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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重生在夫君登基前/碎金 > 第2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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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但她生了个女儿。

她原是计划,只要生了儿子,就给唐明杰纳妾,把自己从生育这件事里解脱出来。

若生女儿,就再生,到生出嫡子为止。

不想这胎险些没了命去。

因此虽是女儿,她还是坚定地给唐明杰纳了妾。

四夫人觉得不行,她是正统的正妻思想,觉得有妾室无所谓,但长子一定得从正妻肚子里出来。

奈何十二娘犟得要死,一意孤行。

四夫人发动了妯娌、媳妇、侄媳妇们,车轮战上门去游说十二娘。

最后,十二娘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了。

叶碎金去看她,她道:“她们想不明白的。”

“她们出嫁前靠父亲,出嫁了靠夫君,老了靠儿子,所以必须有儿子。”她说,“那是因为她们除了儿子没有有别的倚靠了。”

“可我还能靠自己。”

“再说,我便是生了儿子也不会跟我姓叶。儿子对明杰是必须的,对我却不是。”

“我也是差点死了,才想明白的。”

唐明杰是唐家堡唯一的骨血了,是唐小姐忍辱负重保护下来的。他必须得延续唐家的香火,他必须生儿子。

十二娘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了这件事。

唐明杰同意了,点头:“给你养。”

十二娘明白他的意思,妾生的儿子给她。

她兰娘嫂子就是这么操作的,妾生了儿子,就抱去自己养。不仅如此,还火速地处理了那个妾。

如此,就稳妥了,能真的当亲儿子养了。

十二娘哂然。

但又明白,唐明杰心里的确是一片好意的。

只唐明杰考虑这件事也是考量着普通妇人的处境,觉得这样对十二娘才好。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明白事情的本质。

得像十二娘这样,同时跨了男人和女人的世界,身处这矛盾之中,同时从两个角度看问题,才能看得明白。

但没关系,只要唐明杰同意纳妾,同意让妾替她生孩子,把她解脱出来就行了。

她休这一年的产假,眼瞅着同僚们各种人事调动,虽明知她背靠着叶碎金,生完孩子起复也不怕坐冷板凳,可内心还是焦急。

休假这一年在后宅的日子和在外面做事的日子,完全是两个世界。

她好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决不能因为生孩子再退回去。

当初,她知道叶碎金自绝生育这件事的时候,还未嫁。

听了只觉得恻然,生气父亲和叔父们当年逼迫叶碎金太过。

觉得不能生育实是一件惨事。

如今,她回头去看,想为她六姐喝彩。

那个时候,六姐十七岁,就已经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还解决了问题。

想来现在,便有什么仙人拿出灵丹妙药告诉她六姐这可以生肌化血,恢复她生育的能力。十二娘相信,叶碎金一定毫不犹豫会把这颗仙丹踩在脚底下碾碎。

作者有话说:

修bug:152章裴泽往凤翔、凤州那边去,修为往岐州和陇州那边去。

劝诫

三月初, 天气转暖了。

段锦回来了。

这趟回来,能感觉得出来京城日渐恢复繁华。

人口多了,商人多了, 货品多了, 百姓脸上的神情更从容了。

段锦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入主京城后的这些宅子, 都是叶碎金赐的。

这些宅子从前都是有身份的人宅邸。如叶家人的宅子,叶氏本家所获赐的宅邸,基本都是从前的王府。

甚至那些代表身份等级的东西都没有拆除。

因为现在其实只有叶碎金才是王, 严格地讲,这些宅子全都僭越了。

但所有人又都知道, 王这个级别, 只是叶碎金的过渡期,不会太长久。当叶碎金再往上一步的时候,整个叶家都会跟着往上一步。

到那时候,这些僭越的东西, 就不僭越了。

所以根本没有拆除的必要。

这一点是有事实为根据的。

这个事实就是在叶家人之外,旁的人的赐宅。

如赫连响云、赫连飞羽、周俊华、武丰收、王来喜、杨先生、袁荀等等诸人, 也都蒙赐宅。

大魏朝王爷太多了,因此京城里的王府建制的宅子也太多了。叶家本家如今分出来的户头其实不多, 占不了几座王府。还有许多王府是空着的。但是并没有赐给这些人。

他们得赐的宅子都是王府以下的官员宅邸。

这其中,又有一个人例外,便是段锦。

段锦的宅子是王府。

叶碎金对段锦的偏爱从来都不掩藏。她和段锦之间这种事实上的抚养关系、师徒关系客观存在, 旁人想嫉妒也嫉妒不来。

但这宅子在给段锦的时候, 除了主体建筑不好拆之外, 其他能拆的越制的地方都拆了。

宅子虽大, 却也符合了臣子的身份。

对照着, 便可知叶家人的宅子不拆, 不是疏漏,就是特意留着的。

且叶碎金在等级制度这件事上细致得让杨先生和袁荀都心惊。

因这些事,文人更懂更在意,武人往往会忽略。

且纵观历史,开国的马上皇帝在建国之初往往都容易犯这个错误。一开始不曾重视过,一直到皇权的威严被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冒犯了,才惊觉,然后交给文臣,下手整治起等级高低、礼法制度的问题。

然后一个王朝才正式拉开等级的阶梯。

然而叶碎金,她甚至还没有称帝,就已经不仅能想到,还知道该怎样做,还能再这么多忙碌大事的间隙里抽出手来做了。

以至于袁荀不得不再一次向杨先生求证:“杨兄,王上真的一直在叶家堡长大吗?她真的没有别的老师了吗?你确定她身边没有旁的谋主?”

这真是侮辱杨先生了,因为杨先生就是叶碎金的谋主,至今没有任何人能越过他。

杨先生没好气地道:“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我看着她长大的,比真金还真。”

既然如此,袁荀便叹道:“难道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真有无所不知之全才?”

这感慨令杨先生也发怔。

回想那年,年轻的少堡主忽然要夺取邓州。她的脑子像是一夜之间开了窍似的,不再陷于家族之内的权力之争,蹭蹭蹭地拔高了几个尺度。

高到让叶家堡的人根本跟不上。

那时候,只有杨先生能跟上她。

杨先生以为,未来应当是,主公前面打天下,他后面出谋划策,君臣两相得。

结果呢……

也不能说不相得,但跟曾经想象的还是有差别的。

主公太能干了。

能干到,他这个谋主尚未给出解决的对策,主公已经把对策抛出来了。他这个谋主还未预见可能发生的情况,主公已经预见并预防了。

主公太能干,杨先生真是悲喜交加。

酒都喝不下去了,要走。

袁荀问:“做甚去?”

杨先生道:“有事。”

袁荀斜眼看他。

杨先生砸吧砸吧嘴:“总不能事事都叫王上抢在前头吧。”

他也得抢抢时间。家里那篇才写到一半的奏疏,赶紧写完递上去。

袁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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