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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方清漪揉了揉起雾的眼,心道,算了吧,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毕竟他对自己也是有求必应的。

半晌后。

方清漪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给容屹。

容屹刚到公司,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点开,意料之中,是方清漪发来的消息。

方清漪:【选项三:我会让人把我的东西送到你那边,但是哪天过去住,不取决于你,取决于我。当然,我每周会在你那里住至少三天。】

方清漪:【同意吗?】

容屹当然是:【——下周一开始,还是今天开始?】

方清漪:【下周一。】

协议达成。

容屹满意地挑了下眉。

◎《总裁的替身情人》◎

另一边。

方清漪并没有如释重负的心情。

她从一个纠结里跳出来, 又掉入另一个纠结里。

和人住在一块儿就是有一点儿不好,不在家过夜,对方会关心你去干什么了。

总不能说她回她爸那儿住了吧?

她并非是恋家之人, 加上方家离南城广播电视总台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方清漪工作日压根不会回家。嫌路远, 嫌第二天要早起,嫌这嫌那,一身大小姐脾气。

方清漪的脾气其实不算很好, 只是很多情绪她都会自行消化,实在消化不了, 也只是板着张脸。她不喜欢把自己的坏情绪传染给周遭人。

更何况。

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她动怒的。

即便半小时前她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狗容屹——”。

但话语声调里, 几分娇几分嗔,唯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恼怒。

思来想去,方清漪决定等到时候向葵问起时再说。

没成想,接下来的一周, 方清漪没日没夜的加班。记者这行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加班, 工作时间颠倒混乱。偶尔向葵回家见到家里没有人,给方清漪发消息, 方清漪回了句“今晚加班”,向葵给她回个“哭唧唧”的表情包,便无后续了。

隔天醒来, 家里依旧空荡荡的, 向葵以为方清漪在台里睡觉。

实际上。

那一周, 南城广播总台大门外总是会停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

容屹怕她遭受同行的有色眼镜, 特意买了辆低调普通的大众款车。停的位置, 也是总台外面的画了白线的停车位上, 没有使用特权开进台里。就他那张脸,台里的保安见到他就能点头哈腰地放行。

他没下过车,安静地坐在驾驶座里等方清漪上来。

方清漪一上车便阖着眼睡去。再醒来,睁眼看到的,不是逼仄的车顶,而是容屹宽敞的卧室天花板。不同于之前在她家,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世界的陌生距离,她醒来的时候,腰是被容屹的手紧扣住的。

方清漪眨了眨眼,发现他下巴上的胡渣,喃喃:“真是长大了啊……”

以前他都没什么胡渣的。所以她经常睡醒了偷亲他,现在不行了,亲一下,下巴扎到胡渣。

到底是困了,没过多久,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睡了将近十五个小时,下午四点她才醒。

加了六天班,礼拜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

正因此,容屹没有叫醒方清漪。

“醒了?”容屹正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一瓶冰水,“要吃点什么?”

“喝水。”方清漪示意他把手里的水给她。

“冰的。”

“嗯,我喝冰的,年轻人就要喝冰水。”

“……哦。”

容屹拧开瓶盖,递给她。

她仰头喝水,细长的天鹅颈弧度优雅,再往下,是她的吊带睡裙。睡裙质地轻薄又透,长度堪堪盖过大腿根,将她窈窕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无比清晰。再联想衣帽间里她的衣服,她的衣服不按季节更替而分,按照出席场合分。

出席场合并非是,宴会,工作之类的庄重严肃的场合。

她分的纯粹,只分为,出门,和不出门的穿搭。

在外的穿搭,是常见的职场女性穿搭。要说特别之处,大概是普通的衣服里,昂贵的品牌标签。

在家里的穿搭,她只遵循一个宗旨——能少穿就少穿,能不穿就不穿。

察觉到容屹渐暗的眼神,方清漪把水扔回他手上。

“来帮我挑一件衣服。”她往衣帽间走去。

容屹跟上。

他拧开瓶盖,喝了口冰水。

降降体内升起的邪火。

衣帽间光线并不好,需要开灯。

容屹想开灯,却被方清漪制止:“别开。”

容屹:“看不清。”

方清漪:“什么看不清?”

容屹刚想说话,就看到方清漪撩拨起睡裙,裙摆往下,露出她紧绷的腿部线条,微凹的腰线,与暗色形成鲜明对比的肤色。

“脱衣服呢,”方清漪无波无澜道,“非礼勿视,容屹。”

“……”

“衣服都没选好,这么着急脱什么?”容屹黯声。

方清漪顿觉言之有理。

于是她脱衣服的动作停住。

半遮半掩,比一览无遗还要更撩拨人心。

偏偏她还是如常般的清冷神态,“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帮我选衣服。”

颐指气使的语气。

容屹语态也轻慢:“衣服先放下去。”

方清漪眼里横生媚意:“为什么?你不喜欢?”

容屹走过去:“喜欢。”

他指尖游移在她身上,感受到她不自觉发颤的身体,“方清漪,这你就顶不住了?”

衣帽间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衣服掉落在地,双脚踩过,乱做一团。

方清漪被容屹放在中岛台上,玻璃茶色台面,被冷气氤氲,冰凉的她又是一颤。

“凉。”

“刚喝了那么多冰水,也没听你说凉。”

方清漪微低头,视线与他齐平,明知故问:“不是要帮我选衣服吗,我可没让你帮我脱衣服。”

容屹声音低哑,沿着她起伏的曲线,一路往上,停留在她耳边,“你是想让我来帮你选衣服的,还是想让我来给你脱衣服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选衣服呀。”她说。

容屹没再言语。

也没继续之前的动作。

胸口紧贴,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方清漪放在身侧的手,搭在他肩上,气若游丝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一把钩子,钻入他的耳蜗,勾住他摇摇欲坠的心脏。

她说:“不亲手摸一下,怎么知道我的身材,怎么选出最适合我的衣服?你说对吧,小容屹。”

她擅长勾引他,更擅长激怒他。

“——你才小。”容屹拽着她的手,动作暴戾又野蛮,毫无温情可言,直截了当地拨开衣料,让她亲手感知,“这还小吗?”

烫。

烫的方清漪想逃。

“方清漪,”容屹漆黑的眼攫住她,他也与她的手相碰,柔软的手心与滚烫如权杖碰面,撞得她想逃,却被他手强烈地按住,“回答我,小,还是,大。”

“……”

如同女人对体重的执着。

男人对某些事物,也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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