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顾暖拿出望远镜警惕地查看着周围,过了五分钟后确定附近没人,她才从空间里拿出手持式切割机,在铁皮门上直接开了个大洞。
里面的水才淹到膝盖,大件快递在泡在水里,小件的浮在上面,滚动带上放着用麻袋装着还未分拣的快递。
顾暖看了看,各种快递都有,冰箱,洗衣机,电水壶,女性内衣,男性内裤,酱油,盐巴,衣服,台灯,水杯,水乳
全都滞留在这里。
大包没拆开的麻袋包直接塞进空间,冰箱洗衣机也不放过,就连男性内裤她也来者不拒。
小件漂浮在水面的,她从空间里拿出个捞鱼的工具,一捞就是一网。
整个中转站被顾暖洗劫一空,这次回去她终于可以体验一把无限拆快递的快乐了!
“砰!”一声爆炸巨响传来。
顾暖紧急淌着水走到角落躲起来,屏住气。
过了好半天,那声巨响消失。
顾暖神情紧张地慢慢走到冲锋舟上,悄悄开了出去。
“啊!”
划破天际的尖锐声响起。
顾暖面色凝重,朝着发出动静的方向望去,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冲锋舟开了很久,才远远地看到一堵墙,保险起见她没有靠近,停在水面上用望远镜观察着。
上面围着高压电网,滋滋冒着火花,七月中旬就断电了,这个地方竟然还能让高压电网正常运作?
墙上有一道门,门上有一个刷脸的显示屏,发出微弱的蓝色亮光。看来,台风的来临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地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地方非常危险。
好奇心害死猫。
天色不早,顾暖最后看了一眼高墙之上的电网,开着冲锋舟离开了。
这一刀可不能白挨
回到小区,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尖叫声,哭喊声,辱骂声随之而来。
每当这种声音响起,就说明又一家进了贼,大家权当作没听见,捂住耳朵继续睡。
而一楼和二楼睡在外面的人,每次听见这种声音时,总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装清高,不肯借他们厕所,遭报应了吧!
顾暖也没多管闲事,自顾自地走到家门口,正要掏钥匙,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嘿嘿嘿”犹如魔鬼一般的笑声。
危险降临,顾暖顿感汗毛肃立,她从楼下上来丝毫没察觉到后面有人!拿着钥匙的手一顿,迅速做出反应,捂着腰间的军刀,往一旁后退着拉开距离。
借着朦胧的月光,顾暖看清了来人。
是个男人,长得凶神恶煞,脸上有一道冒着血珠的伤口,右手握着的杀猪刀,刀尖蜿蜒流淌着黑血,左手提着一个人头。
这是个硬茬!
顾暖抿唇,精神紧绷,不敢大意。
“小姑娘,我不为难你也不杀你,只要你把家里所有吃的都交出来就行。”男人张嘴说话,满口黄牙,舌苔泛暗黄。
顾暖咽了咽口水,话说得好听,但她明白,这个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只好送你去见阎王了!嘿嘿嘿”男人随手扔掉人头,举着杀猪刀砍了过来。
一道疾风擦过耳边。
顾暖惊险躲过,急速抽出军刀跳起来往男人的脖颈一插。随即脚蹬在男人胸膛上,弹射到地上站稳。
男人吃痛捂住喷涌的血口,面容逐渐狰狞,手上的杀猪刀胡乱地挥舞着,顾暖根本不能近身。
两人在走廊上僵持着。
男人因自己轻敌而感到懊悔,但同时又恼怒得想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他的眼神逐渐狠辣,杀猪刀朝着顾暖甩过来,刀的速度太快,顾暖根本看不清飞过来的轨迹,大脑完全来不及思考,出于身体本能往左边一偏。
杀猪刀的阴冷煞气直冲脑门袭来,顾暖攥紧军刀双手交叉护住脑袋,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手一麻,军刀的刀身就在这时「吧嗒」一声断裂。
杀猪刀扎进左肩,剧痛!
顾暖咬紧下唇,硬生生逼着自己不准发出半点声音。
脖颈处血越流越多,男人逐渐感觉身体沉重得几乎要走不动道,整个身躯轰然倒地。
楼下传来脚步声,肩膀太痛了顾暖来不及掏钥匙开门,只能咬住胳膊,一手将杀猪刀拔出来,肉与肉撕扯的痛感,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要是被陌生人看见她受伤,绝对会认为有机可乘,她这一刀可不能白挨,一定要守住!
男人的同伙背上扛着大袋子,人还没走上来话已经出了口,语气颇为嘚瑟:“刘老三,我跟你说,我这趟可搜到了不少好宝贝,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刘老三庞大的身躯瘫在地上,血流一地。
一道身影背光而站,根本看不清脸,只有那双眼发出幽幽冷光,犹如地狱罗刹一般,阴森恐怖!
一半一半
刘老三是谁?那可是祖祖辈辈干着杀猪匠,家族「退役」的杀猪刀能挂满墙,每一代手上的刀耍得那叫一个灵活。特别是刘老三那一身健硕雄壮的膘,哪是随随便便的就能干倒的人?!
这个人杀了刘老三!
同伙看得头皮发麻,双腿颤抖着,慌慌张张地往楼下跑,连那一袋子的东西都忘了拿。
危机总算解除,拿命换来的物资,顾暖岂有不收的道理。
她走过去,把袋子一点一点地拖着到门口,拼着意志打开门,人刚走进去一阵眩晕感顿时袭击着大脑。
再无法顾及,顾暖狼狈地进入空间,血滴落在地上,她翻找着消毒酒精,绷带,医用针线。
酒精倒在上面,她几乎昏厥,太痛了!
实在太痛了!
顾暖咬着一块毛巾,迅速把伤口全方位消毒,痛觉逼得她双眼满滢泪水,穿针的手不停抖着,好不容易把线穿进去。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时刻。
顾暖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扎进皮肤,铺天盖地的痛席卷而来。
天呐!
顾暖发誓,以后要是再遇上这种硬茬,她一定乖乖打开门,让那人想怎么拿就怎么拿,全拿走都无所谓。
她宁愿全部物资都拿走,也不要再挨这一刀!
针一扎再抽线,依次反复,顾暖能清晰地感受着线在肉里穿过,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幸好砍的是前肩,要是靠后她就必须得求助旁人了。
歪歪扭扭总算缝好,顾暖咬着无菌绷带缠好,弄完这一切,心头一轻,抓紧时间出了空间,躺在软乎乎的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暖这一睡,直接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换上宽松的运动服,穿衣服时格外注意,小心翼翼地把右手伸进去再把领子提起来。但就算是这样,伤口附近的皮肉还是难免拉扯。
索性用剪刀把一件外套给剪开,打个结把右手挂在脖子上,再把带血的衣服装在塑料袋里扔下楼。
打开卧室的门,秦峰霆正在做晚饭,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
“你受伤了?”秦峰霆眼神凌厉,盯着顾暖的胳膊。
顾暖在餐桌前落座,语气淡淡的,“嗯,小伤,不要声张。”
“伤口深不深?你上药了吗?给我看看。”秦峰霆说着就要站起身走过来。
穿衣服时伤口一拉一扯痛得要死,顾暖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