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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 第3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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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节

 

他们纷纷扭头,然后再低头,发现说的人是张婴时,眼底都闪过一抹诧异。

不过他们比常年外放的臣子更清楚张婴在嬴政心中的份量与宠爱,所以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还顺便给张婴让出了一条道。

张婴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他就这么一路往前走,忽然他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嗓音。

“阿婴婴?”

张婴闻声抬头,恰好看见了满脸疑惑的如桥,对方在与他对视后,继续道,“阿婴婴,你为何会在这?艾玛,是相认了吗?”

张婴嘴角一抽。

他摇了摇头,很诚实地开口道:“不是。是赵文让我往前走,我也不知晓怎么就走到这来了。”

说到这,张婴扫了一眼,发现此处不光站着如桥,从公子高、公子寒、公子将闾,公子将昆……一直到胡亥和如如桥。

几乎十岁以上的大秦公子全部站在这儿了。

张婴一愣,大秦并没有安排大秦公子进入议政大殿上朝的习惯。

他看着对面露出打量、疑惑、甚至是了然的神情时,张婴忽然有一种很懵的感觉。

咋滴?

难道他真是嬴政的儿子,这是要公布身世?所以将大秦公子们也一起请来观礼?

张婴被自己的猜测给哽住了。

他左顾右看,

再一转头,恰好看见身着金边绣口的黑色长袍,头戴高山冠,身形如青松挺拔,面上如沐春风的扶苏。

然后就见扶苏轻声道:“不必慌张,阿婴,是你应得的。”

“扶苏阿兄!我……”

张婴见扶苏似是特意在等他,一直憋着的问题想要开口。

对方却轻缓地摇摇头,只温和地道,下朝之后再细说。

扶苏拉着张婴的手继续往前走,越过将近二十位大秦公子,来到前面与王绾、冯去疾还有隗状并立而行。

这时正门被缓缓推开,等候在外的大臣们表情肃穆地踏入正殿。

初冬的清晨很凉,但殿内的铜火炉却烧得极旺。

冠带整齐的公子、臣子们在殿内静候,片刻后,众人额间渐渐渗出些微汗,却无一人敢在此地擦汗。

伴随着尖锐的宣告声,披剑带冠的嬴政稳步走上了帝座。

奉常上前一步,手捧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头冠。

“诸位,今日大潮为两事,一封赏有功之臣。二,宣布举荐制以及科举制。”嬴政大手一挥,目光落在张婴身上,“婴郎君上前来。”

张婴一愣,他迈步上前,当他站定,就听见奉常展开手中长长的竹简,高声道:“宣读张婴赏书。”

对方先诵读了张婴的功绩,从豆腐、农具开始,一直说到最近的纸张。

每说一样功绩,还会将大秦黔首们的变化,农作物产量的激增,大秦官府税收的增长等数据,以及最后利用管仲手段和平拿下百越之事都说一遍。

殿内,只余奉常一人高昂的声音。

不管是曾经知晓张婴一二的大秦内臣,还是刚从各地回来的郡守县令们,皆在屏息倾听。

尤其是外放回归的官员。

他们虽然一直知晓番薯、农具、羊毛线等带给大秦的剧烈变化的祥瑞,也隐约知晓小福星。

但直到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接连而过,他们才陡然惊觉,原来影响大秦的事物已有这么多了,原来这些东西居然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的功劳。

所以当奉常说,给张婴封上卿,俸禄两万石。

朝臣们看着那一道小小的等候嬴政授封的身影,他们虽觉得有些惊讶,但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

只暗暗感慨:人与人区别之大,就像飞鸟与河鱼,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直到嬴政将张婴的头冠拆下,重新给他束发戴冠。

满殿的臣子们还沉浸在种种思绪中无法自拔。

“封赏礼成!”奉常高昂地喊了一声。

“陛下万安!”

“喝彩功臣!”

……

朝臣们纷纷拱手喝彩,只贺词有些不齐。

……

朝臣们心绪有些混乱,张婴更是全程状态不在线。

他是见过嬴政在朝堂封赏功臣的仪式,非常之简单。

他也见过花样最多的民爵封赏仪式,但无非是秦吏们敲锣打鼓,带着耕牛、酒水等封赏,一路高声宣告的封赏仪式,与其说是隆重,不如说是一种热闹。

所以他很清楚,今日又是奉常捧冠帽,又是嬴政戴冠,还有大秦公子以及上千朝廷官员肃穆观礼,这个封赏待遇绝对是超规格。

不光他这么认为,等张婴重新站回去的时候,听到部分朝臣的窃窃私语,他们也是这么疑惑的。

这也令张婴内心越发计较。

再之后,朝会激烈地讨论举建制与科举制的孰优孰劣,张婴是一点都没听。

他翻开系统日志,将嬴政对待他的行动轨迹全部梳理出来,尤其将虎符、定越剑、以及紫色绶带等全部标记标红。

越是细看,张婴越觉得这

份宠爱有些逾越。

他甚至不受控地想了些很糟心的内容。

比如,仲父该不会是想培养他和长公子打擂台?

仲父不会是拿他当扶苏的磨刀石吧!

瞬间,无数阴谋论的权谋电视情节在他脑子里炸来炸去。

……

一个时辰后,朝会结束,张婴没有顺着人群离开,他默默地蹲在嬴政后方,想等他旁边没人时,再去问问。

然而等了近一个多时辰,嬴政身边的朝臣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扶苏始终没有离开的迹象。

张婴站得小腿肚发颤。

终于再次等到在一波朝臣离开,扶苏尚在的机会。

张婴想着就现在吧,正好也能从扶苏的第一反应来对比判断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错误。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不丁地跑过去,直直地瞅着,道:“是阿父对吧。”

前方两人几乎一前一后地僵住,同时偏头看过来。

张婴一愣。

怎么两人都看过来了。

他仔细观察两人表情,好家伙,一个比一个淡然一个比一个高深莫测,压根分析不出他们是没听见,还是没有因为这句话受到冲击。

张婴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健步冲过去,开门见山道:“仲父可是阿婴的阿父?”

两人皆是一怔,对视一眼。

嬴政忽然哈哈一笑,道:“错也。”

张婴一愣,这个答案显然没说服他。

他忍不住重复了一句:“真不是吗?”还是说不想认?

“不是。”

嬴政摸了摸张婴的脑袋,心情似是不错地笑了下,他指着扶苏,“不信你问问扶苏。”

张婴有点纳闷,怎么要问扶苏?

他看向扶苏,瞳孔一缩。

好家伙!

扶苏这脸黑得啊,都快能滴墨汁了。

张婴瞬间将原本的哪一句“扶苏阿兄,陛下是不是我阿父”,他调整了下语句,用委婉地方式问道:“扶苏阿兄,你,你是我的亲大兄吗?”

“……”

扶苏沉默了好一会,忽然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呵,我是你父。”

张婴:“……”

对方这个“呵”搭配后面半句话,简直就好像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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