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每每有人前去投食,它们就会争先恐后地游到岸边,卖力翻涌、折腾,将一池水搅得难安。
涟漪一圈圈漾开。
她极尽可能地并拢双腿,嘴里无意识地唤着商执的名字。
商执一只手将不断升温的某人按在自己的胸膛前,另一只手并没有停下动作,温轻雪终是忍不住了,俯在他耳边,细声细气地含蓄吐露心jsg声:“商执,其实我……没、没交过男朋友……”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温轻雪急了,睁开眼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我没有经历过那种事……”
兴许是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连小腿肚都有些隐隐抽筋。
商执这才吭声:“我知道。”
这下轮到温轻雪尴尬:“你知道啊?”
还以为自己之前演的挺好呢。
又往里去了些许。
在少女快要融化般的轻哼声中,他骤然压低声音:“当然知道,不然……现在放在里面的,就不只是手指了。”
温轻雪眼角一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半是因为羞耻,半是因为……
锦鲤从一条变作两条。
第三条也跃跃欲试,想要游至更深处。
她呜咽着,又将脸埋在商执的肩膀上:“不行,稍微有点……撑……”
到底还是心疼。
他默不作声退出来,指腹在温轻雪的腿侧碾过,留下一小片黏腻。
温轻雪从画案上滑下来,却腿软的站不住,不得不用腰抵着画案边缘,借着商执的力才能稳住身形。
许久没有听见商执出声,温轻雪迟疑着抬眼。
继而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画案上那张宣纸--那张纸原本垫在她身下,一番折腾,已然有了浅浅的水渍和微皱,若不是纸下还铺着毛毡,只怕早在她下桌时就被扯坏了。
温轻雪浑身仍留有他的余温,小声嗤道:“你干嘛一直盯着看……”
商执坦言:“我在想,要不要把它装裱起来。”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明明是一张空白的纸……
除了被她弄湿的部分。
商执却扬了下唇,眸中淀着深意:“很不错的一副画,不是吗?”
震惊于男人那副极为认真的腔调,温轻雪大惊失色:“你疯了?”
他兀自抿笑。
自那晚宣示要告别“寡淡的婚姻生活”起,那个四平八稳、循规蹈矩的商家少爷就开始失控……
说是疯狂,也不为过。
温轻雪越想越觉得,商执或许真能做出那般不知廉耻的事,遂红着脸、使足力气推开他,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赌气般将桌上那张被弄湿的宣纸拿走、揉皱、撕碎、扔进垃圾桶……
生怕他真的要将这种东西装裱起来,放在寻常能看见的地方。
再要离开书房,商执便不允了。
他拽住她,笑意更浓:“你就这样走了?”
温大小姐仍在羞赧冷却倒计时,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啊,不行吗?”
他软了语气:“不管管它吗?”
书房里静悄悄的。
密闭的窗,让风也安静下来。
听着对方略微粗重的呼吸,一向善于联想的温大小姐此时却卡了壳:“……管管谁?”
商执没有说话。
他抓住温轻雪的手腕,无声引导着她,按向某处。
短暂地恍惚过后,温轻雪终于将脑子里那根断掉的线重新续上,随后刷啦啦烧起一片火。
她知道商执要她做什么。
没有抗拒,只是内心默念:小小的也很可爱,小小的也很……
卧槽。
良好的教育并没有让温大小姐直接飙出脏话,但碰触到的那一瞬,她还是惊恐万分地瞪大眼睛望向商执,下意识地将手往回收:不是说,尺寸不一定和身高成正比吗?
这个怎么就……
就离谱。
就邪门。
并不清楚小姑娘内心的弯弯绕绕,商执眼神炽热:“会吗?”
她别过脸,移开目光。
他却不依不饶,俯身再度逼近:“……还是说,要我来教你?”
书房盥洗室内, 温轻雪站在面池前洗手。
哗哗的流水声,惹得人心烦意乱。
她低着头,抿着唇, 看着掌心中洁白的洗手液泡沫越搓越多,脸上仍有尚未褪去的绯色。
谈恋爱还真是废手啊。
废手。
哈……哈不出来。
把自己拾掇妥帖, 商执走到小姑娘身后, 将一些揉成团的卫生纸扔进了纸篓,紧接着收拢双臂, 将人圈在怀里, 也开始洗手。
温轻雪掀了下眼皮,余光从面前的镜子里打量他:男人眼尾还带着一缕薄红,昭然着此刻愉悦的心情, 像只餍足的兽--不对,不是这样,今天的彼此疏解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 根本不可能让他吃饱喝足。
发现了温轻雪悄咪咪的注视,商执不动声色地抵上来:“你不是说过, 自家老公, 想看就要光明正大地看吗?”
温轻雪这才仰起脸,接近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责备, 埋怨,还有……
羞愤。
自两人尝试着磨合之后,她似乎时不时就会展露出这种多重情绪糅合在一起的复杂表情。
视线在镜面中相触,商执抬手捏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干脆直接问话:“在想什么?”
回味起方才的亲昵, 温轻雪小声嘀咕:“米开朗基罗就是个大骗子。”
他不是很理解这种跳跃性思维:“嗯?”
温轻雪索性也不装了,大胆发言:“大卫雕塑明明就、就那么一点……”
她前几年去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参观游学时看过真迹。
当时不懂, 叹为观止。
还和同行的小伙伴探讨了一路:等学画人体的时候,老师会不会请传说中的裸/模,真希望是个有胸肌和腹肌的大帅哥啊……
如今回想,简直是--白日做梦。
想明白了小姑娘在暗指何物,商老师挑了下眉,语气镇定地传道受业解惑:“那是因为受到宗教和社会因素影响,当时的文艺作品在这方面都表现得很低调,刻意弱化男性的器官以表谦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轻雪用一记眼刀打断,好似在责备他,这种时候为什么要一本正经添加解释说明?
好为人师。
商家少爷是个听老婆话的--哪怕她什么也没说,于是不再扮演老师的角色,而是继续以丈夫的身份与她温存:“权当你是在夸我,以后,你画画就不必再凭空想象了,不是吗?”
温轻雪躲过他的唇:“我是个正经小画家,才不会画那种不正经的……”
底气不足。
自己画过的、点赞转发最高的,确实是些不正经的图。
可见,当代网友是有点鉴赏能力在身上的。
商执亦然。
反正他看着她,满脸写着不信。
温·正经小画家·轻雪心虚地将脸埋下来,继续清洗早已干净的手,转而数落起对方的不是,妄图将之前的话题翻篇:“下次不要这样了,再多帮你弄几次,我腱鞘炎都要复发了……”
商执略显敷衍地“嗯”了一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