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
这些都是给大嘴和小蛇们准备的。
万一以后遇见需要合作的动物,多少能派上用场。
大嘴此刻正站在秦浅的肩膀上,跟她讨论着鸟粮这种东西,对鸟鸟的身体到底好不好。
大嘴坚信,只要秦浅拿到鸟粮以后,肯定动不动就糊弄他!
懒得给他吃食的时候,就来两碗鸟粮。
他才不要吃那种鬼东西!
宋执就是秦浅的走狗,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哼!
两口子沆瀣一气,都来欺负他这只可爱的小鸟鸟!
秦浅笑嘻嘻地怼他,“有本事你变成人形啊,到时候我把吃的都放冰箱里,你想吃随时拿就是了。”
大嘴眼睛一眯,冷笑道,“我信你个鬼啊,到时候你肯定天天使唤我!我才不要变成人形,给你俩当奴隶。”
秦浅的心思被说中了,略有心虚地咳了咳,“哪有?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事儿~”
一人一鸟正说笑着,已经下了电梯,到了酒店的走廊里。
那一瞬间,秦浅突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人在盯着他们。
而且,周围的空间里,有序地排布着一些能量团。
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了的。
秦浅了然地勾起唇角。
啧~这是又惹上谁了?
大嘴原本是很放松的状态,蜷缩成一个可爱的小毛球,蹲在秦浅的肩膀上。
但是他的感官比秦浅更加敏锐,几乎比秦浅更快的感受到了不对劲。
嗯,怎么说呢~
这种感觉很熟悉,在他过去多年的鸟生当中,经历过数次这样的场景。
但是又很陌生。
在末世降临后,他几乎就没有再感受到了。
是道家阵法。
大嘴立刻将全身羽毛收敛,从一个小毛球进入备战状态,全身呈现出了流线型的线条。
警惕地环视着周围。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怂是没用的,干就完了。
原本应该温馨的酒店走廊,已然变了模样。
前后都是看不到头的,长长的走道。
头顶上的灯光略显昏暗,多少带了点恐怖气氛。
远处有淡淡的雾气,平添了几丝神秘的感觉。
再回头,电梯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是替换成了一扇紧闭的房门。
秦浅冷笑,又是障眼法。
不由得让她想起,之前在那个恐怖疗养院里的经历。
不也是到处鬼打墙吗?
秦浅凝神,将自己的异能铺展开来,静静地感受着周围。
酒店房间里有人进出,但是她看不见,因为她和大嘴已经处在一个被对方强行张开的平行空间当中。
从她刚才出了电梯开始,就已经中招了。
秦浅微微蹙眉,看来这位有些道行。
能有这样撕裂空间的能力,绝非常人。
此时角落里,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嘴,脚趾缝一样的眼睛里,全都是贪婪的神色。
王一原本是想来抓秦浅的,谁想到居然看到了秦浅肩头蹲着的那只鸟。
那可是百年难遇的极品妖修,正是他跟师父多年寻找未果的炼尸材料!
要是他能捉住这只红嘴蓝鹊,炼成飞天神僵。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呵呵呵,太棒了,这只鸟,他要定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秦浅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他也就不必伪装了。
秦浅冷笑道,“不知道是哪里的朋友?来找我必然有话要说,又何必躲藏?出来吧。”
把你的鸟赔给我就行
眼前幽暗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竟然凭空走出一个男人来。
个子不高,扎着个道髻,一身破旧的灰蓝色道袍。
长得活像是《西游记》里那个鱼怪,叫啥来的……
哦,对,奔波儿灞。
看得秦浅生理不适,真想大巴掌呼他熊脸。
忍不住想到了张琦真。
看看,同为道士,人家张琦真又萌又帅气。
可盐可甜,撒得了娇,卖得了腐。
再看看这货……
啥玩意啊?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秦浅这么想着,眼神里忍不住就带出了一些鄙夷的神色。
“在下王一,秦姑娘好。”
他开口说话,耗子板牙配着公鸭嗓。
咦惹~~
好恶心。
秦浅并不想跟他客气,沉声道,“小道长有话请说就是了。”
“呵呵,既然姑娘是爽快人,那我也不扯没用的。
原本是你和你的同伴,伤了我的朋友刘宇。
那小子从小被他老爹金尊玉贵的宠着,长了这么大,油皮都不曾破过一下。
竟然让你们给打进了医院?
作为他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这个仇,我一定不会轻饶过去。”
他越说越是愤慨,好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秦浅觉得好笑,明明是刘宇对她吐脏口,不尊重。
挨打了也活该,怎么还成了她的错了?
不过,她并没有任何自证和解释。
毕竟人家根本不在乎谁对谁错,来找你麻烦就是吃定你了。
就算你再无辜又如何?
不过是巧立名目罢了,郭德桃儿曾经说过,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秦浅挑眉,“小道长准备如何复仇?”
王一伸手一指大嘴,傲慢地说,“原本,我是想要将你们全灭的,不过,出家人有好生之德,就放过你和你的同伴。
你只需要把这只鸟赔给我就行,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计较,如何?”
秦浅听完,微微眯了眯漂亮的眸子。
下一秒,直接从空间中取出了自己的苗刀。
她不怕暴露空间了吗?
怕。
但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从他说要拿走大嘴的瞬间,这人在秦浅眼里已经是尸体了。
见秦浅亮出兵器,王一顿时警惕地冷眼看过去。
疑惑于她从何处拿出武器的同时,他也明白了。
这是谈崩了啊,看来忽悠不过去了,只能硬抢。
王一干巴巴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淫笑。
原本打算只要她听话,叫出那只妖修,他就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