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谢慈只觉得绵软温润,这种感觉曾经有过,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似的要命,令他浑身都绷紧了弦,蓄势待发,除了手。
谢慈又问了一遍:“在想什么?”
芙蕖心里想的话不敢说出来。
她对着面前这样一只手,忽然心里起了些许偏执。
这应该是属于她的。
不仅只是一双手,还包括别的,包括他身上的其他地方,包括每一寸皮/肉骨骼——都应该是她的。
谢慈黑色的袖口中藏着他白皙劲瘦的臂腕。
芙蕖的目光犹如实质,顺着那一丝缝隙,攀了进去。
谢慈第三次问:“你在想什么?”
芙蕖倏地撒开了他的手,转而往他的怀中探去。
谢慈向后一靠,倚上了床架子,芙蕖的手探进了他柔软的胸腹部,略作停留,掏出了那枚从苏府带出来的匣子,拎出了里面的玉珏。
谢慈对她方才掏的那一下权作不知,好似被小猫爪子挠了似的,只当是她在使坏。
注意力转到那枚玉珏上,方才在苏府没来得及细看,翠玉的底子上雕着繁复的纹饰,芙蕖用眼睛描摹了一遍,却也没看明白。
她便问谢慈:“这是什么?”
谢慈瞄了一眼,说:“等摹下来再看……她们很快就会意识到东西不见了。”
芙蕖:“她们一定会想到我。”
谢慈停顿了一下,问道:“她们是谁?”
他如此问便是确定芙蕖知道内情。
芙蕖将玉珏绕在手指,说:“我确实认识她,等明日,我们去走一遭太平赌坊。”
……
芙蕖才搬出去睡了一晚,又被挪回了正室。
谢慈拿着玉珏去了书房,竹安煎了药给她服用,芙蕖喝完了药,嘴里含着糖梅,走到了那座卧炉前,她的手使不上劲,便命人抬开了盖子,凑上去轻轻嗅了嗅。
安神香的味道很淡了。
这证明,在她离开的那一晚,谢慈没有再继续用香。
芙蕖捡了一只团扇,挥着面前炉子里的味道,懒洋洋的说:“有意思啊,我在的时候,你们主子便睡不好非要点安神香,我一不在了,他就能睡得好了?”
屋子里没旁人,只有竹安和吉照。