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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我再不用依靠任何人,我自己就可以依靠我自己!”

韵淇:“恭喜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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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书娴是惧怕出门,自打扮成男人,沈星语就发现,如今她一日不出门身上就不自在是的,这不,明明家中有婢子,还非拉着沈星语逛集市亲自置办年货。

“这个这个,每样点心花糕全都给我来两包。”

“还有这个,这些每样都来十根……”

“这些是小孩玩的!”沈星语摸摸她脑门:“买回去谁玩啊?”

“花圃里王石头有个七岁的妹妹,玩正好,李四家的有三个孩子,王五家……”

沈星语:“……你连工人的家属都记这么清楚?”

“就在花圃里闲着没事的时候聊天,他们说了,我就记得了。”书娴摸着下巴道:“他们命看真够好的,遇见我这样出手阔绰的管事。”

沈星语:“……”

满满当当买了堆了半马车的东西,沈星语已经累的喘起来,“咱们能去吃饭了吧?”

“瞧你这出息!”

书娴一脸嫌弃的看过来,“要像我一样,多干活,自然就有力气。”

说着话的功夫,她腿分开一屈膝,沈星语还没反应过来,居然被她拦腰抱了起来,惊呼一声,听见书娴嫌弃的道:“怕什么,我力气大着呢。”

沈星语总觉得自己有掉下去的风险,“你这还算大,我……”

“你什么?”书娴眼皮垂下来问。

“没什么。”沈星语悻悻闭了嘴,“你这力气是还满大的。”

醉仙居是上京名声最响亮的一间酒楼,生意本就好,如今临近年底,生意更是火爆,书娴运气好,掏出一定银子,正好赶上一间新腾出来的包厢。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刚最后一间包厢已经定给了这位公子。”

掌柜的同迟一步穿绯袍的公子解释,那公子看了眼书娴,又扫了一眼书娴旁边的沈星语,扫到她额上略黄的皮肤,眼角的咖色小痣,眉头一皱,“这么丑的媳妇用的着来醉仙居吃?”

公子说着楼了搂旁边的美丽女子,一言难尽的看向书娴,“兄弟,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

沈星语:“!”

楼下的动静引的大堂包厢里的人都朝下看,虽说醉仙居已经很注意隔音,但顾修如今走到哪都已经形成习惯,即便是吃饭喝水,都会支着摘窗一目十行的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一遍。

察觉到来了新客人,他端着茶杯身子往后倾斜了一点,透过摘窗往楼下看去,入目先是一个穿着天蓝色衫子的男子,身姿较之一般男子显的略瘦小些。

在他旁边,站着个穿湖蓝比甲,月色长裙的女子,背影清瘦纤细。

顾修的目光忽然顿住,黏在那道身影上,捏着杯子的虎口发紧。

他豁然正要起身,听见那男子掐腰,凶巴巴吧的同对面男人吵架:“要你管!”

男子又身子侧过去,搂着那女子纤腰:“要你管!”

“你妻子除了美色一无是处,我娘子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她多有钱吗!”

“我是吃软饭的!”

“你知道吃软饭多香吗,你知道可以肆无忌惮花钱的感觉吗?”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全都上一盘,我要吃满汉全席!”

男人看看沈星语,又看看身边的美妾,忽然没那么高兴了!

书娴夸张的搂着沈星语的脸歪在自己肩上,“那种人就是肤浅,别理他,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的。”

“为夫我抱你去包厢。”

顾修收回目光,眼睛暗淡下去,一颗心又酸又涨,

她那样美丽,若是谁遇上了,必然也是这样捧在手心宠着的吧。

“大人,您怎么了?”

双瑞见顾修捂着心脏,慌张掏出药瓶倒出药丸递过来,“是不是又疼了?”

苦涩的药丸在嘴里化成粉末,顾修没什么感觉,又暼了一眼窗外,刚刚的人影已经没了,想来又是谁的背影同她有两分相似。

“没事。”他说。

腊月十九这天,沈星语终于等来睿贝子的消息,以进贡花木的名义再次进宫,只是这次接触唐冕比她想象的难。

长宁宫被里里外外的侍从把守着,那里是冷宫,根本不需要花木,沈星语想了许多办法也接触不到,于是她沉下心等机会,她一眼挑中了除夕这个机会,

人总要过年吧,过年就意味着想松懈。

只是她不知道,唐冕也相中了这一天谋反,准备和护国公一起,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住皇宫。

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此时不待,更待何事!

(捉虫)

沈星语觉得这次进宫大概是白来了, 唐冕如今成了敏感的存在,宫人们皆是闭口不谈,除夕这天, 对唐冕的看守也并没有松懈,她的对牌, 别说这种重要地方,就是稍微有限制的地方都去不了,沈星语在外围逛了两圈只好悻悻回来,看来让唐冕活不成这件事,只能慢慢来。

除夕夜,虽说宫人们都不能与家人团员, 一部分奴才也没有休息,但过年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再加上过年主子们丰厚的赏钱, 丰厚的吃食, 这过年的气氛也挺足, 年岁小一些的宫娥们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热闹活泼。

“余娘子, 今日有烟火,朝天阁那边观看最好了, 大家都要去看,你要去吗?”

朝天阁是皇宫祭祀的地方,殿宇高,最重要的是, 这里除非特殊祭祀日, 平日里,宫人也可以去, 没有对牌的约束,对下人们来说,这里是观看烟火最好的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星语珉了珉唇瓣,“不了,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我想安静一下,你们去吧。”

沈星语进了自己的屋子,几上有边果这些零碎过年小食,她原本是极喜爱这些东西的,此刻却没什么兴致。

大庆的习俗,过年要给父母守岁,沈星语一个人坐了许久,远处宣政殿的喧闹声隐约传过来,没来由的,她感觉到一点类似于寂寞的情绪。

她忽然有点后悔,不该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定是因为一个人过新年的缘故。

沈星语想了想,又披了斗篷赶去朝天阁那边,越是接近子时,越是热闹,年轻的小宫娥们对烟花总是期待且兴奋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谈着话题,乱哄哄的声音在耳边,沈星语听着这些针头线脑的小事,或是谁和谁的八卦,或许是觉出一点滋味,心里头那种空空的感觉淡去,人也跟着开心了几分。

果然,她只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烟花之下,倒处是属于新年的狂欢,这喜气,似大海的浪潮卷到最高处,极致的群欢落寞,便是安宁和疲累。

人们带着属于新年的兴奋了一天的疲累睡去,整个城市都静下来,长宁宫里,唐冕却是蛰伏了的野兽,专门等这场狂欢落寞,在所有人都最疲累的时候,他锋利张开血盆大口。

为什么要选择这一天呢,因过年,所有的署衙都关了门,不管是朝臣大将还是帝王,都期望在过年的假期里尽情的玩乐,守岁,待着对新一年的期盼入睡。

这个时间,是一年最放松的时辰,也是人一天中最没有警惕的时间。

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同外祖家反目,被软禁起来的废太子,胆敢杀个回马枪。

被废了的太子,应该是郁郁寡欢,忐忑不安的等着他的父皇对他重新发落,或许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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