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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搂着男人的脖颈,在这随时可能有人过来的凉亭中,仰着头送上朱唇,她?总喜欢咬他。

咬他的唇,也喜欢咬他的舌。

不?轻不?重,却?叫人心尖发痒。

她?身子越来越发软,呼吸也逐渐不?顺畅,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进气少,出气也少,杏眸被逼出泪水,凉亭中旖旎不?断,吻也格外缠绵,许久,他终于松开她?。

他亲她?的唇角,亲她?的鼻尖,额头相抵,呼吸也交缠在一起,树影婆娑,月色也浅淡,却?照得两个缠在一起的影子格外清晰。

他等她?平复好呼吸,欲念藏在嗓音中,叫他说得不?咸不?淡,慢条斯理却?格外直白:

“还需要?证明么?”

姜姒妗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太和殿的,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裴初愠让人送来了醒酒汤,还带着她去偏殿洗漱了一番,手帕沾了凉水,再敷在脸上,整个人不得不清醒。

人一清醒,就立即记起之前做了什么。

凉亭……呕吐……让他亲她……

姜姒妗脸颊倏地涨红,她埋头在某人怀中,像个鹌鹑一样不敢抬起头。

裴初愠指腹碾过她的唇:

“清醒了?”

姜姒妗装作?听不见,只是耳根绯红。

最终是裴初愠说再不回来也许会有人找他们,她才猛地回神,赶紧了太和殿。

但到现在,姜姒妗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她隐约记得,她最初只是想出去吹吹风。

朱唇红润根本遮不住,她一回来,沈吟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视线落在姜姒妗的唇上,让姜姒妗浑身有点僵硬,她埋着头,不敢看沈吟秋。

沈吟秋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直白地问姜姒妗,默默地推了一下果盘:

“黄梨降火。”

唰——

女子?脸颊猛地红了一片。

沈吟秋也咳了一声,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羞于提起这些事,但姜姒妗一定不知道她现在这幅模样,杏眸湿红,绯色一片,叫人格外容易浮想联翩。

按理说,姜姒妗和宋安荣都是和外男纠缠不清,但她对二人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宋安荣不觉得不对。

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本质就是不同。

再说姜姒妗这种情况,她再不替自己抉择出一条出路,难道还一直受欺负不成?。

沈吟秋会替人打?抱不平,但也不喜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注意到姜姒妗异样的人不止沈吟秋一人,还有周渝祈,周渝祈回到太和殿后?,一抬头却见姜姒妗不在,他立即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地去找裴阁老。

却见裴阁老也不在殿内,周渝祈立刻有了猜测。

结果如今姜姒妗和裴阁老一前?一后?地进殿,姜姒妗还是一脸绯色,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渝祈自觉他很喜欢姜姒妗,但如今也忍不住生?出怨恨。

她就这么水性杨花不成??!

今日是宫宴,来往都是贵人,她就这么忍不住,非要在今日这种场合也要和裴阁老见面?!

女子?一脸的春意刺疼了他的眼。

自科举舞弊一事出来,周渝祈和女子?再没有亲近过,他许久不曾见过女子?这幅模样。

有恶念在心底升起,猝不及防,却势不可挡。

周渝祈埋下头,掩住眼中的阴霾。

太和殿很快散了,今日万寿节主要就是给小皇帝祝寿,小皇帝没有后?宫,御书房还有很多奏折没批,一想到这里,小皇帝也没了继续的想法。

宫宴一散,姜姒妗不得不和周渝祈汇合。

沈吟秋想说点什么,姜姒妗低声:“沈姑娘,今日谢谢你。”

沈吟秋沉默了片刻:

“别人都救不了你,唯独你自己。”

沈吟秋知道她如今陷在深渊中,她对她的那点善意有什么用?真?正想要摆脱这种处境,只能靠姜姒妗自己。

姜姒妗一怔,她抬起头,沈吟秋却是没再说什么。

但在转身之际,姜姒妗倏地轻扯了唇,她往日只觉得京城富贵,但如今她才知道她和沈吟秋等人真?正的差距。

世家百年底蕴和培养,叫她们的就不同,眼界自然也不同。

沈吟秋比她通透多了,早早看透周渝祈不是良人,姜姒妗听得懂,沈吟秋是在劝她当断则断。

姜姒妗深呼吸一口气,她眼底闪过一抹情绪,遂顿,她转身朝周渝祈走?去。

周渝祈也在等她。

两人并?肩朝外走?,周渝祈被赐探花,样貌自是好的,两人走?在一起也叫人觉得是郎才女貌。

裴初愠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殿内,某个没良心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仿佛凉亭中的温存全然不存在一样。

他们是夫妻,名正言顺地一起行走?。

众人渐渐散了,太和殿内只剩一片冷清,小皇帝是最先离开的人,如今,殿内只有裴初愠和卫柏还在。

卫柏低叹了一口气:

“主子?,人都走?了,咱们呢?”

许久,裴初愠松开手,手心传来细微的刺疼,他垂目一扫,他手心勒出一道红印,是触目惊心的掐红。

他其实一点也不平静。

但他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出宫。”

卫柏跟着主子?往宫外走?,心底只觉得造孽。

他忽然有点想要自作?主张,主子?这么喜欢姜姑娘,他不如替主子?解决了周渝祈这个麻烦。

但卫柏最终只是皱了皱眉头。

说到底,周渝祈很好解决,但对主子?来说,重要的是姜姑娘的态度。

卫柏朝外看了一眼。

周府的方向?。

他眯了眯眼,掩住眼底的冷凉。

只盼着姜姑娘不要让主子?失望才是。

另一边,姜姒妗的马车到了周府。

姜姒妗一回到府中,就径直下了马车,看都没有看周渝祈一眼,她的态度让周渝祈眼底阴霾越深。

她今日又是醉酒,又是呕吐,在宫中虽然简单洗漱了一番,但心底还是有点膈应。

姜姒妗一点没在意周渝祈,一边往主院走?着,一边忙忙吩咐安玲:

“叫厨房烧点热水送过来。”

安玲知道她今日做了什么,立刻应声,转身往厨房跑。

主院中。

六扇屏风隔开了净室,姜姒妗褪去衣裳,抬脚踏入浴桶中,温热的水叫她有点舒适地松了骨头,安玲看了眼手中不剩多少的皂角:

“姑娘,奴婢去库房拿点皂角。”

姜姒妗点点头,没拦她。

她也嫌弃自己,总觉得身上有一股味,想要好好擦洗一番。

安玲走?了没多久,外间传来一声推门声,姜姒妗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安玲回来了。

她声音带了点笑意:

“怎么这么快?”

净室也是点了灯盏的,叫内里的佳人能看清路,如今方便了来人,他也将女子?身上的痕迹看得一清二楚。

她仰着头,靠躺在浴桶中,轻微阖着眼眸,是不是拨弄一些水在身上。

但来人只盯着她的脖颈和锁骨,本来白皙的肌肤上如今落了些许红痕,痕迹格外明显,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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