谢安屿又说。

余风笑了:“你还能有这种感觉?”

“去岛上那几天我没跑步,我就有这感觉。”

“都是心理作用,你对你的身材有什么误解?”余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你当我这两天摸你是白摸的?”

余风又说:“照你这么说,我身上的肉应该是松得能做肉松了。”

谢安屿笑出声来:“你这什么形容。”

余风身上的肉怎么可能会松, 结实得很,腹肌也很明显,他平时肯定有健身的习惯。

“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谢安屿问他。

“不常去, 每周一两次。”余风看了他一眼,“怎么问这个?”

谢安屿手摸进被子里拍拍他结实的小腹:“你这肉也叫松, 明显是练过的。”

余风嗯了一声, 语气和表情还都挺正经:“我们gay都比较臭美。”

谢安屿一大早就被逗得笑个不停。

谢安屿从衣柜里拿了身衣服, 回头时发现余风掀被子下床了。

“你怎么也起来了?不再多睡会儿?”

“不睡了。”余风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一睁眼就看到岛草的脸,被帅清醒了。”

谢安屿拎着衣服又开始笑,他感觉自己这几天笑点变低了不少。

“你跟我一起去跑步么?”谢安屿问。

余风看他一眼:“不去,天太热。”他走过来摸了摸谢安屿翘起的头发,“我去给你做早餐,吃了再去跑。想吃什么?”

谢安屿想了想,选了个比较简单好做的:“葱油拌面。”

“行。”

谢安屿走出卫生间就闻到了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余风给他做的是葱油拌面ps版,他的碗比余风的碗大了一圈,里面加了两个煎蛋和两根肉肠。

谢安屿看了眼余风碗里光秃秃的面条,心道这是真拿他当猪喂了。

余风端了两杯柠檬水过来,问谢安屿:“今天什么时候去公司试镜?”

“九点。”

“我送你过去。”

“你不是要带你妈去医院吗?”

“护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妈上午跟人约了打麻将,她要下午去。”

谢安屿咬着烤肠愣了一下:“她一大早就打麻将啊?”

“上了年纪起得早,早上也没事干。”余风笑了下,“是不是挺敬业的?”

谢安屿笑着点头:“是挺敬业的。”

“你要不要去考个驾照?”余风忽然问谢安屿。

谢安屿抬头看了他一眼。

“出门可以自己开车,方便点。我还有辆车,平时很少开,一直放那儿不开,伤车,你考上驾照了可以开出去跑跑,帮我养养车。”

谢安屿心如明镜,养车是假,找个由头把车给他开才是真,余风平时开那辆车的频率其实并不低。

余风真的很细心,细心到即使他们的关系已经更近一步,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们之间的边界,他不会直说:我还有辆车,你拿去开吧,他总是拐着弯儿地对别人好。

谢安屿嗯了声:“有空了我就去学。”

谢安屿去跑步的当儿,余风进书房把在霜叶渚拍的照片修了修。修了一半开始犯困,就躺在沙发上眯了会儿。他近来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睡个回笼觉都睡得死沉,谢安屿回来的动静都没听到。

谢安屿六点出门跑步,七点半回来洗了个澡。余风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蒋啸天给他打了通电话,余风休假五天,邮箱里堆了一堆约拍邀请,有的品牌方和公司线上等不到余风的回复,就联系上了蒋啸天。

“都推了吧。”余风坐起身,对电话那头的蒋啸天说。

“都推了啊?哥,那些可都是大金主啊。”

“最近想好好休息。”

“你不是刚休了五天假么。”蒋啸天挺纳闷,“你以前不是劳模么哥,怎么最近对金钱失去欲望了?”

“以前无聊,没事干,所以劳模。现在有聊,有事干,所以想休息。”

“啊……?”蒋啸天不了解余风的过去,当然也无法理解他的心境转变。

简而言之,恋爱了,心灵被滋润了,生活也多姿多彩了,活着可以不止靠摄影来填补心里的空缺,漫长而孤独的后半生也渐渐清晰,有了明路。

就算跟谢安屿什么都不做,躺在沙发上看一天电视,他都觉得有滋有味。

“那哥,你什么时候复工啊?我在家歇了好几天,我爸妈烦得都要把我赶出去了,还问我是不是被炒了。”

“带薪休假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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