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他都要解她抱腹了,越姜也不着急。她夜夜都把抱腹系成死结,且有的解呢。
于是任由他动?作,撑在他肩上看他,道:“你得给?我个保证!”
裴镇心想她真?是贪心不足。
他都答应了,她还要什么?保证?
掀唇扬了一声轻哼,继续拽她绳头。
越姜捧着他下巴,盯着他看,“你答不答应?”
裴镇瞄了眼?她的手。
“先说说看,我再看看答不答应。”
越姜于是道:“你把今日一诺写下来,回头盖上天子玺印,若有违反,便赐我良田万顷,独立门户!”
裴镇不解她抱腹了,手掌往上使力揉了把她脑袋,揉得她头发糟乱,哧道:“发梦呢?寸功未立,便要我赐你良田万顷?”
还独立门户想离开他,做什么?青天大好梦?
越姜只看他,“那你应不应?”
不应便算了,两人今日这事依然不行!
裴镇:“不应!”
越姜翻身?就往旁边挪开。
裴镇又一把把她捞回来,箍着她后脖,盯着她眼?睛看。他的眼?睛黑白分明,鹰隼一般锐利。
盯她一会儿?,裴镇抬头直接就堵她的唇。
再翻身?一压,便把她盖于身?下,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裴镇完全?不想?扯她?抱腹了, 直接就这样隔着?衣裳亲她?。
被堵了嘴,越姜只能?呜呜几声,声音被吞的一下有一下没。但她?还是抽空扯他头?发?, 含糊喊:“你应不应?不应便不许!”
裴镇边亲她?, 还是坚持,“不应!”
良田万顷也?就罢了,反正当初娶她?几万的聘金都?不眨眼的给了, 她?真想?要,良田万顷也?不是什么事?, 可她?还想?要独立门户!
是知道天子只能?废后不能?和离罢?便拐弯抹角用独立门户要他放她?离开。
他怎么可能?会应!
越姜:“那你刚刚的话是糊弄我不成?”
裴镇:“自然不是。”
若只是糊弄,早在当日她?说开时?他便随口敷衍一句, 先想?法子应付了事?再说,哪里还用冷着?那几日, 今日又特地莫名其妙多折返一趟, 带她?一起?来。
越姜鼻息呼气,脸颊发?红的看他, “那便是了!你既以为今后绝不违诺,今日就算先给了我一张明旨,来日也?用不上啊!却为何不应?”
裴镇哼声,握住她?后脖在她?唇上啮咬一下, “莫激我,没用!”
越姜被亲得含糊,断断续续喊出声音:“不盖大印那就不许!”
裴镇不听。
吻着?她?的唇道一句乖,愈发?吻得用劲。
越姜被他吻着?吻着?差点迷糊。
脑袋极度缺氧……
眼看他禁锢着?她?不再止步于此, 她?抬起?他想?要往她?肩上去的脸, 呼吸乱拂,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不应, 改日怀上了我也?把孩子弄了。”
正兴致勃勃的裴镇:……
脸色一黑,什么兴头?都?没了。
绷着?脸目光如炬,盯她?。
越姜大口吸气,还是那句话,看着?他再次问:“成不成?”
裴镇绷着?嘴角。
心里冷怒的想?,大不了就再跟她?耗着?。
掀身就要跨步离去,不给她?好脸色。
却此时?,躺着?的人拽住他一根手指,鼻息呼呼的道:“陛下,我只是想?安心些。”
裴镇瞥着?她?,依旧是不语。
不过脚步没有再往外去。
越姜想?一鼓作气,让他答应了!
又拽拽他手指。
裴镇抿唇,眼睛黑浓似墨。
好半晌,在似乎要把她?用目光扎透时?,他忽地又翻身盖下来,暗呼一句,“行!”
这一回,不给她?任何别的机会。
……
中午,太阳悬挂正中。
马岩庆侍立在门外,在膳房里的人第五次隐晦的来问他天子想?何时?叫膳时?,仍旧是摊手表示不知。
来人:“……”愁眉不展。
几番犹豫,他忍不住小声道:“可,公公……天子和娘娘早膳便没吃,如今看着?都?快过了正午了……再不用膳,别饿坏了。”
马岩庆瞄他一眼,心想?这事?难道他不知道?
可他之前小声问过一句,被骂出来了……
马岩庆摸摸手指,还是冲他摇头?,“再晚些备罢。”
膳房的人无法,只得又揣着?一颗上下不定的心回去。
马岩庆在他走后望天。
望着?望着?,咧嘴笑了笑。他心里高兴,即使之前被骂了一句也?高兴,帝后这是和好了罢?
往后他总算不用时?时?怕天子冷不丁就发?回火了。
……
屋内。
越姜乏困之中被睡梦中下意识踩空的一脚给带醒。睁眼望着?头?顶,满脑袋发?愣。
半晌,轻轻唔了一声……接着?,还忍不住想?翻个身,两人挨得也?太近了。
裴镇掀眼懒懒瞥她?一下,接着?又闭上,横臂压过来,继续睡。
“别闹!”一句话后没了声音,胸膛均匀起?伏。
越姜也?没力气闹,她?就是想?翻身换个位置,一个姿势都?要躺僵了。
但用肩膀拱了拱他他没反应,慢慢也?就放弃,只潦草的推推他手臂,不知不觉又眯过去。
……
午后,马岩庆在膳房的人又来了两回后,心想?不叫醒天子不行了。
都?已?经午后了!昨夜天子趁夜赶回来才囫囵吃了些大饼,这会儿肯定已?经饿了,别饿出毛病。
小步到门边,他压声道:“陛下,奴才叫人去传膳来?”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马岩庆鼓起?勇气,稍稍抬高了声音又重复一声。
屋里仍是静默,正在他琢磨还要不要喊第三声时?,听到里面哑哑传来了两个字,“去传。”
天子已?经醒了。
马岩庆心喜,高声答一句是就立刻叫人往膳房去。同时?再三叮嘱他们,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来。
他叮嘱这句时?,裴镇已?经下榻。他是被饿醒的,马岩庆那句倒是喊得正是时?候。
灌了两大杯水,又重新找了一身衣服换上,裴镇再次回到榻边,把躺着?的越姜从衾被里直接捞出来。
竖抱而起?。
越姜被他闹醒了,掀眼看他一下,脑袋累得靠在他肩上,含糊道:“作何?”
裴镇捋一把她?额发?:“先用膳。”
“嗯。”越姜嗡嗡嗯一声,踢着?腿下地,“知道了。”
裴镇便松了她?。
越姜撑着?精神重新拿衣服穿。
穿好时?,已?经彻底精神了。
待被仆婢们伺候洗漱过,见膳食过来还有一段时?辰,便挥退她?们,接着?又来拉坐得跟大爷似的裴镇,“你的大印呢?”
裴镇:“……”抬眸瞥她?一下,纹丝不动。
越姜看他,轻哼,“陛下,不可悔诺。”
之前可是金口玉言说了句“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