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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节

 

端午节那日,陈斐仁穿着新衣服,髻边簪了一朵雪白的牡丹花,在人群当中相当耀眼。

萧靖:哪个大傻子在头顶戴大白花?旁边这花叶挺绿的。

官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古人诚不欺我,要想生活过得去,先得头上戴点绿。

“是殿试十三名的均州考生陈斐仁。”有内侍怕皇帝认不出人尴尬,主动介绍起来,“陛下可要宣他过来?”

“不用。”

萧靖问:“通过省试却不过殿试的,可有一人叫张员,一人叫胡浩?”

旁边的人没想到皇帝突然问起两个考不过的考生,连忙翻阅名单。他们极快给出答复:“是有这样两个人,他们今日都来了。”

“给那一群只通过省考的考生,每人赐五个粽子,锦囊一双,五色线一份。”萧靖指着下面,公开发表言论,“朕患朝中人才太少,录用人才理应不拘一格。近年来秦州、渭州一带不太平,若有人愿意往西部建设,朕愿意破格提拔封官,从七品以上。”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没通过殿试的这群考生,原本是没资格当官的。张员和胡浩对视了一眼,今日这昏君居然如此大方?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两人混在其他考生当中,高喊着:“臣愿意,臣领命而去!”

是七品官,再熬上几年说不定能升至五六品。张员心想,秦渭二州靠近夏国,小战事时常是有的。若是他能打几场胜仗,说不定能以军功当大官!

张员完全没考虑到自己可能会被敌人杀掉的问题。

料理完这群殿试落榜的考生,萧靖对着进士们自然是更多安抚。他能给落榜考生开出这样的条件,论理应该给进士们更好的待遇。

他按照考试名次,宣进士们逐个过来觐见。这是莫大的荣耀,即便大家隔着屏风,进士顶多能看到他的鞋子,却看不清皇帝的模样。

狄青立在皇帝身侧,他负责安保工作。他被特赐可以带刀,手压在刀柄上,随时准备保护皇帝。

陈斐仁的名次排得较前,没一会儿就轮到他了。他特意为端午宴提前写了好几首词,背熟,预备着念给皇帝听。他的体格生得高大匀称,一眼看过去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帅哥。

“嘶——”

他行礼的时候屁股还有些疼,没好全。陈斐仁咬牙忍下去,朗声道:“学生陈斐仁拜见陛下,愿陛下福寿无双,长乐无极。”

“善。”屏风后的皇帝惜字如金。

皇帝又问:“朕有一友,其家中有一女大约双十,向来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朕见世美一表人才,想知你家中可有娶妻?”

我有一个朋友。

陈斐仁一听,脸色涨得通红。常人说话多爱如此,什么我有一个朋友啊,分明就是皇帝他自己。

他偷偷打听过的,鲁国长公主去岁是二十,今年应当是二十一岁。二十一岁四舍五入就是二十岁,这样想来没问题啊!

“学生家中并无妻儿。”他按捺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学生任凭陛下许配!”

萧靖:这人还真不要脸啊。

他挥了挥手,让陈斐仁下去了。

次日,皇帝把富弼叫来,一副“我只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其他人”的样子,推心置腹好大一番话。

“女大当婚,朕想先给鲁国长公主订下一门亲事,孝期后再完婚。朕在端午宴见到一个姓陈的进士,陈斐仁生得玉树临风,年龄又相符。他说自己尚未成婚,随我婚配。”

“彦国前几日不是说他买花被骗吗?我看他挺忠厚的,所以才容易上当受骗。”

“陛下!”富弼查到一点儿,急了,“陛下万万不可!”

这个陈斐仁哪里是忠厚啊。

分明是要吃人肉的豺狼!

作者有话说:

萧靖用檀香木给小张做书桌,檀香木在宋朝应该是十分珍贵的家具木头,参考自陆游的《老学庵笔记》:“高宗在徽宗服中,用白木御椅子。钱大主入觐,见之,曰:‘此檀香椅子耶?’张婕妤掩口笑曰:‘禁中用烟脂皂荚多,相公已有语,更敢用檀香作椅子耶?’”意思说钱大主去拜见皇帝,见到有白木椅,以为是用檀香木做的。谁知皇帝没用檀香木,这太奢侈了。

张员、胡浩是我编的姓名,原名没有记载。关于这两个人在本章的出现,我没有在水字数,往后会写到西夏线,包括范仲淹、韩琦,狄青等人被派去抗击西夏。这个世界想写的太多,契丹是一条线,西夏是一条线,男主和女主之间甜甜甜又是一条线。

北宋历史上有一个张元,以一己之力让宋仁宗修改科举制度。为什么萧靖会专门问起张和胡这两个考不过殿试的考生,感兴趣的小天使去百度查“张元”这个人,这里先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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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无遗憾(45)

◎宋仁宗问狄青◎

话说秦氏、两个孩子和陈父陈母被接到东京。

东京一向是繁华的, 均州比它多有不如。一家人刚一落脚,便被东京的热闹给迷住了, 东京的小贩最多, 卖吃食饮料样样都有,还可以关扑玩几个小游戏。瑛哥和东妹两个孩子坐在小院的门口,听得有叫卖的声音, 两双小眼睛应接不暇。

秦氏问接他们过来东京的人:“请问,我家夫君何时会过来相见?”

“还需再等几日……最近陛下设下端午宴,宴请诸位进士老爷, 陈大人等提前焚香沐浴数日, 期间最好不见家人。”暗卫半真半假地说,“不然面圣的时候身上夹带了什么,这可是八张嘴都说不清的。”

他又留下了一贯钱, 说是陈斐仁原先给他的, 托他送给自己的家人。陈父陈母听闻儿子要去吃皇帝的席面,心里十分欢喜,连声道:“应该的,是谨慎一些好。”

他们从年轻人的手里得到一贯钱,心里觉得这人可靠。若是道德败坏的人,恐怕要把这笔钱私吞了!

“最近忙着过节,城中人多杂乱, 为保陛下的安全,东京的禁军时常有巡查盘问的。”暗卫小哥继续忽悠人,“你们是外乡人的户籍,说话又是外地口音, 最容易被人问到, 轻则被盘问大半个时辰, 重则会被请去开封府调查。你们一家最好少出门,生活用品皆有我和哥哥们帮忙采买。”

这是官家示意过的,要在“不惊动”的情况下将人软禁起来!

陈父陈母朴实过活一辈子,对于皇权是天然的畏惧心理。他们没有多想,只是惊讶于都城的规矩森严,又以为是自己见识浅薄,倒是没有反驳。

秦氏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话来。她跟公公婆婆商量之后,将刚到手的一贯钱递回去,还自己搭上一贯钱积蓄,总共是两千钱。

“有劳小哥帮忙采买一些粮食和瓜菜,米粮要三四升,用结实的米缸子装好。瓜菜最好耐放一些的,要两三斤左右。再要半斤肉,不拘鸡鸭鱼肉,便宜的最好。”羊肉价贵,她是暂时不考虑。但是孩子和老人不吃肉不行,一路上颠簸过头,这身体虚的。

“我一届妇人,不知道东京的物价,只听夫君说这里的物价极高,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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