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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笑什么?”霍一宁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热闹。来了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鬼。”

“有很多鬼吗?”

“嗯。经常在城隍庙附近逗留的三鬼也来了,他们最喜欢听曲,每次城隍庙有节目,他们肯定来凑热闹。上次你给你爷爷办的堂会,三鬼也在。”

爷爷的堂会?

难道那个时候莫愁也在?

他记得当时柳道长说外面有人,但追出去没有发现,还说那人用的是阴司的力量,可能是阴差或者判官。

难道,当时在外面偷听的是莫愁?

阴司普法(1)

三鬼混在人群里,正听评书,听得还有滋有味的。

今晚这评书讲的是《皮裤胡同凶宅奇案》。

《皮裤胡同凶宅奇案》讲的是一个叫张小乙的人,受雇替一位老爷晚上看宅子,然后遇女鬼。女鬼告诉张小乙自己是被丈夫害死,她愿意赠送些金银珠宝给张小乙,请张小乙为她报仇。于是,张小乙就在替女鬼报仇的过程中遇上了很多离奇、幽默又可笑的事。后来,张小乙带着女鬼找到了她的丈夫,女鬼成功附身一个厨子,最终借厨子之手,杀了丈夫,报了仇。

当然,这是原故事。

阴司普法,就把这个故事作为一个案例来讲。这就有点像是人间某些普法的节目,总会讲一个张三的故事,是一个套路。

女鬼借厨子之手杀了丈夫,大仇得报,最终魂归阴司。而这个,才是今晚评书真正要讲的内容。

“各位,你们猜猜看,这女鬼入了阴差,见了判官该当如何?”评书先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但说起书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下面听书的有人答道:“丈夫杀了她,她又附身别人杀了丈夫,这要按人间的法律,那也得判刑。”

另一人立马反驳:“按你这意思,就是自己被人杀了,就也只能自认倒楣,白死了?没法给自己报仇?”

听客的意见各有各的道理,三鬼在旁边也讨论着。二鬼道:“咱们也没去过阴司,还真不知道这女鬼要是下了阴司,是怎么个说法。”

大鬼道:“她为自己报仇,天经地义,能有什么错?”

三鬼道:“错不错的,咱们说了不算。阴司有阴司的律法,你们没瞧出来嘛,今晚这活动有点蹊跷。”

大鬼二鬼皆回头看他,异口同声道:“怎么个蹊跷法?”

“刚刚咱们都走了一圈,今晚的人和鬼都特别多,但你看那些节目,都是跟阴司相关的,不觉得有问题吗?又不是中元节,怎么会所有的节目都跟阴司有关。刚刚咱们在那边听的戏是《包公审鬼》,没觉出点味来吗?”

三鬼正说话,那说书人便开始接着讲述女鬼到了判官跟前,如何陈述自己冤情,而判官又因她附身厨子杀人,如何论罪。

“这还犯法啦?没天理呀!”有人大吼了一声。

很快,还有一些支持者也开始起哄,说这评书说的是什么狗屁,好人只能倒楣死,坏人却能逍遥。

说评书的小子倒也不慌不忙,笑道:“坏人,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说到这里,先预告一下,今晚十点,会有一出大戏,罚恶司判官审鬼,你们去看看,就知道坏人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罚恶司判官审鬼?

三鬼听到这话,彼此看了看。

“我好像好像刚才有看到罚恶司判官在人群中。”二鬼不太确定地说。

“当真?”大鬼、三鬼同问。

二鬼点点头,“好像是那位莫莫大人”

三鬼激动道:“我就说吧,今晚这个活动就是有名堂,罚恶司的判官都来了,莫不是要当场审案?”

三鬼这问题大鬼二鬼是给了不答案的。

不过,一直离他们不远的老黄和同伴也听到他们的对话。

老黄叹了口气,知道今晚是阴司普法,他死了多年,也未曾去过阴司,就这飘着,也想见识一下判官是如何审鬼的,所以才来看看。

但另外两个鬼有点吓着,没等老黄注意就溜了。

江以沫在城隍庙里转了一圈,她觉得有点遗憾,这么热闹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但她现在只能在屋子里候场。

好在是屋子里还有霍一宁陪着她,倒也不算无聊。

“大人,怎么不说话?”霍一宁见她安静了好一阵,便问了一句。

“稍微有点紧张。头一回公开审理,还是直播我要不要再回去翻一翻阴司法条”

“大人,你可真逗。你每天都审案子,还不熟悉法条?”

江以沫心想,她这个判官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来的,也不是她自愿。业务也没多熟练,若是从前出了差错,好歹还有补救的机会,但这一回,不说人间,阴司怕是不少判官和阴差都在看她审案,这要是出了差错,都没机会找补。

“宁宁要不,我出去转转,就这么待着,我有点心慌。”

霍一宁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来分钟就十点了,而最后一个压轴的节目十点开始,他便安慰道:“大人,时间有点不允许。要不,我给大人讲个笑话,你放松放松。”

江以沫听到时间来不及,更心慌了些。

所以,干嘛要让她来干这活啊?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这完全是上刑啊。她哪经历过这种大场面,长这么大经历过的最大的场合,就是作文课被老师叫起来当众读作文,她当时怎么读完的,现在都还记得,嘴哆嗦,腿也打颤,连声音都变调了。

如果一会儿审案怯场,那不是得让坏鬼看了笑话。

“大人,那我讲了。”霍一宁见她没吱声,自顾自地讲起来。

“古时候,有位秀才,七十来岁才喜得一子,因为自己年纪大了,便给儿子取名叫年纪。第二年,秀才又得一子,看这孩子长相,似乎能读书,于是,取名学问。第三年,秀才再得一子,他觉得这把年纪还在生儿子,真是个笑话。于是,三子取名笑话。多年后,三子长大,进山砍柴。回来之后,秀才便问妻子,他们三个谁砍柴多呀。妻子答道:年纪有一把,学问一点无,笑话倒是有一担。”

笑话还没有讲完,江以沫便笑了起来。

霍一宁心想,这位大人还真是好哄,就讲这么个笑话,居然能笑得这么开心。

“宁宁,你上哪里看来的这种笑话?”江以沫止住笑。其实,笑话本身真没有那么好笑,但重要的是讲笑话人的心意。

“还要听吗?”霍一宁笑问,“我还有很多这样的笑话。”

“下次吧。我现在好多了。”

两个人正说话,苏锦便敲门进来。

“霍总,时间差不多了,阴差也已经把阴魂押过来了,只等大人上台审案。”

霍一宁这才站起身来,对苏锦说道:“灯光、音效一定要配合好,一会儿开始了,你亲自去盯着。”

“霍总放心,我会亲自盯着,不会出差错。”

江以沫下意识地双手捏了捏,要上场了,她只希望能赶紧审完了结束。

“苏总监费心了。”江以沫道。

“大人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先出去准备,两分钟后,大人上台就可以了。”

苏锦说完便出去了,江以沫吁了口气,“宁宁,那我先去了。”

“好,我会在旁边看着你,别紧张,没事的。”霍一宁还不忘再安慰一句。

江以沫就那样飘了出去,这个台子是之前唱戏的戏台,只不过,灯光进行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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