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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沈星语上下扫了一眼空旷幽深的房子,怀疑是自己多想,又转过身往前走。

两个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暗卫对视一眼,如蜘蛛一般在屋舍攀爬,速度之快,不过须臾之间已经超过沈星语,两人点头做行动暗号,正要一起往下爬去。

正要攻击,震耳的“咣当”一声,亥时的梆子敲起,两长一短。

打更的敲着锣从对面缓缓而来。

两个暗卫悄无声息又退到了屋檐上,沈星语被响锣声震的发颤,捂着耳朵从打更的老者身边擦肩而过,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并转到另一条街道上。

两个暗卫再次瞅准时机,往下攀爬,蓄足了力正要跳到沈星语面前,千钧一发之际,左侧一桩屋舍的门豁然打开,一个男子端着盆出来,泼了一盆水出来。

灰色长衫,长发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看着像是个读书人,想来是漏液苦读,沈星语上前迈进一步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深夜漏行不便,能否卖一只灯笼与我?”

书生上下扫了一眼沈星语,奇怪道:“你一个女儿家,如何在深夜里漏行?”

“也不怕遇上歹人?”

沈星语承这书生的情,好言道:“多谢公子提醒,实是有急事,不得不漏液而行。”

“行吧,”书生道:“你稍等,我去给你拿。”

沈星语从荷包里掏出五文钱的功夫,书生从自己家里拿了一盏灯笼出来,里头的烛火已经点上,“你去的地方远吗?”

“若是不远我送你过去。”

沈星语袖子里还装着防身的匕骨,便道:“多谢公子,路程有些远,我就不叨扰公子了,我也带了防身的武器。”

书生将灯笼递了过来,却没收沈星语的钱,还递给她一只火折子,以防止灯笼灭了没有火再点:“一个女子家家的行夜路怪不容易的。”

“自己留着用吧。”

沈星语道了谢,拿了灯笼折返回去一段距离,准备直接去车行。

脚尖转了方向,往回走了两步,灯笼从刚刚泼的水坑上方淌过,水坑里似有一道暗影倏然滑过,沈星语又警惕的在屋舍中四处搜寻了一眼。

她看了看刚刚熄灭烛火的屋子,又看看夜色,转瞬之间做了个决定,忽的吹灭了烛火,没有任何预兆的,拎起裙摆往旁边巷子里跑去。

她佯装跑进巷子里,其实没朝巷子里头深跑,进去就转了个方向,贴着墙壁躲在房子拐角,同时,手中的匕骨已经快速掏出来,拔了剑鞘。

这个藏匿的过程很快,一道黑影果然追进了巷子里,她没有任何犹豫,匕骨狠狠往来人身上戳去。

“是我……”

黑影握住她的手腕,阻挡了匕骨,夜色中,是玉质的低哑声音。

“你怎么在这?”她不是刚拒绝他吗!

听出来是顾修的声音,沈星语往回收手,将刀重新放回鱼鞘,她都要吓死了!

顾修脖颈四处往屋脊上看了一圈,这才收回视线,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被她慌乱中扔在一边的灯笼捡起来,点上火。

燃气的烛火瞬间照亮了这一圈狭小的地方,顾修目光无声在她身上觑一眼,两指往她袖中一伸,袖带里的东西轻松落到他手里。

皆是一千两一张的大额银票。

他眼眸的温度冷下去,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我发现你挺有本事啊!”

这边扰乱他心智,出了府上就干脆利落的打算再跑。

这是多不想和他有一丝牵扯!

沈星语抬起一只手伸过去,“身为朝廷命官,强抢民女财务,属于犯罪。”

“这位大人,请你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顾修连同大额的银票一起负到身后,“本官就是个强抢民女”他迈进一步,盯着她的眼睛,故意顿了一下,“的财务的。”

表情十分欠揍,“你去告我去。”

沈星语:“!”

懒的同她废话,沈星语直接转身就走。

她就如此不想跟自己有一丁点关系吗!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同他说。

宁愿放弃这边辛苦打拼出来的花圃,好友,带了银票就干脆利落的离开,宁愿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手中的灯笼杆子啪一声折成两截,顾修一只脚迈过去拦住她的去路,“你走的方向并不是你院子的方向。”

“你打算逃跑。”

“你该不会认为我还会对你死缠烂打吧?”

沈星语抿着唇瓣沉默。

顾修将银票塞到她手中:“回你院子里去。”

“你只管放心,我绝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有润色

“你不准离开上京。”

轻薄的雕花云纱面衣在夜风中飘荡, 隐约勾出平静的面部轮廓,面衣上的桃花眼眼中一片清明,神色淡淡。

让人怀疑这话根本没入她的心。

顾修大长腿又迈过去, 逼近她,他身量足足比沈星语高出一个头, 影子倏然将人圈进去,高高的头颅向下折出弧度,幽深的眼眸锐利的瞪着她。

落在头顶的锋利视线灼人,鼻尖对上他绷的笔挺的下颚线条,凛冽又干净的气息蹿进鼻尖,沈星语下意识朝后面退, 结巴的道:“你做什么?”

她往后退,他就往前近,直将她逼到墙上, 退无可退, 他掌心攥着一块玉, 骨指描着玉的轮廓,嘴角擒着玩味的笑,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沈星语后背抵着冷硬的墙,慌张的道:“大人请自重。”

顾修:“本官若是不自重, 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

面衣下,沈星语咬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听见顾修道:“本官这是命令。”

“你若是敢违抗,想想你的好友, 本官不介意大理寺草菅几条人命。”

一如既往的强势命令语气, 沈星语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不准她离开上京的事。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我是良民,我去哪是我的自由。”

他拇指用力揉搓着玉,咯的指背泛着青筋,仿佛柔的不是玉,而是人。

“你在跟我讲道理?”

“是。”

“呵,”他嘴角牵出一个玩味的笑,“你看我像讲道理的人?”

灯笼朦胧的幽暗光火照过来,映出她眼眸里恼怒的情绪。

这情绪崩断了他最后的理智,顾修眼中覆上一层冰寒的霜,咬着牙齿:“你该不会以为我留你,是想同你再续前缘吧?”

“我只是准备再娶一房妻室,再纳上几房美妾,介时还请你来喝杯喜酒。”

沈星语:“民女提前恭祝大人获得佳人。”

顾修:“白东家身价不菲,记得礼备的重一点!”

她没什么情绪的软软一声:“我会的。”

顾修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白东家可真够大方的!”

沈星语眼睫垂了垂,风轻云淡的声线,“大人可以让开了吗?”

顾修浑身拢着一层冰冷的寒气,猛然意识到,好像他生气就显的输了是的,于是他亦换上一副不甚在意的笑,往后退了一步,脚尖转了方向往外头走。

沈星语跟在后面走出巷子,一路沉默,谁都无话,只有风拍着树叶的哗哗声。

出了巷子,镇国公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官道上。

顾修停在车边,下巴指了车夫,左手伸过去道:“本官可怜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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