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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

 

几个人看着他,点头。

“嚓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劳简手上拿着一张通知单式的东西,走近说:“醒了?”

韩青禹点了点头,“劳队好。”

“嗯,感觉怎么样?”

“还行。不够随时可能再晕过去。”

“只是随时可以晕,是吧?”劳简试探了一句,他现在对于韩青禹藏东西,用这套小伎俩守东西这一点,多少心里有数了……没戳穿,当场笑了一下,继续说:“那就好,军团总部电令,让你和沈宜秀、吴恤、温继飞四人先行启程回国,参加9月1号开始的全军大会。”

现场,温继飞困惑一下,“怎么还有我啊?”

“因为你实际参与了101医疗站那一战。”

“哦。”温继飞点点头,“那咱们小队呢?”

“等待后续分批撤离。”劳简说完,扭头示意一下说:“我还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一下……”

他的神情有些谨慎和慎重。

韩青禹担心一下,问:“什么事啊?”

“田胖子27号晚上失踪了。”劳简直接道。

田胖子真名田郊,是队里的一个老兵,平时韩青禹他们都喊他田哥。那是一个很让人喜欢的兄长,他失踪了么?众人听到劳简这么说,心头都是一紧。

27号晚,田胖子在战斗中负伤,劳简是知道的,只不过当时身在战场,他们也没办法分神照顾,就只能让他自己先后撤出去。

这样,等到战斗结束后,田胖子就找不着了。

“没有尸体,我个人觉得,他有可能跑回家了。”劳简说着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接着说:“这是我通过陆军长,私下拿到的他的个人信息,你们这次回去路上,顺道去他家看一下吧……”

“所以劳队你的意思是?”

“我不希望他是逃兵,蔚蓝逃兵的惩罚条例,你们都是知道的。”劳简面色沉重,说:“另外陆军长也一样,不希望在这次第九军整体这么辉煌的战绩上,出现一个这样的污点。所以,只要他肯回来,什么都好说。”

明白了,韩青禹点了点头,收下纸条。

阿方斯家族的密室

杨清白来接人的时候穿了全套整齐的一线飞行员制服,戴了墨镜,把飞行帽抱在身侧。

这让他看起来跟平常不太一样,有一种正式感。

事实上,他甚至在来之前特意去理了发,买了摩丝把前面留长的部分往后抹起来。抹到就算戴过帽子再摘掉,也不影响整齐的程度。

这样,大概就有一点电影里面精锐飞行员的样子了。

得是啊,就算是飞行员,现在也必须是最精锐的那种,不然怎么衬得起如今的1777,又怎么衬得起喜朗峰上飘扬的旌旗与那道冲天的流光?!

低头回忆了一下新兵时候一起抢肉吃的日子,青子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炖牛肉,大伙追在后面,想舔他的手指……杨清白禁不住笑起来。

他以为自己之前选择从雏鹰回来,就只是和兄弟们再聚到一起而已,却不想,后续的展开会是这样一个壮阔的故事。

很快,穿着正规军常服的韩青禹四人从林子里出现,简单打过招呼后直接登机。

他们的提前离开并没有知会太多人。

直升机从山后隐蔽的位置盘旋而起,最大限度向上爬升,绵延的数千军帐在视线下方渐成一丛丛野蛮生长的蘑菇,高耸的雪峰从侧后方隐去。

从喜朗峰的南面,到北面,重归华系亚国境……白色的冰雪退去,高原、绿草在他们的视线中逐渐展开。

“清白,你看一下这个,到差不多位置调个头,我们先去一趟这里。”

韩青禹伸手递给杨清白那张劳简给的纸条,那上面有田胖子老家的地址。

排除掉这次被迁移的那些人后,田家大概得算是留下来的人里,离喜朗峰战场最近的一批居民了。

“哦,好。”杨清白识趣地没去问原由,接过军里专门绘制的简易地图仔细看了看,直接调转航向往侧边飞去。

同时间,在雪山战场的另一面,尼泊尔,一个神秘而又容易让人感觉亲切的国家。

对于这里的普通民众而言,他们这两天来最热衷的话题,是早先那个夜晚出现在喜朗峰上的那团诡异而盛大的光芒。

当时看见那一幕的人不算少,有许多人远远地跪拜和祈祷。附近寺庙的高僧也在事后,迅速开始主持一些相关的仪式和讲解。

仪式中,有山民从外面跑进来,激动地向僧侣陈述,自称看到了雪怪和雪怪留下来的巨大的脚印,看见雪变成红色的幻象……

隐在人群中的尼泊尔方面军情报人员安静地听着,听任那个人手舞足蹈的向身边描绘他的所见,听任僧侣做出他们一贯玄虚的解读。

“如果可以,我其实希望他们可以为鸟布德雅亚将军做一场仪式,将军在参加蔚蓝之前就是住在寺庙的僧人。”一名情报人员转头对另一个小声地说道。

另一个想了想,“那么,由我们来吧,愿将军的英魂安息。”

两人在人群中双手合十。

蔚蓝尼泊尔方面军现在的情绪有些复杂,前线的消息已经传回来……鸟布德雅亚将军在雪峰顶上用自己的牺牲,洗刷了尼泊尔方面军的过错,为他们在整个联盟赢得了尊重,但是那个深受爱戴的小个子将军,从此不会再回来了。

也许,他将永远地留在那里,面向南方,永远地注视和守护这个他深爱的国度,还有他年轻的士兵们。

……

同时间,尼泊尔境内的一处独立领地,蔚蓝的第三固定探索地。从那片隐世的法式庄园向安纳普尔纳峰延伸……

一路连绵的山峰,曾是许多蔚蓝天才年轻人踏足的试炼场。

而隐在山峰之下,一条建筑工艺精细的长长的地道,深邃而宽广地展开。

在这条地道的尽头,是一间被装点得金碧辉煌的屋子,洛可可风格的室内装饰因为一些特殊布置而显得分外诡异。

耶稣的壁画被人用超凡的技法绘在屋顶上,血肉淋漓。

传说中那些名家已经遗失的画作,很多就在这里,被悬挂在墙上,随便拿出去一幅,都可能震动整个艺术界和拍卖界。

同时,墙壁的橱柜里,放着上百块金属块。

“嗒……嗒……”皮鞋踩在光滑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在隧道中回荡着。

正在行进中的男子,样貌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有一头及肩的卷发,样子说不上俊美,但是有欧罗巴贵族的气息和艺术家的气质在身上。

此刻,若是有韩青禹等人或者另外任何一个参加过试炼的人在场,看到这一幕,看到他,他们就会认出来:

这个人,叫做夏尔·阿方斯。他曾经作为阿方斯家族唯一露面的代表,致辞欢迎那些来此参加试炼的年轻人。

按照华系亚的算法,夏尔应该是那位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阿方斯先生的玄孙。

“前线的消息传回来了。”

夏尔朝走进屋子,朝前方说话,但是并没有带上称呼。

这大概因为他面前同时躺着的家人,有点多了。

那里摆有四张如床一般的椅子。

其中最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历史记录至少已经120岁的初代星耀蔚蓝勋章拥有者阿方斯,躺在那里,但是看起来大约只有六十岁左右的样子。

两侧,他的儿子齐勒,92岁,看起来大约五十几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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