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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颜蘅有个秘密。

她一直记得十六岁那年,120电话里那道声音。清冷和温柔奇迹般融和,沉稳又专业。

无论过去多久,再听到那人声音,她都能立刻认出来。

她以为颜蘅和温翊礼之间的故事最多是一场报恩。

后来某天午夜梦回,梦到十六岁那个晚上,妈妈在家突然倒地。

梦里的她惊慌失措,浑身颤抖。

梦外是裹挟而来的坚硬胸膛。

耳畔温热,他的嗓音比当年更温柔:“做噩梦了?”

颜蘅哭着点点头。

他俯身吻去她的泪:“不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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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抱你去洗澡。◎

毫无征兆的侵占和掠夺, 乔落苏被他摁在门口柜子上,大脑一片片空白,加上酒意带来的晕眩, 整个世界如梦似幻。

只有男人不停的啃咬和吮吻, 那种酥麻和微微的疼痛感令她恍惚还在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嘉遇感觉到女孩用力捶打在肩头的力道,感觉她快要窒息了,才终于放开。

乔落苏大口呼吸着,脸颊绯红, 眼里泛着水光,明显被狠狠欺负过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男人心猿意马, 喉结滚动。

他继续啃咬她的唇, 只是不再掠夺她呼吸,动作绵长而缓慢,哑声问:“没在生理期?”

乔落苏心口猛猛一震,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却紧接着被他吻到意乱情迷, 腰身绵软, 忍不住向他怀里倒。

陈嘉遇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依旧没开灯, 仅凭来过两次的记忆, 一边吻着, 一边走向卧室的方向。

后背陷入一片柔软,乔落苏差点也陷入他所制造的迷乱, 好在理智尚存一丝, 抬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没洗澡……”

重重的吻落在她颈窝, 伴着男人低哑的嗓音:“一起洗?”

“不行。”乔落苏吸了口气,眼眶泛红地继续推,“你先去……”

“好。”他笑了笑,最后依依不舍地吻一下她的唇,才起身。

接触这么久,陈嘉遇知道她有洁癖。

家里总是一尘不染,馨香扑鼻,哪怕不出汗,一件衣服也绝不会连穿两天,出门包里总带着消毒湿巾和一次性手套,在任何地方落座前都会擦一擦桌椅。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嫌矫情不想惯着了。并不是讨厌有洁癖的人,讲卫生是好事,但过分讲卫生,一起生活的人会很累。

可如今即便是累一些,他也愿意并甘之如饴,成全她,迎合她那些小习惯。

陈嘉遇洗澡时甚至用了她的磨砂膏,把身上搓得干干净净,想着一会儿肯定要出汗,便没尝试她的身体乳。

但他没忍住把身体乳打开闻了一下,是和女孩颈窝一样的香味,想起刚才抱了满怀的柔软触感,顿时心头就燥了。

第一次,即便是他也有点紧张,在卫生间镜子前蓄积了很久勇气,才推门出去。

乔落苏从床上下来了,躺在窗户前的懒人沙发上,陈嘉遇走过去,正要叫她去洗澡,忽然发现她歪着脑袋睡着了。

呼吸绵长而均匀,睡得很香。

在楼下王雷扶着她的那一幕又袭上脑海,想起她进门时疲惫得仿佛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心底一阵钝钝的疼。

陈嘉遇最终没叫她,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乔落苏有点神经衰弱,被抱起的瞬间就醒了,睁着惺忪的双眼嘟哝:“干嘛……”

陈嘉遇故意戏谑地勾了下唇,目的地由床边转向洗手间:“抱你去洗澡。”

乔落苏瞬间脸红如血:“我自己去,你放我下来。”

陈嘉遇把她放在洗手台前,手指摩挲她滚烫的脸颊:“反正早晚要看的,害什么羞?”

乔落苏用力咬住下唇。

他不会来真的吧?

虽然已经接受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可在那之前就一起洗澡,总觉得心里有道坎,还过不去。

也许发生了以后就过去了,但现在还不行。

然而想是这么想,如果陈嘉遇非要帮她洗澡,她似乎也没理由坚持拒绝。

正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男人却放开了她。

一个浅吻落在她发心,带着无比珍视和心疼的力道,嗓音也比平日更温柔些:“简单洗一下吧,别太久,嗯?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

悬在心口的石头落下来,紧攥的手指也终于松开:“嗯。”

陈嘉遇出去了,她听话没洗太久,连头发也没洗。

虽然心里有点膈应,但只想立刻瘫到床上去的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终于把自己卷入被窝,乔落苏长长地喟叹一声,旋即被男人捞进怀里。

心脏一咯噔,却只听见他平静的嗓音:“暑假有安排吗?”

乔落苏想了想:“考一下中级心理,别的没了。”

陈嘉遇笑着捧住她脸,眼睛里发光:“跟我去部队住吧。”

“啊?”乔落苏一愣。

“你备考在哪都一样,带上复习资料跟我过去。”男人吻了吻她的鼻尖,“这样就能天天见面了。”

天天见面,那岂不是天天……

乔落苏老脸一红,幸亏关着灯,他应该看不到。

“还是你其实不太想见我,更希望两地分居?”陈嘉遇盯着她眼睛,沉声问。

这男人就像精准拿捏着她的七寸,乔落苏哪敢承认,连忙开口:“不是……”

陈嘉遇满意了,侧头亲亲她耳垂:“那这段时间想没想我?”

乔落苏思考了下,实话实说:“想过。”

“想过几次?”他抿住她耳垂。

浑身一阵酥麻,乔落苏奋力思考:“两次吧……可能有三次……记不清了。”

“还真数?”男人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她耳朵,“这么久就想我两三次,看来给你的印象还不够深。”

仿佛嗅到什么危险气息,乔落苏睁大眼睛,紧接着胸口一麻,她惊叫一声带着哭腔:“陈嘉遇你干什么?”

“不是想不起来我吗?”使坏的手重新搂住她腰,把她严丝合缝地摁进怀里,“给你留点儿深刻的印象。”

“……”乔落苏忿忿地咬住唇。

臭流氓。

第二天早上,陈嘉遇不由分说,催促她收拾东西。

跟他去部队小住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这男人坚持起来,她完全招架不住。

乔落苏带了几件轻薄衣服,一些生活用品和电脑,一个小箱子就搞定了。

她正在考驾照,科目三还没过,车停在院子里十天半个月不出门。陈嘉遇怕车亏电,让她找同事帮忙,隔半个月开出去溜一次。

上周末姚思沁刚帮她开了一次到附近景区,买车时加的油,到现在还没用完。写着她名字的车,自己也还没正儿八经开过一次,只在院子里试过几次倒库。

去部队最后要经过一段荒无人烟的路,陈嘉遇把驾驶座让给她,练一练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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