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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樊云璎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眼瘦长脸,“下面痒是卫生没做好,再正经的人下面都会有不舒服的时候,我敢保证你下面也痒过。”

瘦长脸不干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从哪里来的小贱蹄子,胡乱喷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骂完就伸着手臂要抓樊云璎的头发,红叶嫂子赶紧拦她前面,拽住她的手骂道:“张大嘴,就兴你骂我们梁家人,就不兴别人说你,你咋恁那么大的脸,今儿你倒说说,新民家的怎么乱搞了,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甭想离开!”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梁家人纷纷过来助威,在农村抱团从来按照家族抱团,如果家族有人出事,你不出头,回头自己家出事了,别人也不会帮忙,所以在场的梁家人不管心里咋想,面上却是团结的。

外面的争执樊云璎没管,直接进了病人所在的房间,见到王成才立刻问道:“病人目前情况怎样?”

王成才苦着脸道:“脉相上是不成了。”

新民听到动静出来了,一米八的年轻小伙子,见了她,就给她跪下了,“婶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妇儿。”

“你先起来。”樊云璎扶起他,说道:“赶紧带我去看看你媳妇儿。”

新民就着力气起来,点头去捣蒜,“好好好,婶子跟我来。”

到了卧室,首先看到的就是乌泱泱的一屋子人,樊云璎皱了皱眉头,道:“屋里人太多了,空气不好,屋里留俩人帮忙,其他人先出去。”

新民赶紧过去撵人,屋里只留下他和他丈母娘,空气一下子清新了不少,不过还有些难闻,便道:“把窗户先打开一点。”

新民照做,他丈母娘李香儿此刻已经来到了樊云璎跟前,哭求道:“闺女,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闺女,她就是下面痒,她那里没生虫,也没有不正经。”

樊云璎只是说了句,“我知道。”

便赶紧去看新民媳妇儿。

病人闭着眼睛昏迷在炕上,因为中毒,眼泪鼻涕口水不由自主地流,糊满了整张脸,肌肉还时不时地颤一下。

她上前掀开她的瞳孔看了看,瞳孔已经缩小成针尖状,再把了把脉,她心里一惊,都不用看下面的情况了,此刻她中毒已经深入肺腑,她也无能为力。

深吸一口气,她转头对新民说道:“我医术不精,无能为力,还是赶紧送医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李香儿大哭出声,“我苦命的闺女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新民抖着嘴唇,问:“去医院就能救活吗?”

樊云璎叹气,“只是说有可能。”

说完见新民还不动弹,她不得不催促,“愣着干啥,赶紧去找车,早送去一秒,你媳妇就多一分活的希望。”

“哎,这就去!”

新民这才撒腿跑出去。

樊云璎看了眼哭得不能自已的林香儿,便快步走出房门,“红叶嫂子,弄两盆温水来。”

而外面的人一见她赶紧问,“刚才听见哭声了,新民家的是不是不成了?”

樊云璎见这人一脸吃瓜样,厌恶道:“青天白日地咒人死,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说谁天打雷劈,唔……”

这人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梁家本家人给捂住了嘴巴,在梁家人的院子里咒他们梁家人,当她们是死的。

“梁木家的,水来了。”

红叶嫂子速度很快,很快就端来两盆温水。

樊云璎直接吩咐道:“给病人彻底洗一洗下面。”

接着她便拿起刚刚借的王成才的银针,用酒精球消毒后,给病人针灸放缓毒性蔓延,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啊!”

这边红叶嫂子惊叫了一声,樊云璎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红叶嫂子指了指病人的下面,樊云璎看了看,已经红肿溃烂,还往外渗着□□,触目惊心,看来新民媳妇儿下面已经红肿溃烂有些时间了,她也真能忍,她叹气,“敌敌畏毒性大,会腐蚀皮肤,下面皮肤本来就娇嫩……”

接着她没往下说,红叶嫂子和病人母亲一起哭出了声,“秀秀糊涂啊。”

“婶子,车来了!”

新民的速度也快,借拉拖拉机,就赶紧进屋来跟樊云璎说。

樊云璎一开始没意识他喊的婶子就是自己,直到他目光盯着自己,这才想起小花给科普的辈分,她有些方,她还这么年轻,就有了一米八的大侄子和侄媳妇,不过一想,也就这一个月的时间,等她找到住处,她还是漂亮的,年轻的单身女性。

良好的职业素养,只让她愣了不到一秒钟,很快就回过神来,忙道:“赶紧抬着你媳妇儿上车去医院,她身上的银针先不急着收。”

新民答应一声,赶紧领着人去抬媳妇儿。

因为病人急着救命,县城又太远,只能送去公社卫生所。

一行人顶着夜风的凉意,心急如焚地来到了公社卫生所,可惜公社卫生所药物缺乏,医疗设备更是几乎没有,根本没有办法救治。

不得已,一行人再次出发,准备赶往县城医院,可就在半路上,新民媳妇儿张秀秀没了生命体征。

她的母亲哭晕了过去,红叶嫂子也是哭得不能自已,就是新民也跟着嚎啕大哭。

樊云璎也跟着红了眼眶,心里也跟着发堵,张秀秀才二十二岁,年纪还没有她前世大,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因为无知和愚昧。

她眨眼看了眼夜空,星星如同宝石一样挂在天空闪烁,月亮温柔地安抚着车上悲伤的人们,她想既然来到了这里,她觉得自己该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

妇科病科普计划

回到梁家,李春燕还没睡,听到动静就起身出来了,看到她便问:“梁木家的,你回来了,新民家的咋样了?”

虽然是阳春三月,但晚上温度并不高,李春燕的身体不好,樊云璎怕她着凉,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上前搀扶起她,“婶子,叫我云璎就好,外面有风,咱们进屋说。”

先前别人一直叫她梁木家的,因为当时有急救的病人,她没有时间反驳,这会儿她当然要夺回自己的姓名权,称呼上与梁木分开来。

李春燕不知樊云璎心里的计较,只是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孩子,叫什么婶子,都进了梁家门,该改口了。”

可樊云璎叫不出来,她又不打算嫁给梁木,头脑风暴之后,她找到了一个借口,“婶子,等梁木回来敬了茶之后再改口。”

她心里默默期待梁木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住处。

李春燕的性子软,也没有强求,“成,听你的。”

接着又问:“新民家的,咋样了?”

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卧室,炕上还有两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她,这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俩小的还没睡,“你们咋不睡?”

小花跟她最熟,闻言便脆声道:“我们不困,给嫂嫂听门。”

梁榆更关心大队的事,问道:“嫂嫂,新民媳妇儿咋样了?”

他一问,李春燕和小花便一起看向她,本来想让他们睡一个好觉的,不过看来不成了,便把噩耗告诉了他们,“人没了。”

“啊!”三人齐声惊呼,“怎么会?”

李春燕忧伤道:“那孩子才二十出头,她儿子还不到三岁呢,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可怜啊。”

接着她想起了什么,又问:“新民媳妇儿,是不是真得不正经,才下面生虫子,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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